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李砚尘、师弟、臭傻逼!”谢百里扯着嗓子在他耳边喊,“你发什么愣呢?”
李砚尘猛然回过神来,眼睛一转,迎上了凌婳疑惑的视线。
他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目光,冲着谢百里道:“……你刚刚说什么?”
谢百里:“……”
“四师弟和五师妹的生日快到了,正巧上次任务圆满完成,咱们庆功宴还没办。他俩生日离得近,我们在商量要不找个中间的日子一起办了。”
李砚尘:“哦,那很好呐……”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谢百里忍无可忍,“我是在问你是怎么想的?怎么筹备比较好?”
……我是怎么想的?我还能怎么想?师弟师妹的生日……李砚尘用眼神的余光瞟了一眼凌婳,我不就做了个那啥梦嘛,又怎样?我这个年纪做这种梦很正常,只不过做梦的对象恰好是……
李砚尘的余光不自觉往凌婳那边游移。
后者察觉到异样,朝他看了过去,李砚尘霎时抬起头转开脖子,一副高傲凛然白孔雀的样子。
凌婳:“……”
“这俩孩子的身世实在是有些心酸,不如我们去他们父母面前找点场子回来?”
凌婳说这话的语调十分淡然,但在场两人都变了脸色。
谢百里在内心暗暗惊讶,没想到小师妹看着文文气气的,内心竟然这么狂野,还挺睚眦必报哈……
但两人都对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
对于整人,李砚尘一向是颇为热衷的,于是想也没想,张口就道:“可以啊。”
“……”
“喂,你怎么回事?”凌婳走后,谢百里看着李砚尘道:“你是不是喜欢小师妹?”
李砚尘的心顿时重重一跳,“怎么可能?”
“那你老是盯着她看干嘛?刚才才说几句话的功夫,你的眼神都粘人家脸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变态呢。”
“滚,你才变态。”……李砚尘思索片刻,一脸费解道:“不是哥们,我看她两眼就能证明我喜欢她啊?”
谢百里反问:“那你没事干嘛看她?”
“我……”李砚尘一哽,“我就随便看看不行啊。”
“哦……随便看看……”谢百里满脸不信,“那你看见三师妹跟她未婚夫在一起跳舞那么激动干嘛?”
“……我昨天就想说了,你可不是那种那么富有团队意识的人。”
“昨天好好地在那阴阳怪气,一定有鬼。”
“你老实告诉师兄……”谢百里凑近他,端详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李砚尘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吗?”
“怎么可能?”
“……她未婚夫那是普通人吗?那是孟樾,右翼的领头人之一。”
“那凌婳跟他在一起我能不多想吗?再说了,那武器专家还没死,我担心任务出差错不行啊?”
谢百里看他解释那么多,“不是就不是,那么激动干嘛?”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三师妹她……”
“凌婳怎么了?”
还说不关心,提起她的事比谁都急。谢百里眼里闪过一抹揶揄。
“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每次我们在一起开会,你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总是落在你身上。”
“还有啊,每次她回你消息就回得贼快,到我们的时候就很慢,有时候还忘记回……”
“上次疗养院,那么危险,她命也不要地跳下去……”
“总之,”谢百里总结陈词,“我觉得三师妹对你……不一般。”
李砚尘闻言一愣,刹那间像是有无数块蜜糖在心里同时炸开,李砚尘的心脏加速跳动起来,一时间震如擂鼓。
不一般……
谢百里是说凌婳对我有意思?
难道她喜欢我?
“……”
SUV在黑咕隆咚的山路间行驶。
祝倾望了一眼越来越幽深的路,压低声音询问:“我们这是要去杀人吗?”
闻逢丝毫不关心,戴着耳机打着游戏。
无人应声。夜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祝倾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摸了摸胳膊上蹿起的鸡皮疙瘩,“还是去埋尸?”
闻逢抬眼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谢百里。
今夜确实奇怪。
一般来说,每次出任务,迷信的大师兄都会拉着他们去基地的许愿池里抛硬币,祈祷他们能够安全回来。
但这次没有。
李砚尘冲祝倾笑了一下,露出八颗牙,“埋你。”
祝倾:“……”
她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下,随后艰难地扯开嘴角,“二师兄,为什么从你口中听到这句话我会觉得不像是在开玩笑?”
李砚尘嘻嘻:“二师兄从不跟人开玩笑。”
祝倾:“……”
……我现在跳车还来得及吗?
闻逢瞥了一眼后座的李砚尘,“埋人不需要穿的这么好看吧?”
李砚尘一噎,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装束。
红色的机车外套,黑色修身长裤,再加上里面一件薄薄的白色短袖T恤。
外套的袖口被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