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我有一友人常年服用此药,药效极好,我就吃了一颗,是我的病不宜用此药吗?”
葛医仙拿起药丸在鼻尖嗅了一下,然后用力捏碎药丸仔细分辨,道:“此药确实为镇咳化痰,只是有些霸道而已,你如今的身体不宜服用。”
陆萸忙点头。
葛医仙又道:“我会给你换个方子,先将你体寒之症调理好,你也回想一下可还有什么遗漏的。”
这么一颗药丸,就算极其霸道,最多也就耗损一些精力,但她的身体却已然非常虚弱,想来定是长期吃了什么药不好意思说。
时下有些高门贵女以瘦弱为美,为了盈盈一握的腰,偷偷服药的也有,葛医仙以为陆萸也是如此。
葛医仙又交待了一些事项,比如无需忌口,需要积极用膳等等。
陆萸皆点头答应了,心里思索着莫不是自己吃错什么东西了?
他们都走后,陆萸坐着回想这几个月来所吃的食物,都是寻常的呀。
不多时,木槿端着食盒进来,里面是一碗小米粥。
她边将粥碗端出来,边道:“女公子病了许久,不能立即进补,这粥是用鸡汤和茯苓一起熬制出来的,您先用。”
陆萸素来不挑食,哪怕病中,胃口也没有太差,所以很快一碗粥就见底了。
用了粥,她又躺下休息了两个时辰,再醒来时葛医仙新开的药已经熬成药汁。
医仙用药就是与普通医者不一样,虽然都是黑漆漆的药,喝起来却没有那么难以下咽。
就这样,葛医仙开始用心的给陆萸调理起身体。
用过几天的药后,陆萸清醒的时间终于多了起来,只是,每次葛医仙来诊脉,依然感觉她的病没有根治。
治病就得对症下药,如今找不到病因,医仙也有些棘手。
这天傍晚,太阳已经完全西沉,陆萸白日睡得多,如今天快黑了,反而睡不着了,于是让木槿扶着她去窗前坐着。
正月里的风还带着寒气,木槿给陆萸系紧披风后,问:“是否需要奴婢点灯?”
摇摇头,陆萸笑道:“今日十六,正好可以赏月。”
俗语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难得今日放晴,夜里可以赏月。
躺了这么久,她多渴望出去走走,可惜力不从心,如今能借这一方轩窗看看空中明月也是聊胜于无。
有些病有潜伏期,坐着窗前,陆萸将回忆往前推几个月,入秋后,除了重阳寿宴,她也没在外面用过餐。
葛医仙说那药丸极其霸道,那曹壬是如何承受的呢?这么想着,她忍不住伸手转动了一下腕间的佛珠。
不知不觉间,月亮如一盏银灯,悬挂在深邃的夜空中,而月光如水一般,柔和的洒向大地。
边想问题边拨弄佛珠的陆萸闻着佛珠传来的淡淡香味,脑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瞬间,她只觉呼吸一窒,忙扭头对木槿道:“你快去寻葛医仙。”
木槿见陆萸脸色苍白,忙问:“女公子可是哪里不适?”
陆萸摇摇头催促道:“我无碍,只是想寻葛医仙问些问题,你快去,不然他该睡下了。”
木槿得令后急匆匆去寻葛医仙了。
葛医仙此时正和陆歆在院中品茶赏月,听闻陆萸寻他,且见木槿神色焦急,便带着陆歆一同去了。
陆萸将手上的佛珠取下放在案几上后,将屋内的几盏灯都全部点亮。
不多时,木槿带着葛医仙前来,不曾想祖父,阿兄,妘堂姐都陆续到了。
她忙上前向陆歆和葛医仙行礼后,尴尬道:“打扰大家就寝,实在抱歉。”
大家见陆萸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且能下床走动,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待大家都坐定后,陆萸将佛珠手串递给葛医仙,然后问:“葛公能否分辨出这香味是檀香的味道还是药味?”
葛医仙接过手串后,先是在灯下一颗一颗仔细观察,然后拿在鼻尖闻了闻。
过了一会,他才回:“里面确实有几样味道,只是世人也有用药材制香的,单凭看和闻无法分辨是什么药材。”
陆纯见他们在讨论曹壬的手串,一时间有些没弄懂是什么情况。
陆萸似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道:“还请阿兄将这珠子剖开,先剖开三颗吧。”
陆纯有些发懵,妹妹不是非常宝贝这手串吗,见她日日不离手,于是问:“当真剖?”
陆萸点点头:“如果三颗不够再剖三颗。”
大家都还没弄懂陆萸是何意,只见陆纯让侍人寻来一把短刀,然后开始用力剖开檀木佛珠。
一颗,两颗,三颗,当三颗全部剖开后,灯光下,大家看到木头佛珠里面竟然是空的,确切的说,是里面有东西,却没有填满。
陆纯脸色凝重地将剖开的珠子放在托盘上,然后端给葛医仙在灯下仔细查看。
葛医仙仔细看过后,拿起半颗珠子,然后用手指抠出里面的东西,在指间搓碎后拿在鼻尖嗅了嗅。
似不确定,他又拿起另外几颗,再次搓碎嗅过后,严肃地开口:“想到这法子的人当真阴毒。”
说着,他拿出手帕用力擦了擦手指后,将手帕扔进托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