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适合练剑的。”
“你师兄他这么执着,只是要一条夜路走到黑,光阴虚度。你别学他。”
玉蝉衣却是欲言又止。
怎么能叫虚费光阴呢?若是没有她做凡人时日日夜夜地将剑谱捧在手里翻看研究,她今日拿起剑来,也做不到手里没有剑谱心里却有。
但这些关于她从前的事都不能同巫溪兰说,玉蝉衣垂眸掩盖住复杂心绪,淡声道:“可是,若是哪一天他能拔得出剑了,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位厉害的剑修。“就像她一样。没道理只有有天赋的,才配得上修习剑道。巫溪兰闻言莞尔一笑,同玉蝉衣打趣道:“呦呦,你师兄帮你弄到了剑,你这心就这么偏向你师兄啦?”玉蝉衣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生硬地转移话题:“既然附近没有哪个宗门里有剑修,那是否会有练剑的散修经过此地?若是有,他们又会出现在哪些地方?”
“有是有,可是…“巫溪兰看着玉蝉衣,见她剑不离身,想她是刚刚拿到剑,一身使不完的新鲜劲儿。可是,玉蝉衣毕竟只是一个初入剑道的小修士。小修士初入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情,巫溪兰理解。可一上来就找人练剑,她怕小师妹败得一塌糊涂,道心受损,于她之后的修行不利。
“你要不要,先练练?"巫溪兰说,“再说了,路过的散修是有,可修剑道的实在是不好找,真的找不到人陪你练剑。”玉蝉衣抿了抿唇,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如果实在找不到能陪她练剑的活人,那就只能先用傀儡应付一段时间了。
可她脸上难免露出几分焦躁的神色。
离论剑大会没有多少日子了,这次论剑大会的头筹,她无论如何都要拿到。
她用傀儡练剑练了十三年,加上肉身重塑后的这段日子,总共练剑也不过十三年多一点,自从那一日她缺少变通的问题被师兄一语中的地犀利指出,这问题总是在她心底盘桓。不尽快解决,玉蝉衣心底难安。
她正咬着唇想要到哪里找到愿意与她对招的剑修,不远处传来一声带着倦怠感的轻笑:“小师妹,急什么?”“说不定,你想找的人自会自己送上门来,”玉蝉衣闻声望去,只见倚门而立一道颀长身形。微生溟抱臂看着玉蝉衣,见她没一刻离手地抱着她那把剑,目光有片刻失神。
他将她怀中的剑上下扫了几眼,说:“眼光不错,是把好剑。”
玉蝉衣没有与他攀谈的心情,只记着他一进来时说的那句话,心急地问:“谁会送上门来?”
微生溟懒懒抬眼看她,眼尾兀得发红,声音也沙哑:“你且等着便是,时机到了,人自然就来了。”什么叫时机到了?
玉蝉衣不懂,等着他解释,他却没有继续解释。听着他比往日更加沙哑的嗓音,玉蝉衣敏锐地发觉,他脖颈那黑中带赤的胎记一样的图案似乎又变大了一些,往外生长的趋势带着点疯狂的势头。
会生长的胎记?
玉蝉衣眯了眯眼,她甚至想喊巫溪兰一起瞧一瞧,但刚张了张口,微生溟却抬手将衣领往上扯了扯,将那“胎记”盖住。巫溪兰看着他直摇头,对玉蝉衣道:“小师妹,你这师兄,八成又头脑发昏,又在胡言乱语了。”玉蝉衣默默没接话。
之后一整天,玉蝉衣都没有离开过不尽宗。傍晚。
不尽宗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李旭。
他带着一兜袋新种子踏进不尽宗的禁制,远远就看见不尽宗里有一道正在院中练剑的倩影。
仔细一看,是玉蝉衣正在院里舞剑。
她手中所持那柄剑黑中透红,在日光下泛出一抹凄然的冷光。薄暮冥冥中,格外亮眼。
果然是他们太微宗所出的剑!由五色昆仑石中的黑曜石制成的那把!
看来,尹海卫口中那个前去买剑的“太微宗新弟子”,果真是她!
李旭眼睛眯了眯,不自觉捏紧手中的袋子。今日,在炎州活动的太微宗弟子中间,发生了两件事。事件其一,一日前,有人拿着太微宗的身份玉印,从太微宗弟子尹海卫开的铺子,换走了一柄上等好剑。尹海卫说对方修为不深,天赋却惊人,想从他这知道对方的名姓。事件其二,则要离奇一此一一
负责跟踪微生溟到承剑门的弟子在离开名剑堂后,发现他的身份玉印丢了。但今日不知何时,那枚丢失的身份玉印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与玉印一道回来的,还有一株灵草。祖州的灵草,极为稀罕。与玉印一起,飞入了他腰际的储物袋。
这两件事,底下的人都向李旭汇报了。
一开始,有太微宗的弟子去尹海卫那换剑的事情,李旭没当回事。直到负责跟踪微生溟的弟子向他阐明身份玉印丢失的事情,他自然而然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李旭问起杂货店铺的老板,得知来换剑的修士,是一位样貌姣好眉目清艳、却总是冷冰冰板着一张脸的黑衣少女,李旭心心里基本锁定了她的身份。
不是太微宗新入门的弟子,而是不尽宗新入门的小弟子一一玉蝉衣。冒领了他们太微宗弟子的身份,换走了太微宗那万中无一的好剑。
今日上门一瞧,果然是她。
不,应该说,果然是微生溟。
这一切应该都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