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已经付了价钱,都是属于你们的。”
何氏得知父子俩分得这么清楚,心中一喜,喜过后又有些忧心。
也不知道这城里来的富贵老爷愿意给孩子他爹多少银子,万一给得少,还不如每年卖猪得的好处……那这亲不认也罢。
不过,这只是她冲动之下的想法,有一个城里的亲戚,说出去也面上有光呀。
若是运气好点,这城里来的亲爹愿意把孩子他爹接回去认祖归宗。那她岂不是也能跟着一起进城?村里的姑娘想要嫁进城里,除非祖坟上冒了青烟,跟村里考出了一个秀才那么难得…到时她就是何家的秀才!何氏越想越美,都笑出了声来。
就在这时,院子门重新打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父子两人脸色都不太好,许秀才一言不发,都没有仔细看路上的一群孙子,直接上了马车离开。
高木头站在门口目送,直到马车消失,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何氏低声问:“他爹,如何?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接咱们回家?”
“闭嘴!我只有一个爹,那就是高火生!"高木头语气加重,“你给我记住了。”
何氏惊愕:”这……那不是……
“是什么?“高木头训斥,“猪叫得那么凶,赶紧去喂!”
语罢,转身进门。
兄妹三人也面面相觑,最小的孩子都七岁了,该懂的都懂。刚刚娘还悄悄跟他们说,如果能进城,就给兄弟俩娶一个城里的媳妇,也让女儿嫁到城里,彻底脱了这身泥腥味儿。还让兄弟俩若有机会读书就多读一些,以后科举入室,封侯拜相。
他们都还在想着以后呼奴唤婢,吃山珍海味呢,结果就这?
何氏不信,一咬牙追了上去。
许秀才临走之前跟儿子再三嘱咐,不许告诉任何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便旁人已经怀疑到了,也必须否认。哪怕是对着妻儿,也不能说实话!
“孩子他爹,那不是你亲爹吗?”
高木头有点想说出真相,但还是决定做个听话的乖儿子,不能坏了父亲的好事。父亲好好做着秀才,他多少能沾点光。若是父亲功名被他害没了,不说父亲会不会原谅,原配那边就不会放过他!
他可没有与秀才娘子和秀才儿子作对的本事。“弄错了。“高木头垂头丧气。
何氏觉得事情不对,既然弄错了,那公公怎么突然就要与他们撇清关系?
“爹真的要走?若是爹不和我们住在一起,那些猪怎么办?”
高木头认了一回亲,没有得到半分好处,反而被亲爹嫌弃得不行,甚至连多年的积蓄都搭了进去,此时心情奇差。听到妻子的话,恼怒道:“原先你不是说爹忙得过来吗?一个老头子都能干完的事,你年纪轻轻干不完?”何氏惊了,诧异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你的意思是那些猪和鸡以后都是我的事?高木头,你脑子有病吧?我是嫁给你做妻子,不是被人卖到你们家来做丫鬟的。要么你找个人喂那些猪,要么我带着孩子回娘家,你自己选吧。”
她气冲冲的回了房就开始收拾行李。
夫妻俩都很舍不得卖掉圈里的猪,一头小猪长到一百多斤是最难的,至少要花半年时间。但上了百斤后,一天随便长半斤,三个月五十斤一点不难。
这会儿卖掉,简直亏大了。
高木头也不拦:“你要是敢走,回头我就把猪卖掉。还有,家里遭贼了,三十多两银子被偷了个干净,如今我们没有积蓄了。”
拿着包袱走到屋檐底下的何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回头惊声质问:“怎么会丢?何时丢的?那么多的银子不见了,你现在才跟我说?高木头,你可真是个木头。快点换了衣裳跟我一起进城报官……”
“不能去。”高木头打断她。
何氏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事,但是男人不告诉她真相,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并不好,她气冲冲道:“那些银子不是你一个人的,里面还有我的份。你不愿意找是你的事,我得把属于我的找回来。”
说着就要往外走,还没走两步,手臂就被人拽住。高木头面色严肃,无论何氏如何挣扎,他就是不撒手。何氏恨得咬牙切齿:“你跟我说实话,那些银子到底哪儿去了,说了我就不去找,否则,今天我一定要把那个贼抓出来。”
“不能找!"高木头含含糊糊道:“反正那银子拿出去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
“你放屁!"何氏气得跳脚,“银子是我们两人的,你凭什么不与我商量就把银子送给别人?说!你是不是把那些银子拿去养外头的野女人了?”
高木头颇为无语:“我一天累得跟狗似的,哪有精力去找女人?”
何氏气急了,开始胡搅蛮缠:“合着你不累就要去找?”
高木头…”
“别闹了!”
何氏尖叫:“那么多的银子没有了,换了你,你能不闹?”
大
高火生养了几个孩子,被他们伤得够够的,儿子也好,女儿也罢,全都是指望不上,因此,他心愿之一就是不要那些孩子给他养老,不要为了养老之事被儿子们给拿捏住。
温云起再次去了一趟城里,又在村头圈了一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