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就作品而言,创作者经历了很多苦楚,身处寒冷依旧心系温暖。你的手承载了你的全部情感,所以你的手系列分外有情。可以在二楼侧厅一个间隔做一个展示。”
“真的?”章消玉根本不敢相信,“可是我的作品真的够格在这里展出吗?”
“别这么不自信。”文安伦说:“陈森看人不会错。他是商人,不做无利可图的生意。”
陈森轻咳了声,“Aaron(亚伦),你这样说我就不够意思了啊!”转而对她说:“章小姐,一件好的作品,或艺术品,除了必须达到一定的艺术高度外,还要有灵性。我看中你的灵性。来,你来看看这里几间展厅其他名家的作品。”
她由文安伦牵着,跟随陈森出了展厅,往副楼而去,那里还有好几个展厅。三人一起参观。这些作品里,也有画《手》的作品。
其中一幅,一只手从画纸的左边界面伸出,向上托着,而手的上方有一把小小的火焰,和一把钥匙。智慧的火焰,或是掌握命运的钥匙?谁知道呢?!
这就很有意思了。
“你看,这些作品,或许艺术造诣远远比不上Aaron,但它们有趣,寓意颇丰而不媚俗;甚至还有引人深思的效果。火焰是光,是明亮,但又具有危险性,就像人类发明的武器,可以保护自己、家人、甚至城邦国家,但同时又可以毁灭人类,例如核武器。这幅作品的主题,很多人以为是抓住智慧的灵光,但实际是对战争的反讽,具有喻世明言的效果。换言之,它有市场。”陈森为她解说。
陈森又说:“凡是对于‘有意思’的作品,喜欢的人,远比你以为的要多。在价钱可以接受的情况下,他们都愿意买下这些作品。而你的作品,也很有市场。你的《冷》尚未展出,我只是做了赏析宣传画册,已经有一位意大利女士看中。给你的价格是一万欧元。但Aaron不同意卖出,他已经为你打开输送渠道,会在巴黎小型油画拍卖行竞拍,到时价格可以去到五万欧元及以上。”
“天!”章消玉猛地回转身看向文安伦。他唇边是淡淡的笑,轻揉了把她的发,说:“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2
章消玉在艺术上颇有造诣,最重要的是,她的天赋和灵感。她不仅仅在于绘画,还在于作品赏析上。
所以她留下,帮助陈森整理文安伦将要展出的所有作品。她在看完每幅作品后总能给出独到的见解。
而文安伦还有事忙,便先行离开。
章消玉本来就是文安伦的助手,所以负责打理他的事务才是她的主要工作。她远在澳洲的导师也早早和夏海的分校领导打好了招呼,所以她只是一个星期去上三次大课而已,其余时间都要为文安伦作展览的先行准备。
她来来回回跑,和陈森很快混熟。为文安伦做的工作,也基本办妥。
只是有时,当夜幕降临,她独自搭车回学校公寓,或是去文安伦家时,总隐隐约约听见背后传来“嘚嘚嘚”脚步声……
半个月后,章消玉忍不住去找了校领导问到了在学校里教授犯罪心理学的慕教授的电话。
慕教授接到她电话很意外,但还是接受了她的邀约。
俩人就在安纯画廊对出的街边咖啡馆见面。
但章消玉到了咖啡馆后,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人影,眼看着太阳快下山了,她觉得肚子饿呀,走到马路边东看看西看看,正要给他拨个电话,忽见一辆香槟色宾利停在她脚边。
“上来吧,我带你去吃饭,别喝咖啡了。”慕教授给她开了车门。
章消玉乖巧地坐在副驾驶座上,都不敢乱动。
“放轻松些。”慕教授的声音清清淡淡的,温和好听。
只听他又说:“一直没有正式介绍。我叫慕骄阳,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或慕教授,你随意。”
她还真的就没那么紧张了,眼睛在车里转了一圈,最先注意到的是他手边置物格里的咖啡杯,咖啡喝了一半,正是刚才那家咖啡店买的咖啡,而咖啡杯下压了一叠名片,她眼尖,看到的最上面是个女性名字,估计下面的也都是女性给他的名片;空调开了挺久了,坐上车来很温暖。
“怎么?观察到什么了?”慕骄阳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章消玉被揭破,脸都红了,轻声说:“你早到了,本来坐在那里喝咖啡等我,很多女孩子喜欢你,上来给你名片,希望你能联系她们。你嫌烦了,但又出于礼貌和修养,没有当场丢弃那叠名片,就拿了咖啡和名片回到车上等;更提前开好暖气,然后把车从停车场开了过来。所以,我现在觉得很暖和。”
慕骄阳笑:“你很有侦探头脑。”
“我的偶像是阿加莎!”章消玉又激动起来。
下班高峰期,车子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慢慢行驶,有时又被堵在路中央,迟迟不能动。车子里有点沉闷,俩人都不是擅长交际的人。“听点音乐。”慕骄阳把车载音乐打开,是很舒缓情绪的钢琴曲,还伴有潮汐,一浪一浪轻涌。
“潮汐里含有α波率,能使人镇静安宁,很多助眠的音乐里都有这种波长。”慕骄阳说。
章消玉莞尔:“慕教授真是三句不离本行,我记得你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