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携人硬闯云天宗(2 / 3)

南扶光提到"黑裂空矿石是怪物的眼泪"时,吾穷神色才逐渐转为凝重。

“所谓的“演出'与′许愿',应当本质上只是一次精神力量的交换…你也知道吧,这世界上可不止生物拥有′灵魂,当恒久保持一定的稳定形态,形成相对静止的状态,就好像长期泡在酸坛的石头也会被腌入味儿,至那时,一座山,一块石头,或者一片土地有时候也会生长出自己的精神意志。”

“不懂,那其他矿工对这矿山恨之入骨,他们为什么不许愿′世界毁灭之类的?”

吾穷无语半响:“许愿′本身要有共鸣,也必须是许愿之人的意志与力量与其所许愿望匹配一一普通凡人,当下最希望的大概都是自己能够离开大日矿山…他们的力量也只能支撑这样的愿望达成。”

“你意思是当时我想拆了大日矿山的冲动非常强大。”“是啊,你不是放弃了用大日红花换自己自由,死也要回去和矿友共沉沦吗?”

吾穷一边说着一边蹙起眉,俯身去查看杀猪匠的伤口,仔细看去,那黑黟黔的伤口不是单纯的黑洞,更像是被吞噬的万物星空,深不见底……

就像是被撕开的时空间隙。

伤口深处不是难以愈合的侵蚀,而是联通另一个未知、无穷的世界。

“演出′实质为′献祭",现在他这样,不过是献祭'的结果。”

“什么意思?”

“这样无法愈合的伤口,大概率与那个眼泪是黑裂空矿石的生物以及大日矿山的′精神意志'有关。”吾穷一边说着,做出了个让南扶光头皮发麻的举动一一她撸起袖子,把自己的手握拳放进了杀猪匠胸口的黑洞里。

南扶光:“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南扶光的尖叫声中,昏睡数日的男人终于不负众望地被吵醒,艰难睁开眼,就看见一条胳膊在自己的胸口中,他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气。

南扶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吾穷:“别喊了,要得体。”

杀猪匠:“你觉得在男人睡着的时候把手伸进他的身体里是什么得体行为?”

吾穷:“哦,您醒了?”

吾穷:“死到临头,您倒是依然在胡说八道。”像是被杀猪匠奚落后反而安下心来,吾穷收了收脸上上一秒不显的焦虑,看似毫不在意地缩回了自己的手一一当她抽出手臂时,她的手上没有血液也没有其他污脏,干干净净。

南扶光的尖叫瞬间卡在嗓子眼,倒吸一口凉气,而后死死地闭着嘴,太阳穴突突乱跳,呼吸不畅。“坏消息是他确实是要死了。”

吾穷撸下胳膊上的袖子。

“好消息是他还有救。”

南扶光立刻瞪圆了眼望着她。

吾穷转过头,向着杀猪匠笑了笑:“您可真是洪福齐天,遇见我们俩了。”

“是吗?“靠在床边,男人嗓音淡然,嘲讽道,“我看未必。”

吾穷的意思是,这种类似空间与时间折叠时产生的间隙错乱诅咒,通常人根本不会解除更勿论如何处理,而她见多识广正巧知道处理方式,这是杀猪匠认识她的幸运;更巧的是,处理方式只有南扶光能办得到,这是杀猪匠认识南扶光的幸运。

杀猪匠闻言,试图提醒若不是她们,他压根不会到大日矿山去。

吾穷无视了他的友善提醒,转头告诉南扶光,古话说以形补形,修仙界有传闻,云天宗拥有能够通晓过去与未来的轨星阁并非偶然,属实是因为在更早以前,轨星阁初代的掌权人偶然得到了一小部分后世命名为“黄泉之息"的未知人士白骨。

此人为谁不可追究,只知其白骨可以逆转时空,随意折叠时间与空间,改变世间因果律,更可轻易使枯骨生肉,腐肉凝肌,逝者起死回生。

“一个稳定的、功能强大至未知的时间转换器。“吾穷戳了戳南扶光的胳膊,“如果我情报没错,轨星阁是不是就在你师父寝宫后的山头?”

南扶光:“?”

吾穷:“不指望你去把这镇宗之宝偷出来,所以你最好是把杀猪的带回云天宗。”

像是确认一般,南扶光又问一遍:“把他带哪去?”吾穷点点头:“嗯。是的。把这个陌生又强壮且异常英俊又因为救你变得奄奄一息的凡尘男人带回可能视凡人为蝼蚁的你的未来道侣云上仙尊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去。”南扶光…”

如此描述,背德感很难不一下子就拉满。

这也太刺激了一点。

南扶光:“你觉得仙尊他老人家会答应吗?”吾穷怜爱地望着她。

“不行。”

头顶烈阳暴晒,凡尘界枯得快寸草不生,于是知了不厌其烦的鸣叫也成了仙界才有的殊荣。

云天宗山门前,南扶光额间冒出薄汗,几乎被烈阳照得不开眼,她只能微微眯起眼望着不远处的人,在周围人均因刚刚结束的大灾难疲惫不堪,略有狼……唯有云上仙尊,尘埃不沾,若往昔芳华。

南扶光双手垂落。

受过伤的右手好像有了什么奇怪的习惯,指尖不太自然地微微曲着。

早先换下了大日矿山灰头土脸的矿袍,时至今日换上云天宗内门弟子道袍,云天宗大师姐倒也恢复了一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