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关注她,在意她,觉得她干什么都很可爱开始的,而陆时洺清楚地知道,他现在对乔衡就有这些症状。
再这么下去,陆时洺你吃枣药丸。
陆时洺强迫自己挪开目光,稳住心心神,四人先后路过王洁菲桌边,湛屹随手把王洁菲的刘海扒拉得乱糟糟,要多欠打有多欠打。
“湛屹你怎么这么烦人啊!"王洁菲回手掏出小梳子,把刘海梳整齐,“手真贱!”
湛屹被骂了也不生气,继续犯贱:“别梳了,你丑其实跟发型没关系。”
“你个大耳猴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丑。“王洁菲对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丢花果山里孙悟空都会嫌你拉低猴群平均颜值。”俩人礼尚往来吵了几句,教室里也跟着咋呼起来,有人扯着嗓子问王洁菲的远房表姐什么时候转过来,王洁菲说下周一。贺衿月不喜欢乔衡,连坐所有淮临人,“可别再转到咱班来,看着就烦。”
游璋说:“咱班不会进新人了。”
贺衿月抱着手臂:“那就好。"她转脸斜睨后桌的陆时洺,“洺子,你什么时候去北京竞赛?用不用我陪你去?”“下周一,不用。”
陆时洺低着头写卷子,笔尖刷刷不停。
窗户半开着,春风吹动少年额前的碎发,眉毛若隐若现,认真的模样稍显淡漠,贺衿月一时间看晃了神,直到发现游暄好像在瞥她,这才佯装若无其事转回身。
湛屹跟王洁菲打闹片刻,回到座位上,有人问他:“班长的表姐叫什么名字?”
他答:“徐俊大。”
那人说:“我认真的。”
湛屹也认真答:“徐俊小。”
晚上,别墅三楼。
乔衡没着急洗澡,先写了会儿作业,看一眼挂钟,十点出头,她起身下楼。
放学的时候王洁菲跟她说,如果对方什么都不缺,那送心意还恩是最好的,例如亲手做的某些东西,一次不够就多来几次。
十多分钟后,乔麓端着一盆拌好的水果沙拉回到三楼,拘谨站定在陆时洺房门口。
白色的雕花门板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两串字一一禁止敲门,禁止喊我。
以及:禁止向我发起临时对话。
太久没来,乔蒋都忘记陆时洺不喜欢被人打扰,开始反思自己现在是不是太冒昧了。她刚想打退堂鼓,房门陡然被人从里拉开一条小缝隙,陆时洺的两只眼睛露出来。“找我?”
乔蒋瞬间有点儿紧张,“我做了、”
陆时洺看一眼盘子里的水果沙拉,种类众多,卖相不错,“给我的?”
乔衡点头:“嗯。”
陆时洺在物理题海里闷了一晚上,刚刚还有点儿烦躁来着,这一秒心情瞬间舒畅了,伸出一只手接盘子,“行。”乔衡看到他手上的绷带,试探着问一句:“要帮你、换药吗?”
“不用。"陆时洺觉得换药这种事情过于暧昧了,让乔衡帮他,这不合适。
乔蒋认真问道:“那你有什么想要的?”
陆时洺家庭条件优渥,从小到大没缺过什么,想要的任何东西都能在短时间内拥有,他还真不知道,现阶段有什么想要的。
看出来乔衡着急偿还他手上的伤,陆时洺随口说一句:“你能给我什么?”
“一个女朋友。“湛屹的眼睛冷不丁从门缝里冒出来,对乔衡笑眯眯地:“乔,你有没有兴趣当洺子的初恋啊?”这一句猝不及防,陆时洺脸色刷地变了,“湛屹,你有病啊?”
他眉眼间透出嫌弃,用手肘把湛屹的脑袋按回去,湛屹顺手端走他的水果沙拉。
湛屹走了,世界静了。
陆时洺有种被戳穿心思的尴尬,盯着乔蒋两秒,想解释一句什么,别理湛屹,当没听到,话没出口又憋回嘴里。乔衡呆呆站在门口,一脸茫然。
走廊上足足安静五秒,陆时洺被那双眼睛揉得心软,情不自禁说:“晚安。”
他轻轻一声合上门。
星期四下午有一节体育课,王洁菲组织班里的人打排球,好不容易才凑齐十二个。
六人一队,各站一边,这回乔衡跟陆时洺分到了一个队伍,游暄和贺衿月在对面。
王洁菲也站在对面,热身时开玩笑道:“乔衡,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乔蒋腼腆一笑,学着她弯腰拉腿。
湛屹站在乔蒋的队伍里,问一句:“乔衡,上次你发球的时候为什么要笑啊?”
旁边的陆时洺也很关心这个问题,他后来还想起过好几次,一直没得到答案。
乔菊早已经忘记这件事,现在湛屹提起她才又记起,但答案实在说不出口。
“没什么。”
湛屹看出来乔衡在敷衍他,追问一句:“别藏着掖着,这个对洺子很重要。”
陆时洺:“……我有问?”
湛屹对他眨个眼,一副兄弟我懂你的样子,“我知道你想问,我帮你问的。”
陆时洺:”
他有点不爽,但无力反驳。
乔衡的嘴巴向来很严,不能说的话坚决不会说,“真的、没什么。”
湛屹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缠着乔蒋问了好几次,乔衡都没松嘴,旁边的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