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修说教。”
“不,我那是嘲笑。”
“真是甜蜜。”
果然,只要我敞开胸怀接纳他的挖苦,以德报怨,他就拿我没辙。他收走桌上的空盘子,对我说:“睡觉时间到了。”
我面前的餐盘被收走,包括酒杯。“哈哈……”我突然发笑,想到了反客为主的好诡计。
“那个,布鲁克方才说的我都听明白了,你好些日子没找女人了。”
伊实打开水龙头,就着哗哗水流声骂道:“去他妈的。”
我闭上眼睛回想,完全上头,“所以你吻我是想……”话语被我故意戛然而止,如此才能起到调侃效果。
“去他妈的。”伊实再次骂道,撇下水槽里的盘子大步走过来,“我要早知道你是个蕾丝边我碰都不会碰你。”
我的眼皮重到只能睁开一半的眼睛,好在嘴角还能无限上扬,“你得承认,你对我有感觉,兴趣!还有怎么说来着……”
“闭嘴。”伊实气得就差没亲手堵住我的嘴了。
“那就奇怪了,你脖子上时不时多出来的红印子是哪里来的?”我问,在医院的那天我还误会了,闹出个笑话。
伊实摸了摸脖子,说:“没必要告诉你,以前不是真的,从今天开始都会是真的。”
倒是硬气,布鲁克听到这话肯定要感谢我,小小激将法就让这人破了戒。
我去洗了把脸,然后在沙发上躺下。伊实没有我想象那样懒惰透顶,他主动洗了碗,收拾了厨房,并靠在窗边抽完了一只烟。
我阖着眼尚未入睡,在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说:“实际上,我也交过男朋友。”
“所以呢?”伊实在地上坐下,点起一盏小灯,手中传出翻书声。
我翻身去看,仍旧是那本红色封皮的书。“没什么,只是,你吻我不丢人。”我说。
他抬眸睨了我一眼,“这不好笑。”
“你在看什么书?”
“小说。”
“什么小说?”
他不耐烦地发冲:“醉鬼就该去睡觉。”
“你不也醉了吗?”我说。
“从哪儿看出来?”
我牛头不对马嘴地蹦出一句:“你好神秘。”
他被烦得不愿在这待了,拿着书起身就要走,而我牵住了他的手。
“留在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