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号,但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小了。
“这村子我知道,以前就想过来看看,但一直没顾得上。”大概也就是去年,学校有个转校生,叫郑东南,那郑东南是个男生,在学校里十分的受欢迎,别人都叫他神棍,因为他有个绝活,只要别人给他八字,他就能算出来这个人生平的大致,后来他自己解释,是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人脉广消息足,记性又好,都是连蒙带猜,并不是真的。但还是有小部分人坚信不疑,因为有些同学表示,他算得真的太准了,有一些他们根本没告诉过任何人,绝不可能被谁透露给他。
郑东南不胜其扰,开始胡扯八道,比如说:你今天出门要被狗咬。
然后真的被狗咬,大家发现,他胡扯的东西,也是奇准无比。
这下连郑东南自己都慌了,因为他真不会,他根本就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无论他说什么都会应验。之后大概有小半个月,学校又是找他谈话,又是请家长,没多久他就转学了。
有认识他的朋友说,他不是被劝退的,只是生病了。本来虽然谈不上体壮如牛,但也各项指标都正常,突然病来如山倒,卧床好几天都下不来床,那时很多人都说,他泄露天机了,凡人的身体太弱受不住,所以才病倒的。那时夏灼听说,觉得蹊跷,听着像巫师一族的遗脉,但巫术往往是家族代代相承,需要刻苦修习,哪怕天赋异禀也需要下狠功夫,知道被反噬会有多厉害,不会这么没规矩,长辈更不可能由着孩子乱来。
只是那会儿花莱身体已经很弱了,她需要替她处理很多琐碎事,一耽误就再也没想起,她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没听说再出事,她也就没再过问。
“去看看。"夏灼指了指女孩儿消失的方向,“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不会那么凑巧,所有的怪事都发生在一个村子里。小女孩一路小跑,走到一处小院推门而入。那院子用铁栅栏围住,院子一角还有花园,以及石头砌成的桌椅以供休憩。
院子里趴着两条狗,一条大黄狗,一条是狼狗,这会儿竖着耳朵隔着栅栏警惕看这边。
夏灼没进去,沿着村子的主路往前走了会儿。这村子很小,方方正正一块儿地,估算大概只有几十户人,房门紧闭的多,街上行人寥寥,到处种着蓝花楹。夏灼转到第三圈,一个老头拦住他们:“你们干什么的?”“找人。“夏灼学着白真真的惯常的不耐烦,嚣张又跋扈地说,“关你屁事。”
老头“嘿"了声,暴脾气险些就起来了。
闻人笙忍不住挑了下眉,沉默地往后稍稍,站在她身后,免得挨打。
“你找谁?"老头手里抓紧了手里的铁锹,眼看把他们当流氓小混混,“我跟你说别捣乱,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跑别人地儿来撒野,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兔崽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不打听打听这是哪儿。”
“我找郑东南,他死哪儿去了,好久没见他。"夏灼拧着眉,仿佛被老头的话吓到了,声音都弱了几分。老头上下打量两个人。
夏灼依旧是那副高中生打扮,运动短袖和黑色裤子,脚上踩着一双板鞋,头发扎成马尾,刘海厚重又累赘,只一双眼漆黑如点墨,看起来整个人显得阴沉,故意装样子的时候,还挺像个不良少女。
至于闻人笙,那一头红毛都快过肩了,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
老头看了两眼,揣摩就是俩外强中干的差生,没太放在心上,但还是有些警惕,“老郑家的孩子?病了,脑子都有点不正常了,成天窝在家里头,都不上学一年了,你们找他干嘛?”夏灼不耐烦:“你别管,你就告诉我们他住哪儿就行。”老头也失去耐心,抬手一指:“走到头右拐,第三个街口再右拐,门口挂俩纸灯笼那个就是他家,记得敲门啊,他们家有家仙的,有点小心眼,你小心小命没了。”闻人笙和夏灼对视一眼,觉得这个村可能问题还真不小。“嗤,什么家仙,糊弄人的玩意儿,真有人信。“闻人笙故意说了句。
夏灼附和:“就是,真是一个比一个魔怔,之前学校还说郑东南开天眼能看到过去未来,搞笑,真有那能耐,怎么不买彩票中个大奖什么的。”
说着,两个人就要往郑东南家走,身后老头嘟囔道:“真是小子无畏,什么都不懂,郑家的家仙跟着三代人了嘞,有本事去他们家里说,看你遭不遭殃吧。”
老头沿着另个方向走了,夏灼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已经恢复平常,然后侧头跟闻人笙说:“家仙是民间的说法,灰黄狐白柳五大仙,对应的分别是老鼠、黄鼠狼、狐狸、刺猬、蛇。如果郑东南家里真的供有家仙,应该脾气不小。”江城自古以来就邪气横生,脏东西很多,民间当然也各种传说,什么都有。
两个人很快到了老头说的地方,一扇红漆木头大门,门檐上挂俩纸灯笼,夏灼抬头看的时候忍不住蹙了眉。“地府到人间的入口被我一刀劈了,"夏灼说,“目前两界相通的方式很少,这灯叫引魂灯,是专门给我准备的,我早些年伤了眼,阴煞太重眼睛会疼,这灯能为我引路。”闻人笙挑眉:“所以果然是冲着你来的吧,车子到那边,根本就不是偶然。”
夏灼面无表情:“或许。”
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