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出第二个人,他下面也不过只有一个妹妹,那丫头还因为小时候受了惊吓长年养在家里,叶璟太爷爷就是抗日名将,到了他爷爷这辈的几个兄弟从商的从商,参军的参军,当年国内一穷二白,又逢某国进犯,国内陷入水深火热,国外又限制别国向国内支援,他爷爷叶令山从国外辗转购得物资历经万险送到国内,几乎耗光所有家产,当年老爷子去世可是等同于国ZANG级别,背景深不可测,现在叶家又是新能源和人工智能开发的领头羊,能和他家成亲家,那可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
“如果你家那位大小姐真嫁过去,现在她就不尊重你,以后还不拿着头顶看人?”
陈依月当然知道这些,自从知道叶余两家要联姻的事后,她就没睡好过。
她心里不痛快嘴里却说着:“那有什么办法?她一直就是那个大小姐骄纵脾气,我只好忍着。”
刚刚说话的是陈依月大姐陈依玲,她瞪了自己妹妹一眼:“你傻啊,你这人就是太软弱,放着自己亲女儿不去和叶家联姻,要给别人做嫁衣,瑶瑶哪点比不上你那个继女?她除了长着一张狐媚子脸招摇过市,还有什么?”
陈依月叹了叹气没说话。
陈依玲抬手戳了她额头一下,恨铁不成钢:“余家老太太一直看不上你,她更在意死了那位,你哪点不如死了那位?你甘心吗?”
陈依月怎么可能甘心。
“如果是瑶瑶嫁到叶家,到时候余家前面那位辛苦得来的东西,都是你的,是你女儿的,以后她女儿想花钱还得看你脸色,整个余家都是你说了算。”
“你占着她的丈夫,用着她赚来的钱,抢她女儿的婚事,将来还能教训她女儿,让她女儿仰你鼻息生活,没有比这更解气的事情了。”
“小妹,不管用偷的还是抢的,快把这婚事截胡过来。”
这些话说到了陈依月的心里。
她在余家忍了这么久扮演贤妻良母,忍着余燃星的大小姐脾气一直退让,她怎么可能不恨。
她唇边泛冷终于卸去伪装,“大姐,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叶家那边指名要和那丫头联姻,老太太又向着她,我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也要想办法,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再压你和女儿一辈子?你甘心一辈子伏低做小?”
陈依月轻轻一笑,温柔的眉眼里竟有几分轻视:“不碍事,那丫头和叶家公子自小不和,以我对她的了解,就算叶家那边没意见,她那大小姐脾气也会闹起来不同意。”
况且,余清河已经和她提过,他只不过和余燃星提了一嘴联姻的事,她当场就拒绝了。
这对她和瑶瑶来说,是难得的机会。
机会来了,想尽办法也要抓住,就如她当年抓住了余清河,明知道他有老婆也要牢牢抓紧。
陈依铃嗔怪道:“原来你早就盘算好了,还在这和我装,小妹,大姐就等着你好消息,到时瑶瑶嫁到叶家,有什么合作项目可别忘了照顾一下你姐夫这边,倒底是自家姐妹,有什么事还是娘家给你撑腰。”
陈依月:“大姐放心,忘不了的。”
她顿了顿神色有些得意,但声音却压的很低:“大姐你说的对,用着她赚来的钱,占着她的男人,抢她女儿的婚事,将来还能教训她女儿,没有比这更解气的事情了。”
陈依玲看不得她胆小的样子,“在外面,又没别人,你那么鬼祟做什么。”
陈依月小声道:“万一被人听见。”
“这在外面,又没别人怎么可能被人听见……”
余燃星盯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垂着的手指不停地颤抖着,痛意从心脏连着后背蔓延,她知道如果她不控制自己,情绪就会控制她,然后她就会陷入好不容易拨出的泥潭里。
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失控。
为了妈妈,她不能哭,不能失控。
她在那面“墙”站了许久,久到陈依月姐妹离开了很久她都没有动,一直到梅姐给她拨电话问她还要不要看纸制的账本。
梅姐是妈妈的朋友,她这个人很体贴,工作又认真负责,算是余燃星难得信赖的人。
她调整呼吸极力压制情绪,努力让语气听起来正常:“不用了梅姐,我想在这休息会儿再走,我想安静会。”
挂断电话那一瞬,她再也支撑不住滑坐在地板上。
她还是这么不堪一击,只不过因为几句话就差点情绪失控,颤动的手指越来越麻几乎要失去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想站起来发现腿已经麻了,活动了一会儿后才从地上缓缓起来。
她抬腕想看下时间发现今天没戴腕表,就走到沙发上拿起手机,还不等她按灭屏幕,手机震动着。
盯着到屏幕上未存的号码,她停顿了几秒钟才落下手指。
“喂,星星,是爸爸,你吃过饭了吗?”
余清河的声音很温和体贴,体贴到余燃星有种错觉,好像以前那个把她像公主一样宠爱的爸爸回来了。
“爸爸。”
余燃星下意识像从前一样喊着,她顿了一下刚要准备说“吃过了。”
余清河温声打断她:“宝贝女儿,有件事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