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韩翠云觉得母亲说的对,可心里又觉得而不痛快,好像扎着一根刺。
……
万籁俱寂,小麦已然睡去,贺之尧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村里,连个小姑娘都敢笑话他是个干啥啥不行的小白脸。
他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屈辱,但自己心里也清楚,以他的劳动力,是无法解决温饱问题的。
过不了多久,就是秋收季节了。他和小麦赚的公分,估计连借大队的粮食都还不上。
小麦想睡觉呢,可他翻来覆去的,弄得她心烦,忍不住说:“贺之尧,你翻来覆去的,烙煎饼呢?”
“我以为你睡着了。”
贺之尧便老老实实躺好,不敢动弹。
小麦猜测他又被韩翠云的话刺激到了,为赚不到公分发愁呢。
“贺之尧,想进步是好事,但是不能心急,得一步一步来,别人说什么就说去,不用放在心上,早点睡,明天还要干活。”
“嗯。”
贺之尧闭上眼睛,却依旧睡不着,脑袋里想法很多。
自己体力活不行,但还有脑子,不能就这样糊糊涂涂地过。
秋收要到了,他或许可以改造一下收割工具,提高一下劳动效率。
……
天不亮小麦就起来了,准备去拔点灰灰菜喂鸡。
可到鸡圈一看,两只鸡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死透了。
对于一穷二白的小麦来说,这两只鸡是巨额财产。
鸡死了,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她心疼的直掉眼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死掉了。
贺之尧起来,见小麦肩膀一抽一抽的,问:“怎么了?”
下麦转头望向了他,可怜兮兮道:“贺之尧,我的鸡死了。”
“死了?昨天不还好好的?”
贺之尧走过去一看,真死了。
眼睛瞪得大大的,两眼翻白,还有不少呕吐物,有点恶心,再看小麦,眼泪汪汪的,白嫩的小脸上还挂着几颗泪珠。
梨花带泪的,像是沾染着晨露的小花儿,楚楚可怜的。
贺之尧微微怔了一下,安慰道:“死就死了,别哭了。”
小麦却哭的更凶了,哽咽着说:“我好不容易跟队长要来的,还指望它们下蛋呢。”
贺之尧见惯了她的凶悍,她这哭成一朵娇弱的小花似得,弄的他心里不由一软,将她拽回屋子里,弄了一条湿毛巾给她:“擦擦脸,别哭了。”
小麦擦了擦小脸,噘着小嘴坐在炕边,做饭的心情都没了。
“贺之尧,你去把鸡收拾一下,我们炖着吃了吧。”
贺之尧可没干过这事,有点难度,但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答应了:“好吧。”
来到院子里,准备收拾那两只半大的小鸡,正好大哥过来了。
陈铁柱得知鸡死了,往鸡窝一看,忙说:“这鸡别吃了,我看像是被老鼠药药死的。”
贺之尧不由诧异:“怎么会有老鼠药?这,不太可能。”
陈铁柱说:“你看,鸡圈里还有几颗粉色的小米,肯定是放了老鼠药的。”
小麦听到大哥这么说,急急忙忙出来一看,果然有粉色的米,旁边还死了几只蚂蚁。
她忍不住骂道:“谁这么缺德,药死我家的鸡,我知道了,肯定是韩翠云做的好事,我找她要个说法去!”
昨天刚和韩翠云吵完架,今天鸡就被毒死了,肯定是她干的!
陈铁柱说:“算了,无凭无据的,她死不承认你也没办法。”
“投毒不是小事,这次毒死我的鸡,下次往我井水里下毒怎么办?不行,我得找他们去,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麦抓起两只死鸡,怒气冲冲地往韩家去了。
陈铁柱和贺之尧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