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闷响,周锦宁感觉后脑勺猛地一痛,原本混沌不清的意识被突如其来的痛感刺激的一个激灵,下意识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神色惊恐,面色苍白陌生男人。
而此时,她一只手正撕扯着对方已经松散的衣领,露出了分明的锁骨和一片白皙的肌肤……
完全出乎意料的画面让周锦宁的脑子宕机了一瞬,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就松了。
下一刻,她突然感觉后脑勺一突一突的胀痛,牵动着她的神经,陌生的记忆瞬间纷沓而来。
等脑子的痛感终于缓过来之后,突然被人推了一把,一屁股坐到了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周锦宁睁开眼,看着仓惶跑出去男人的背影,心里有一百句国粹,不知道该不该讲!
她穿书了。
穿进了一本她刚看过不久的女尊文里,成了书中的一个恶毒炮灰。
在书中,原主和书中男主从小就是邻居,自以为青梅竹马,从小就喜欢男主,一直就想着能娶男主当夫郎,但恶毒炮灰注定只是炮灰,最后不仅娶不上男主,还下场凄惨。
原主所在的周家原本在甘泉村里也还算过得不好不差,和书中男主家过的差不多,但自从原主大姐开始赌博又酗酒打人后,家里的境况就一日差过一日。
两年前,前夫郎被打的受不了回了娘家,但运气不好,遇见了野猪,不小心摔下山坡,被抬回来没几天人就没了,只留下一个才两岁的儿子。
但原主的烂赌鬼大姐并没有因此而收敛,反而越发的放纵。
一年前,原主大姐带回来了一个男子,是在和别人赌博时赢回来的,也就是刚刚差点就被原主给欺辱的男人,江氏。
整整一年,只要原主大姐在家的日子,江氏仿佛就成了原主大姐稍有不顺就打骂的出气筒。
甚至在喝醉了酒后,对着自己的爹娘和才三四岁的孩子都动手。
直到一个月前的早晨,原主大姐的尸体也被村里人发现躺在回村水田旁的水沟里,是喝醉了酒不小心摔了下去,被淹死的。
周家这才不用继续添这个无底洞一样填不完的窟窿。
只是在周家办完丧事的第二天,镇上赌场打手找上了门,周家人这才知道,自己刚没的的大女儿还欠了赌场二十两银子。
周家自原主大姐赌博几年来早就已经倾家荡产,最后是卖了家中三亩上好的水田,才还了这笔账。
但原主心中心心念念和隔壁男主的婚事更是没了指望。
曹家人绝对不会把自家小儿子嫁给到如今的穷的叮当响的周家的。
其实,就算是周家情况好的时候,男主也不会嫁的。
因为男主自小就长的好,又是曹家最小的儿子,在家中很受宠。
本就看不上原主这样一个干啥啥不行,整日游手好闲的混子。
想着这些剧情,周锦宁有些头疼的按了按额角,抬脚出了这间狭小有些昏暗的屋子。
屋外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但眼前的一切都已经不是她熟悉的景象。
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她这才想起来,这会儿正是十月中旬,正是收晚稻的时候,村里几乎家家户户的劳动力都下了地。
原主的父母也下田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所以原主才敢在这时候对她名义上的姐夫干这种事,因为根本没人会发现。
书中写的是,原主爹受不住原主坚持,和隔壁曹家暗中透了想结亲的意思,最后理所当然的被婉拒了。
但也因此,原主自尊心受挫不甘,又喝醉了酒,随即恶念丛生,胆大包天对姐夫下手意图不轨。
原主成功了,并觉得江氏一个差点被打死,都从来不会反抗还手的男人,肯定不敢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江氏的确没有说。
但原主却在尝到了甜头后准备第二次欺辱时,江氏决然的划破了自己的脸。
想着,周锦宁眉头忍不住皱了皱,都这样了,江氏都没有想过顺手把原主也直接带走吗?
不过,要是江氏真的把原主也顺手带走,最后也就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了。
因为紧接着没过多久,江家就来人了,看着江氏被划伤的脸在周家闹了起来,闹的还很大,最后强行把江氏带走了。
最终,江氏在书中的结局,是在几年后男主锦衣还乡之时,一旁奉承的人提了一嘴。
原来,当初江氏被江家人带回去后又被卖了,卖去了那老山里的石沟村里的一个想生女儿的老寡妇。
但却一直都没有好消息,后来看了赤脚大夫才知道,那江氏打小就被他那继爹磋磨,大冬天的下河,下雪天连屋子都不给进,身子早就坏了,生不了孩子,那江氏又是那样一副吓人的脸,没多久就被那老寡妇当畜生一样使唤干活。
最后在某一天,悄无声息的就这么没了性命,都说是生生给累死的。
她回想了一下,都有些回想不起来江氏到底长什么模样,记忆里最多的都是他蜷缩在地上、角落里,被打被踢被踹的画面。
而原主,身为炮灰自然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在后面男女主定亲后,还想要故技重施,想要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