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没留下,更像是……被清理了。
成英轩他们追着镜魔满山跑,就算是蹭,也会留下一些印记,不可能像现在一样,什么线索也没有。
很可能和那个白衣人有关。
镜魔破碎,山神像破碎,在不经意间全被清理掉……桐花岭,极有可能不止一个镜魔一个人。
越往深山里路越窄,到最后周围都生起了雾。
连乔又闻到一股香味,淡淡的,有点甜,很好闻。
她转过头来,迟星垂也停下脚步,很明显也闻到了这个味道。
这个味道有点像茉莉花,也有点像栀子花,很清新,在雨后更显得清冽。
不知什么时候雾气散去,一座茶楼呈现在眼前,茶楼外还站着几个人,有三个人身上穿着乾元剑宗弟子服,另外三个人衣饰不同,非常华贵,在这荒郊野岭破败茶楼的映衬下,更加突兀了。
“你怎么在这?”
一个声音响起,连乔一看,是女主团一群人。
出声的是白祺,她眼尖,最先看到连乔。等到看清站在连乔身后的迟星垂,她原来的嚣张又被压过去,语气也温柔起来,“星垂师兄?”
她皱起眉,脸部重新塑起的皮肤非常不自然。
星垂师兄为什么又和连乔走在一起,他们俩之间很熟么?
云招摇也很吃惊,“星垂师兄?”
她走上前,“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迟星垂道:“陈姑娘在桐花岭出事,我们过来察看发生了什么。”
云招摇笑着道,“好巧啊师兄,我们也是。”
云招摇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将连乔扫了一遍。
连乔现在带着面纱,她的脸似乎是受伤了,面纱下面还包了一块纱布,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狐狸眼。
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狐狸眼媚眼如丝,一直盯着人看的时候格外勾人。
迟来风的目光从云招摇身上移到连乔身上,又慢慢地移回来。
“好久不见,兄长。” 迟来风摇着扇子,落落大方和迟星垂打招呼。
迟星垂轻轻点了一下头,脸上毫无表情。
同月也看到连乔,她没找到成英轩本来就来气,现在连乔出现,正好撞在她刀口上。
“迟师兄,这位是哪个地方的师妹,上次在银辉飞舟上是我第一次见她,好像不怎么出名,你跟我介绍一下。”
她双手抱着胳膊,在提起连乔的时候,目光也不看她,几乎对着天,要把天看穿了。
迟星垂仍旧不卑不亢,“这位是连乔姑娘,现在在冲虚学院求学,同月师妹许久不曾正常修习,所以学院中来了新人不知道,这也属正常。”
正准备开口硬刚的连乔:“?”
这话是从迟星垂口中说的?
如果没有亲耳听到,这阴阳人的怪毛病,她还以为是凌阿呢。
啊,迟星垂原来这么给力,特别护短,当他朋友不亏。
她背着手,悄悄给迟星垂比了个大拇指。
同月也顿住,似乎没想到向来体面的迟星垂会说出这种话。
同样震惊的还有女主一行人,云招摇望向迟星垂,颇有些不可思议。
迟来风起了点兴趣,他斜目望向迟星垂,挑一挑眉。
同月冷笑一声,她虽然经常直接骂人,但是对于自己心服口服的人,还是会给一点面子。
比如迟星垂。
迟星垂一直是乾元剑宗特别的存在,他天才卓绝背景深厚,修为也一直在同龄人之上。
虽然杨无溟一直被称为剑修天才,但迟星垂的能力,绝对不在杨无溟之下。
他母亲钟蕴也是乾元剑宗一峰峰主,钟蕴死后,他直接入宗,后又拜虞南子为师。
迟星垂无心入剑宗同龄之榜,也向来不参与排榜,若是真刀实枪起来,杨无溟也未必能一直独占榜首。
同月再如何也要给迟星垂一个面子。
“呵呵。”她冷笑一声,不再说话,转身踏入茶楼。
迟来风摇了摇扇子,“哎,同月,你不是说这座茶楼没什么古怪么,不值得我们进去……”
“哎,算了,还是进去瞧一瞧吧。”迟来风转过头对云招摇眨眼,“走。”
方才找到这茶楼,同月嫌麻烦不愿意进去,云招摇想去看看里面有什么,正愁着怎么让同月进去呢,正好解决这件事。
当然,如果迟星垂那家伙不在后面就更好。
白祺走在云招摇身边,脑袋一直往后瞥,“招摇,迟师兄什么时候和连乔那妖女关系那么好的?”
林锦绣自从进了茶楼后,就一直情绪紧张,她缩着脖子,“迟师兄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他交什么朋友咱们管的上什么?”
白祺望着连乔扑闪的眼睛,“果然是狐狸精,这么会勾引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迟师兄愿意正眼看她。”
林锦绣:“啊?”
云招摇也很吃惊,“白祺你……”
白祺理直气壮:“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连乔那种货色,怎么能配得上迟师兄?”
迟星垂霁月清风,如山涧之清泉,胜初冬之白雪,连乔死妖女一个,名声又臭又烂,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