子,如今又想起来扰她心绪,他做梦。
这人真是如谢洐说的那样,心思太重,一点都不磊落,还是远离的好。
陆纯见妹妹生气,忙赔笑道:“都听阿萸的,你莫气了。”
沈氏兄妹有些尴尬的和陆氏兄妹作别后,才坐上牛车回自己府上。
在车里,沈瑶问:“阿兄觉得萸妹妹如何?”
“聪慧大方,勇敢果决”沈玉笑回。
阿兄对陆萸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沈瑶兴奋道:“那你可想求娶她?”
沈玉听了,轻笑一声,刮了一下妹妹的额头道:“瞎想什么,我只想自由自在过一生,别想让女郎拴住我。”
沈瑶有些惋惜,道:“难道就没人能让你停下脚步吗?”
其实天天在外游历也会累的吧?沈瑶多希望阿兄能遇到那样一名女子,让他愿意为她歇下脚步。
沈玉闻言,摇头轻叹:“没遇到那样的人,我也不想停下。”
聪明如阿萸,怎么会为了一个男子将就,而他也不愿意妥协,他和她注定只能一起挣钱,其他的,只能说没有缘分。
朱慎心中带气,一路奔驰至朱宅,待看到门口迎宾的石狮子,情绪才稍微平复下来。
他不知自己怎么了,从那次在江夏见过不一样的陆萸后,心绪总是被她干扰。
她当初一脸笑意的陪自己在马场品茶闲聊,如今又以同样的神态陪沈玉游湖,真不知世上怎会有这样到处留情的女子。
这么一想,已经回到内室更衣的他,那平复的心情又莫名带了怨愤。
他拿出当初陆萸送他的茶叶罐子,看得出她那时待他是用心的,如今这样只能说是她三心二意。
越想越气,他喊了一声“安吉”,然后将茶叶罐子递给安吉道:“把这个收起,日后再也不用给我煮陆氏的茶叶。”
朱慎自在建业崭露头角起,身边多的是献殷勤的女子,所以他从不觉得需要对一个女子花多大的心思。
他如今只觉得陆萸不识好歹,以后就无需在意此人。
安吉接过茶叶罐子,有些不知所措,但看到朱慎阴沉着脸,大气不敢出,赶紧抱着罐子退下了。
又过了几日,陆氏兄妹和沈氏兄妹一同出发去山阴。
陆萸把星火书院的新学年开课时间定在九月初九,是因重阳日容易让学员记住,又有长久之意。
九月初九清晨,当陆家兄妹和祖父的马车行至山脚时,往前的山路却已经牛车塞途。
陆萸也没想到如今书院的名气如此之大,叹道:“还得再花些银钱好好修路才是。”
陆纯也比较认同,就现下这路,没下雨都能堵车,若是雨天路滑估计更难行进。
好在书院有个姓赵的管理员终于站出来在大门口指挥交通,不多时,道路就恢复了畅通。
陆萸对这个叫赵衡的门生多了一份认识,勇于出来承担责任,还能情绪稳定、思路清晰地指挥别人,是值得好好栽培的。
这次新学年开学,陆萸又从陆氏门生中挑选了五人作为授课老师。
与当初星火课堂招募老师时不一样,才听陆萸提起,那些门生纷纷报名。
毕竟如今的书院院长是陆侯,副院长是旬博士,能在他们手下做事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陆萸本来还想着如何挑选出一个教务主任,如今看这赵衡就正合适。
今日书院有如此多的学员前来,是因为旬博士的开学第一课,等他授课结束离开星火书院,学员便少了一大半。
这让陆萸也松了一口气,她给学员安排的住宿楼是八人间,每间四张木质高低床,入门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大柜共八个小柜子是用来做衣柜的。
原本想每间都做两个书桌,但考虑到现在的照明工具是油灯,有很大的火灾隐患,她就放弃了。
虽然宿舍楼有两层,但是目前有床的只有八间,人多了她担心住不下。
第二日,陆萸通过考试的方法,筛选了二十五名学生在公共教室,正式听沈玉开讲。
有了沈玉开先河,陆纯也挑选了十几名学员教授骑射基本原理,以及既能强身健体又能防身的手脚功夫。
星火书院正在一步步往好的方向发展,陆歆站在清晨的薄雾中,看着井然有序的书院,听着朗朗的读书声,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
书院发展好,书店的书就不够卖,今年的太平纸还没到年底就已全部印刷完了。
今年印刷量比去年猛增,陆萸给所有参与印刷出版的人都涨了薪资,陈青作为校对总监月薪从五十两直接涨到一百两。
太平纸没了,陈青眼看临过年还有几月,主动申请到星火书院授课。
就这样,他既上文化课,又上竖笛课,大大丰富了书院的校园生活。
现在大家散学后,都有机会听陈老师的竖笛声,那空灵之音如天上曲久久缭绕在兰渚山的上空。
山阴城里有几家富户听过陈青的竖笛后,主动到山上想聘请他去上私课,他都拒绝了。
后来,那两家富户为了让子女方便上山学竖笛,竟然主动要求给书院修路。
陆萸一听有这等好事,立马眉开眼笑的和陈青商量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