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奇怪味道,他怎么闻不到?
连乔转过头看其他人,其他人也都说没有闻到。
不会……只有她闻到了吧?
连乔轻轻揉了一下鼻子,因为打喷嚏,鼻音很重。
刚想说话,空气中那股味道散去,连乔再呼吸,怎么也闻不到了。
“奇怪,刚刚还有的。”
“这里是山神庙,有点破败,但是又不是特别旧,应该是有香火。”成英轩道。
她走上前,果然缺了一个角的香炉里还有一小截香,有风吹过,最后一颗香灰坠落。
“好吧。”连乔吸了吸鼻子,“可能真的是我太敏感。”
迟星垂没说话,他也闻到那股味道,他与连乔共感。
连乔身上有狐族血脉,嗅觉比正常人要敏感很多,捕捉到空气中那点稍纵即逝的气味。
那股怪味很淡,香灰味比较重,像是为了掩盖一起出现的腥味。
连乔看到香炉,凑过去,“有点像。”
几个人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生起篝火。
桐花岭周围都是山区,住的人不少,山民生活简单,平日里就靠着这几座山过活。
翻过这几座山,有一个小型集镇,集镇有一条河通向大江,大江下游不远就有一处十分繁华的小城。
连乔听他们讨论这次陈灵玉出事的细节。
陈灵玉出事的大体经过他们已经知晓,桐花岭一带村民受邪祟困扰,她接下任务前来除祟。一开始一切都正常,但是近一个月,她联系乾元剑宗的次数越来越少,到最后直接失联了。
迟星垂在看万机,忽然漂亮的眉眼眯起。
童元宝问:“发生什么了?”
“剑宗传来消息说,联系上陈灵玉了。”
“啊?”
“联系上了,在哪呢?”童元宝将手里的柴添进火里,拍掉手上的灰,“她要是没事,我们去接她?”
“不,很奇怪。”迟星垂将万机收起,“剑宗说是陈灵玉主动联系上他们,她先是报了平安,又说周围没有什么大问题,并且说自己很快会回去,让来找她的人也离开。”
说到这里连乔想起来了,原著里说这次事情并不严重,出事的弟子主动回信说没有严重问题,所以男女主没有深究,只是来桐花岭简单检查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就离开了。
童元宝:“啊?那她现在呢?”
“联系不上。”
“又联系不上了?”成英轩望着那层层叠叠的大山,“陈灵玉……是不是在故意瞒着什么?”
乾元剑宗的弟子牌可以随时传送弟子历练的实景,陈灵玉一直将弟子牌关闭,只是偶尔出来报平安,这很可疑。
除了她想刻意隐瞒什么秘密,别的理由说不过去。
盛危须道:“灵玉师姐要是不想让剑宗知道她周围的情况,完全可以损坏弟子牌,又或者直接丢弃,没必要一边跟剑宗联系,一边又避着剑宗。”
这说得也有道理。连乔蹙眉,“那如果是……她脱不了身,又必须瞒着呢?”
“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迟星垂道,“也许她是被人威胁不能直接暴露弟子牌,也有可能是遇到了别的不方便透露的事。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很棘手。”
先前迟星垂他们在飞舟上讨论了好几种寻找陈灵玉的办法,但是到了实地,他们才发现事情十分难办。
这是绵延数百里的群山,路况复杂,山里野兽山鬼多,不管是利用法器定向搜找,还是地毯式的搜索,都很困难。
这样漫无目的地找根本不是办法。
“大家先在这里将就着休息一晚吧。”迟星垂道,“天一亮,我们去山下的村庄找村民问问。”
他将手里的木棍扔进火中,炭火“哔啵”一声,“元宝,今晚我们俩守夜。”
晚上万籁俱寂,山上有野兽的嚎叫声,山里气温低,又下起了雨,滴滴答答地一直响。
成英轩坐在连乔旁边,凌阿也没有休息,安静陪着她。
盛危须坐在连乔这一边。
盛危须是乾元剑宗天才六人中年纪最小的,话不多,向来独善其身,从不站队。
同月过来和成英轩闹的时候,他也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门。
连乔以为他不爱说话,看到他对自己招手,还有意外,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我?”
盛危须点点头,“对。”
“你之前在冲虚学院修行?”盛危须问,“我怎么没见过你?”
连乔:“我以前经常翘课。”
“我听说了,是你影卫身上有问题,让你性格大变,行为举止受到影响。”
他来了兴趣,“你跟我说说,瞳镜是怎么控制你的。”
连乔:“……”怪不得说他不爱说话,他要是说话,一般人真接不住。
她敷衍道,“此事说来话长。”
盛危须道,“我也听说了,你的这件事有点意思,说不定还和魔族有关。”
夜晚的山神庙格外阴冷,外面阴雨连绵,不管火烧得多旺,都不能驱走那股湿寒之气。
盛危须从连乔那里听来了几个故事,外面天仍旧没有亮。
盛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