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推官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失望,“你也认为是畏罪自杀?”
“难道不是吗?”周觅疑惑范围反问,“那各位大人怎么看?”
“提刑司的陈大人认为是畏罪自杀。”
她受教地点点头,“我虽然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可
刘推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怅然,“我曾经只是个仵作,是那位周大人看中了我的才能,将我破格提拔。”
“啊,那这位周大人是个好官。”
刘推官审视地看着她,“怎么说?”
周觅伸出手指细数,“我没见过那位周大人,但光看他提拔了您,为我们百姓选出了一个干实事的好官,我就觉得他说不定是个好官。”
变脸速度之快,舔刘推官之明显,就是白大夫看了都忍不住咋舌。
没有打听到自己想要的,刘推官彻底死心了,“我会帮你留意你的未婚夫,若是遇见需要帮助的事情,可以来我府上找我。”
周觅喜气洋洋地应下了,“您放心,我记住了,遇到麻烦就去找您,请您替我做主。”
刘推官离开以后,黄大有再也忍不住了,跟大师兄岳文议吐槽道,“你看她那个谄媚的样子。”
周觅听见了,不仅不恼,还跑到对方面前,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是你没有机会接近各位大人们,若是给你个机会,你绝对比我更不要脸。”
黄大有气地跺脚,“师兄你看她!”
岳文议虽然也觉得刚才周觅嫌贫爱富,听到人家是大人就费尽心思攀关系,听说人家入狱就立刻撇清楚关系,这种行径实非君子所为。
但他内心深处赞同周觅的说法,二师弟只是没有机会,若是有机会,只会比小师妹更谄媚。
岳文议拍拍黄大有的肩膀,“其实师妹说得没错。”
这是嘛意思?
大师兄以前可不会这样说他,师傅变了,师兄也变了,一切都变了,都是因为周觅!
刘推官离开医馆一段距离后,想起自己还有事交代,折返到门口,结果就听到了这样一席话,他摇了摇头,为了不让里面人尴尬,他没有再进去。
只当自己没来过,也没有话要说。
跟心眼子多的老头聊天还挺累,周觅下班后直奔家里,看见在树下悠闲看书的人才想起自己有事没做。
傅危楼每日要喝的药缺了几味,今早出门前还在提醒自己记得买药,结果跟刘推官进行了番令人心累的交流后,她便忘记了这件事。
“白天事忙,忘记给你买药了。”
傅危楼身上有一堆的窟窿,他不能不吃药。
让他继续看书,“我出去买药,很快回来,别着急。”
周觅只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让身上的暑气降下,就又出门了。
傅危楼放下书,缓缓站起身,养了一段时间,他身上的伤已经结痂了。
只是他行动间还需要小心,若是动作幅度大,就会扯到腹部,周觅说他的肋骨断了,想要痊愈需要继续养着。
周觅记得大约隔着两条街的地方,有一家医馆,为了快去快回她直接去了那家医馆。
她想着快去快回,出门前忘记了锁门。
拎着药材回家的路上想起没锁大门,但是她记得自己离开前将大门掩上了。
她一来一回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追杀傅危楼的杀手应该不会就这样找上门。
不过周觅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直到看见大门口站这个女人,大门被推开道缝隙,她正透过缝隙跟门内人交谈,间或传来女人爽朗的笑声。
“沈大姐。”
女人转过身来,笑着同周觅打招呼,“觅娘,这位是?”
周觅明明什么都没干,在女人的视线之下,莫名有一种她藏了野男人的感觉。
周觅:心虚是哪来的。
“书院沐休,我们家那小子放假回家,说想吃我蒸的包子,我想着你一个人在家,恐怕不愿意做这种复杂的吃食,就想着给你送点尝尝。”
“我做面食的手艺还可以,原先被家里赶出来,我还想着开个包子店赚钱呢。”
周觅笑着跟人道谢,“那我可得尝尝包子西施的手艺了。”
一句话被哄得眉开眼笑,“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儿子还在家等我吃饭呢。”
捂着胸口离开了,乖乖竟然有男人生得这样好看。
她月经淋漓不止,在周觅刚搬过来的时候,听说她对医术略懂一二,便就提起自己的这个小毛病。
周觅听说以后,给她写了一道方子。
她照着方子吃了半个月,月经就止住了。她本就是个热心肠,加之周觅曾经帮过她。
想到小娘子孤零零一个人住,怪可怜的,每次家里做了好饭好菜,她就会给周觅送上一点。
知道周觅白天都不在家,在医馆忙到傍晚才回家。
考虑到人家家里只有小娘子在家,他儿子上门不方便,每次都是她上门送饭菜。
沈大姐端着一盘包子,看见隔壁院门半掩着,知道周觅在家。
她轻叩两下木门,便缓缓将至推开,“觅娘,你在家吗?”
问出这话时,她心里还想着,这话问得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