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她灵力低微,一寸灵脉只能容纳一碗水的灵力,那如今她的灵力就变成一缸大。
她可以掌控更多的灵力,也能用出更多的功法。
是时候去解决一下外面那些不尽宗的人了。
之前,谨慎起见,玉蝉衣只敢放出影子暗中巡逻。
可这一次,她自己融在夜色里隐匿身形,走出不尽宗。
她听见了李旭的声音,他对另一人说道:“他好像知道有人在跟踪他,格外留意四周,很谨慎,我们的人总会被他甩开。根本没办法知道他这次离开不尽宗,要去哪儿。”
另一人道:“就不能趁他病,要他命?他如今奄奄一息,我们正好就此一绝后患,何必非要等?”
他们丝毫不见自己身旁那棵梧桐树的影子不见风却猛烈一晃。
藏在梧桐树影中的玉蝉衣内心震动。
趁他病,要他命……
当真如她猜测的那样,密切关注着不尽宗的那些太微宗弟子,真是冲着她这师兄来的。
而且,是冲着要杀他来的。
到底是什么人,能叫五大门派之一的太微宗大费周章地追杀?
玉蝉衣不敢想。
哗啦啦啦,一阵风过,花木轻摇。
玉蝉衣顺着路边花草随风如浪般摇晃的影子,一路回到不尽宗。
圆月夜,药田静悄悄,玉宵花丛被月光照得明亮通彻。鹅黄铺上浅月色,墙上花影轻曳。
月光栖落窗棂。与此同时,在屋内盘腿而坐,入定调息的微生溟睁开眼睛。为逼出苦心草余毒,他衣衫褪至腰际,裸露着的大片胸膛上渗满细小汗珠。
只是,没等他有所动作,墙上他那漆黑的影子忽然动起来,化出一团黑色的身影。
微生溟盯着它,眼眸微震,微红的瞳子里透出一股骇人的杀气,同时也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迷茫。
因为他很快看到,玉蝉衣自影子中钻出,站到他面前。
她出现得悄无声息,手里提着她养的那株苦心草。
苦心草根须带泥,泥土还很新鲜。
而提着一整株毒草的玉蝉衣目光如刃,声线冷峭:“你到底是谁,和太微宗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