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墙上那块电子表最下方发现了针头大小的摄像头,它闪着幽幽绿光,告诉着几人有人正盯着他们。
“赵振华在摄像头里。”安岳指着电子表上的摄像头示意众人看。
森林手里拿着只小黄鸭捏着玩,闻言震了下,抬头看向电子表:“我去!变态吧他!自己家里也监视?”
“安姐姐,卧室里也有。”阮诺在卧室里喊道。
“还有卫生间里。”黄毛面色难看的从卫生间出来,“也有电子表的摄像头。”
一般有孩子或者宠物的家庭,会安装摄像头,方便在外工作的人随时查看家里的情况,可连卫生间也装了,这就不是一般的关注了,而是监视。
赵静怡就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生活的吗?
距离赵振华回来不到十分钟,安岳开口:“先分配工作收拾东西,我和阮诺去做饭,你们几个打扫房间。”
全员赞同,除了一个人。
“我能不能和您一起?”宫玉澜注视着安岳,眼神还有点可怜兮兮的。
阮诺:又来了,宫玉澜好粘安姐姐啊。
安岳知道他什么也不会,还不如跟着自己帮他遮掩下,遂点头,向他勾了勾手:“过来吧。”
宫玉澜弯唇,跟着一起去了厨房。其实他去了也是站在那看,什么菜该怎么切该用什么调味料他都不懂,惹得忙碌着的阮诺又是一阵腹诽: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只是盯着安姐姐看吗?盯妻狂魔啊他。呸呸呸,安姐姐才不是他的妻呢。
厨房里的饭菜在他们进入之前就已经快做好了,安岳和阮诺随意做了一道凉菜,再把灶上煲的汤关火取下,米饭和炒菜就放在餐桌上,两人不出七八分钟就搞定了。又回去帮森林和黄毛收拾家里。
“安岳安岳,你猜我叠衣服时看到了什么?”森林一脸神秘的和安岳分享他的发现。
安岳手下动作不停,把玩具一股脑地塞进储物柜里,头也不抬地问他:“看到什么了?”
森林手拿着一张医院的单子晃了晃,双目炯炯有神,压低声音道:“赵振华他有弱精症。”
“难怪。”安岳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他和赵静怡的大女儿七八岁了,两人才生的第二胎。”
“啧啧啧,赵振华他不行啊。”森林一脸戏谑,“那他们还想生个男孩?”
安岳收拾完地面的玩具,看着床上一大摊男性的衬衫和裤子,开始有些生气了。什么破副本,不光要做卷子,还要收拾家务,越想越气,干脆把衣服胡乱卷在一起扔进衣柜里。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不是赵静怡想生男孩,而是赵振华想要。任谁生产完天天伺候孩子伺候丈夫不停做家务,都会崩溃的,什么破副本!”安岳嘴里嘟囔,心里感觉委屈急了。
宫玉澜时刻关注着她,听到她说这样的话,眉心微隆,上前两步,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安岳只觉一股清爽的气息从头直至脚底,刚那股烦躁情绪消散不见,整个人顿时镇定清醒了不少。
差点着了副本的道!
安岳不由后怕。在赵父赵母关卡时她还提醒别人要注意守住本心,到了这里自己差点栽倒。还好有宫玉澜在。
宫玉澜还是那副一如既往的笑容,温和,静雅,自己不论在做什么,他都安静的陪在她身边。安岳歪着头看他,忽的对着他粲然一笑,道:“宫玉澜,幸好你在。”
对方低低“嗯”了声,嗓音如流水般潺潺:“我会一直陪着您。”
“你俩在干嘛?眉目传情啊?”森林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情话,肉麻得受不了。
安岳回神,扬起的嘴角绷住,严肃冲森林道:“小心副本对我们的影响。”接着在他恍然的眼神中起身找阮诺和黄毛去。
阮诺拍着胸脯吓得都开始结巴了:“吓死我了,我我我刚就说自己状态怎么怪怪的,原来是中了副本的计。”
“安岳不是说过吗,越到最后越危险,我们得时刻提醒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要通关回家,千万别迷失。”黄毛深吸口气,也不知从哪拿的一个黑色发箍戴在自己头上,把他引以为傲的长刘海齐齐梳到脑后,露出发白的额头。
“静怡,饭好了吗?我快饿死了,开门。”
赵振华的声音突然响起,几人如临大敌,最后还是安岳去开的大门,可门外并没有什么人,等了一会只好又关上,走回客厅和几人汇合。
“静怡,今天这菜做得不行啊,平时不都是四菜一汤吗?怎么这次只有三个菜,下次要注意啊。”
还是赵振华的声音。安岳明白了,电子表上的摄像头是他的眼睛,旁边发出播报声音的是他的嗓子,他无形的存在在家里的每个角落,一刻也不停地要求着,监视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