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十个过来,咱们楚风馆也得好生接待不是。”
鸨母笑的花枝招展,见胤礽穿着不俗,就知道他是个有油水的,连忙把人往里楼上请。这里虽说是不雅之地,楼上却也清清静静的,闲杂人等轻易还上不来。
鸨母套着近乎问:“来我们这儿的公子哥,奴家个个都认得,公子您倒是看着面生,应当是头一回来罢?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啊?”
何玉柱不小心把自家主子领到了这种地方,吓都要吓死了,却还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跟鸨母横眉冷对:
“我家主子的名讳也是你能打听的?去去去,远着些,莫让你身上的粉面子扑了我家主子的鼻子。”
粉、粉面子?
鸨母的笑容僵了僵:“呦,这位小相公的脾气可真不小,原来公子好这口?那咱们楚风馆里可多的是,奴家就为您安排……”
“不必。”
胤礽随鸨母进了一方雅间,抬手打断她道:“我来此是为找人。”
“找人?”
鸨母道:“难道我这馆里有公子相熟的小相公不成?您且说他叫什么名字,奴家这就给您叫过来。”
胤礽唇角一勾,吐出四个大字:
“阿尔吉善。”
鸨母一听,懵了。
“您说的是索……索相家的二公子?”
鸨母竟当真认得,看来那家伙是这里的常客啊。
胤礽道:“正是。”
鸨母一连哎呦了好几声,何玉柱瞪着眼:“哎呦什么,还不快去?!”
“不,不是奴家不去,而是这二公子正在里面和两位小相公……奴家怎敢轻易去打扰啊。”
什么?
胤礽深吸一口气,暗骂阿尔吉善“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一个不够还两个?
“少废话,你就说有一位黄公子找他,他自会跟你过来。”
胤礽不怒自威,鸨母见状不敢再多言,连忙出去找人。
果然不一会儿,阿尔吉善着急忙慌地往身上套衣裳,到了胤礽的门口还没来得及穿好,就这么衣衫不整的出现了。
他红着脸将鸨母撵走,关门前,何玉柱十分机灵的出去守着了。
阿尔吉善进来就往地上一跪:“哎呦我的爷!这条街可是全京城最大的相公堂子,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五爷,您怎么也出来啦?”
说完反应过来五阿哥听不懂汉语,还想用满语再说一遍,却被胤礽一脚踹翻在地。
“狗奴才,你胆子不小啊,竟敢在这时候来此狎妓!”
“爷!主子,主子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没成想太子会发这么大火气,阿尔吉善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就那么五体投地的抱住了胤礽的大腿。
“奴才知错了,您可千万不要告诉我阿玛啊,否则阿玛会打断奴才的腿的。”
“滚开!”
胤礽又狠踹一脚,把人踹翻个个儿。
左右已经丢了脸,阿尔吉善索性放开了,继续爬回来抱住胤礽的大腿求饶:“主子爷,您向来最疼奴才了,奴才若是断了腿您肯定也心疼,奴才求您了……”
胤礽怒不可赦:“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候,蒙古诸王进京,你若被人抓了小辫子,借此参索额图一本,你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奴才知错了,奴才真的知错了。”
阿尔吉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里打起怵来,但一想自己来此并无其他人知晓,想来不会有事。
“主子放心,奴才来前都观察过了,没人看见奴才进来,应当不会……”
“没人看见?没人看见孤又是如何来寻你的?你那宝贝白马可还在楚风馆的门口栓着呐。”
“!!”
阿尔吉善猛然想起这事儿,一连给了自己几耳光:“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出去把马牵走,万请主子爷千万护着奴才,莫要让奴才折了腿呀!”
胤礽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忽然耳边炸响一声怒喝:
【混账东西!敢去那种鬼地方厮混,看朕不扒了你的皮!】
“晚了。”
胤礽一脸生无可恋的说:“恐怕这次爷也护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