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
“有了银钱,待我想要什么时可以买呀”陆萸急道。
见妹妹急得脸都红了,陆弘笑道:“莫要打趣阿萸了。”
陆纯笑着去看画,突然“咦”的一声,道:“一竿翁的画怎么多了个小童。”
“方才没仔细看,果真有个小童”陆婠也惊奇道。
“这很奇怪?”陆萸有些不解,她对字画之类可真没什么研究。
“一竿翁以往的画无论四季变化,无论山水几何,永远只有一个垂钓者者和一根鱼竿”陆弘解释道。
陆萸心里咯噔了一下,莫不是曹壬被人骗了?小心道:“那或许是现在有晚辈陪他垂钓?”
“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这画确实是真迹”陆弘爱不释手的看着画回。
陆萸这才松了一口气,真是虚惊一场,一看那曹壬不食烟火的样子,被骗的概率太高了。
大家一起赏过画后,陆萸聊起建业城好吃的点心,陆纯告诉她赵记食肆新出了一种芝麻酥很美味,她便悄悄记下了。
入冬后,陆婠除了习琴棋书画还需抽空苦练女红,每日都非常忙,想要成为合格的南安王世子妃,她只能比任何人都努力。
一个庶出的女孩若是太有野心和斗志,估计也没有哪个嫡母会喜欢,所以陆萸一直咸鱼中。
她除了认真习字练字,其他的都只是随便学学,至于乐器,时至今日她还没选好学什么,终于等至十五这日,她一大清早就偷偷摸摸带着银杏出门了。
今日的建业城下起了雨夹雪,至赵记食肆时,因时辰尚早,店内也没什么顾客。
这个时代和唐宋时期不同,商业经济不是很发达,也就建业这种人口密集的历史重城才能开起一些店铺,但其背后皆是世家的手笔。
如今的世家垄断了一切,世家大族衣食住行皆能自给自足,他们向来以经商为下作,这些商铺能开起来,也只是奔着赚点小钱去的,毕竟没人会嫌钱太多,比如这赵记食肆的后台,据说是江东张氏。
银杏和店小二说明来意后,店小二热情的把芝麻酥端出来,然后当着面边打包边道:“女公子来得正是时候,小食刚刚出炉。”
陆萸想到建初寺离这里还有段距离,担心道:“冷了可会影响口感?”
“女公子放心,冷了也不会影响品尝”小二笑着回。
银杏这才把银两递给小二,然后带着纸包离开食肆。
在路上,眼看雨势不见减小,反而似飘起了细雪,银杏担忧道:“若是君期公子没去建初寺,您岂不是白跑一趟?”
陆萸却笑笑:“怎会白跑?那是他没口福,我可以留着自己吃。”
想想食肆的点心比陈记铺子里的还要贵,陆萸就肉疼。
银杏闻言,唯有无奈一笑。
至建初寺,因是十五,寺门大开,哪怕如此寒冷的天气,仍有来来往往的香客,门口早已牛车塞途。
陆府的车夫停下车和前面的人逐一打招呼,那些车夫们看到牛车上銮铃旁明晃晃的陆氏的标记后,不约而同的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在初一十五上香的日子里,身份不够的人家连车都没机会驶得离太初寺太近,这就是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陆萸再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与新时代之间的差异。
在寺庙的佛像前众生平等,可寺外的世界不是,古刹悠悠,建初寺在袅袅香烟和梵音中散发着佛门特有的庄严和肃穆的气息。
下了车,主仆二人又接着走完数不清的台阶后,才终于到了大殿门口,刚想找个小和尚打听老王妃在何处礼佛,抬首间,便看到了在殿内佛前虔诚参拜的曹壬。
在袅袅檀烟中,佛像慈悲安详,注视着芸芸众生,曹壬那张清俊明媚如纯雪的脸,在香烟缭绕下,虚幻得不似真人。
他明明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边,已超脱出万丈红尘,飘渺得像个幻影。
于是,陆萸想要出口喊他的话音被生生压了下来,这样超脱出尘的少年,一切繁华喧嚣都不该属于他。
他拜了多久,陆萸就这样安静的看了多久。
直至江澈自外面进来见到她,惊喜道:“女公子何时至的?怎么不进去?”
“我刚至”陆萸笑回。
她随江澈进了内殿,然后在曹壬身旁蒲团上跪下,对着佛像深深三拜后,直起身看着一旁的曹壬,嫣然一笑:“我带了好吃的,你可想尝尝?”
“去后院吧”曹壬笑回。
他这一笑,有如开放在佛前的莲花,高洁绚烂,只可远观。
画面太美,陆萸晕晕乎乎地起身随曹壬走出大殿,然后跟着他走向后院,连曹壬在为自己撑伞都没发现。
这是银杏第一次见曹壬,送画的君期公子比之前木槿向她描述的惊艳太多了,见曹壬为陆萸撑伞,她忙打开伞想要追上去。
江澈却笑道:“路面湿滑,莫要着急,有少主在不用担心女公子。”
后院有许多禅房,原也有很多景致,只是如今正值隆冬,入眼皆一派萧败,此时天空飘起了雪沫子,纷纷扬扬的似撒盐一般。
曹壬带着陆萸顺着弯弯曲曲的石子路,找到了一处能古朴的亭子,和之前萧败的景色不同,亭子前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