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加了一样。
“晚上吃土豆胃容易胀气,你最近肠胃不是不舒服吗?”周景然的声音温和却有一定的威严,像一个长辈,有的时候何况时挺怕他的。
“好。”
服务员一进一出,麻利地就将所有的肉串好架在火盆上。肉被火烧得红彤彤,油香一下子就被激发出来了,何况时这才觉得好饿。
餐桌上一时无言,只听得见碗筷碰撞的声音,何况时脑袋放空地倚在沙发上,像一只吃饱了餍足的猫。而后,被一声稚嫩的声音打断:
“哥哥,买一束花送给姐姐吗?”
何况时低头,看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一手不安地扯着衣角,一手提着个花桶,桶里只剩下一支蔫了吧唧的玫瑰花。小孩抬起头期待地看着他们,企图把这最后一支花卖出去。
周景然脸红了红,原本想解释他们不是那种关系。他的确很喜欢小师妹,但要表明心意也不是现在。
“给我吧。”何况时递了一百块钱给小孩,把那被寒风凌虐后垂着脑袋的玫瑰花拿走了。小女孩局促地捏着那一百块钱,想说自己没有那么多零钱补给她,就听见面前漂亮的大姐姐温柔地说,“不用找了,快回家吧。”
何况时看着不大的小姑娘,今天的江城接近零度,外面还飘着雨夹雪,何况时看着她满手的冻疮,总会联想起小时候看的那本《卖火柴的小女孩》。
周景然笑着看着这一切,小师妹真善良,虽然她平时看起来很冷漠但内心比谁都柔软。他这么想着,突然眼前闯入一抹绯红,何况时把玫瑰花捧到他面前:“师哥请我吃烧烤,我送你花吧。”
刚刚周景然已经悄悄把单买好了,何况时取笑:“算起来还是我赚了呢。”
“我们医馆就没有让女孩买单的道理。”这是师父从小就给他们灌输的理念,师父有些隐藏的大男子主义,就算是戴鸣再讨厌何况时,出去吃饭也得乖乖买单。
老板见俩人用餐快结束,堆着笑脸过来了:“两位吃得怎么样?我们家还可以撒?今天新店开业搞活动。”老板指了指门口那块牌子,“在那合照打卡送两百元代金券哦!”
何况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是一块蓝色的牌子——
【我在火盆烧烤很想你。】
“……”土土的。
“要去吗阿时?”周景然看向她。
何况时想了想,这家味道确实很正宗,下次可以带何况宇一起:“走吧!”
俩人站在牌子的一侧,周景然高高瘦瘦戴着个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而何况时怕冷今天穿着长长的羽绒服直达脚踝,白色的帽子包裹着她,像一个懵懂清纯的大学生,俩人站在一起有种禁忌的cp感。
老板拿着相机走了过去笑着指挥道:“幺妹儿站近一点儿。”
周景然默默地拉近了与何况时的距离,老板满意地按下快门键。3…2…1…“咔嚓”一声,白色的灯光一闪,俩人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按下快门后胶卷马上就滑出来了,照片退热后浮现出三个人的身影。
周景然原本靠着何况时,却被一股大力扯开,再次睁眼时看见他和阿时中间竟然硬生生的挤进了一个陌生男人!
说陌生,但也有点眼熟,这是……
“你怎么在这里!”何况时震惊,看着许久没见的男朋友突然冒出,虽然他戴着口罩但何况时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眼底的冰冷。
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他是谁?” “他是谁?”
周景然陈又白俩人同时看向她,气氛剑拔弩张,何况时硬着头皮介绍起对方:“这是我师哥,师哥,这是我一个朋友。”
怕周景然知道自己和娱乐圈的人有交集,何况时省去了名字仓促带过,却听见身边高大男人轻啧一声:“朋友?”
陈又白被气笑了!
周景然压住心底的疑虑,恢复了平时礼貌的姿态,对着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伸出了手:“阿时的朋友是吗?感谢您平时对阿时的关照。”
陈又白眉头轻蹙双手插兜,毫无礼貌地无视了对方,漆黑一片的眼眸低沉地看着何况时,里面似乎藏着淡不可见的失望,他压抑着心里的怒气,语气是冰冷的可怕:“走吧,车上说。”
这里人多眼杂,陈又白怕上明天的热搜,说完大力拽住何况时的手腕准备离开。
周景然见状一把拦住他的去路,方才的淡定早已消失不见,脸色同样的阴沉:“不好意思,天已经黑了,我要送阿时回家了。”
陈又白这才看向他,他打听过这个男人,是何况时的师哥戴鸣,原本不想理会可对方偏偏不依不饶。
见对方手里握着一束焉掉的玫瑰花,陈又白有些不屑,抬眼嘲讽他:
“现在送女孩花都只送一朵的吗?你们医馆的薪资水平该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