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气,格外提防……”
书中还如是写道:“作为云栖宗五峰之一的小云峰,弟子之所以如此稀零,便是因为这三魔独占峰头,三魔之下再无弟子能入小云峰……这峰上不过寥寥几人,却至今未被并入其余四峰之内,是因为武功秘籍?还是因为三人有特殊之处?抑或是贺千山与云栖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总之,这小云峰上必定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芜清璃自动略过那夸张的语气,对着这几行文字蹙眉不解。
为什么说三魔之下再没有弟子,她不就是吗?
她将话本从头到尾读了一遍都没找到答案,倒是看懂了这话本主要讲的就是三魔的“恶行”,还记录了作者在小云峰的所见所闻,大到云栖宗掌门长老议事,小到小云峰的鸟是公是母、下了几个蛋都写得很详尽。
“谁这么无聊写这些东西。”
芜清璃又看了一遍书封,发现并没有作者名姓,不由得更加疑惑。
“这样一本杜撰的书,为什么特意放在乾坤袋里呢……我品味这么差?”芜清璃不由得嫌弃起自己。
“等等!这书该不会是我写的吧?不对,按照师兄师姐的说法,我同他们关系很好,不会这般背后诋毁。”芜清璃又面色复杂地翻了翻《三魔录》,“而且这书写得也太差了,定然不会是我的东西!”
“可如果不是我的东西,我做什么特意藏在乾坤袋里呢?难道他们跟我说的并非实情……”
这么想着,芜清璃对失忆这件事的态度便严肃了起来。
她将东西放回乾坤袋中,便起身去翻找房间里柜子、箱子与盒子之类的东西,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翻找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展开了灵识,因此很快将目光定在一个檀木盒子上。
芜清璃将檀木盒子打开,一块玉佩和一块玉石映入眼帘。
这两样东西都是颜灼给她认过的,当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此刻灵识却对其感应剧烈。
芜清璃凝着灵力先将兔子玉佩拿起来端详一番,还尝试向里面注入灵力,可非但没什么收获,脑袋还生出一阵剧痛。
芜清璃只能先将玉佩放下,转而去拿那块玉石。
就在她将将触碰到玉石表面时,指尖突然一阵刺痛,紧接着一滴鲜血滚落其上,顷刻消失不见。那玉石忽然泛起一阵淡青色的灵光,其上流转的光华也愈发绮丽。
与此同时,冷泉院一间厢房中。
正坐在桌前拭剑,心思却并未在剑上的谢惊尘察觉到有一道灵力正入侵自己的识海,手上动作一顿,眉头微皱。
那道灵力似乎是从北面而来,他正要仔细探查一番,脑海中却忽浮现出一道声音----
“嘶,怎么回事。”
谢惊尘立刻就认出了这是何人的声音,身子不由得一僵。
前几日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他不由得有些慌乱,立即对着那道声音微怒道:“芜清璃!你又想做什么?”
“什么想做什么?”识海中的声音还未回答,房外便有一道声音如是道。
那声音刚落下,房间左窗处便有一颗脑袋探了进来,谢完笑嘻嘻地看着谢惊尘:“惊尘,你在跟谁说话呢?咦,也没人呀,莫不是你打算新契一只灵宠?”
这话一出,原本趴在谢完肩膀上的醉隼立即抗议道:“什么?谢惊尘你这臭小子,你敢契新的灵宠?除了我,你上哪儿去找这么经验老道博学多识英俊潇洒的灵宠……”
说着,还大大打了个酒嗝,熏得谢完嫌弃得就要把它从窗外扔进房中,完全忘了是自己带着银来出去喝酒的。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谢惊尘便快步走到窗边,皱眉道:“让银来在你房里待,明日再还回来。”
“哎哎!谢惊尘!你这是怎么啦?到底出什么事啦?”谢完撑着窗不让他关,假意关切的语气配上幸灾乐祸的神情很是欠揍。
脑中芜清璃的声音还在时不时响起,谢惊尘对聒噪的一人一鸟失了耐心,皱眉冷冷道:“闭关。”
谢完当然不可能信,他还想问些什么,却听砰的一声,眼前的两扇窗被谢惊尘重重合上,差点没砸到他的鼻子。
末了,房间里还多了个阵法。
谢完也不生气,反而摸着下巴饶有兴趣道:“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他拍了拍肩上的游隼:“银老爷子,谢惊尘这几日都这么反常?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谢完曾趁着谢惊尘不注意连哄带骗的叫银来与他通了灵气,故而能听懂银来的兽语。
银来被那一声“老爷子”哄得极为熨帖,得意地挺了挺胸脯:“当然知道!谢惊尘那小子一天拉几次尿我都知道!”
“那敢情好,哎,老爷子,咱们下次去喝寒日春,你给我好好讲讲谢惊尘的事儿。”说罢,也不再探究谢惊尘在房间里干什么,带着银来大步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布了阵法的房间内,谢惊尘面朝北方打坐,凝神等待识海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