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狰狞。
对那个女人就是情不知所起。
对他就是不敢有违?
“大师兄,我陪了你二十年,你当真要以这一句来证我?”无情无义的人,徐帘雾也自认为自己不是。可面对眼前这个小师弟,面对这个曾经的自己说过心悦的人,面对从小到大一直当家人的人变了身份,面对心中下意识的疼,他想,没有结果的事,终究不必纠缠。不管曾经的他怎么样说出那一句话,如今的他就是觉得不心悦,不想在一起,不想与他亲近,也不想和他说话。这种感觉不是模糊不清的,而是根深蒂固的,就像是有什么无形又无声的东西在提醒着他,他并不喜欢眼前这个人。“没有真不真,假不假。”
“我说的,就是我想做的。”
“今日是我最后一次单独见你,日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是同门,是师弟,其他的,便恕我从前是说错了。”说完这最后一句,徐帘雾用力关上了大门,将这一切隔绝在外,道歉的话他说过了,想要自罚也罚过了,补偿也给过了,一句错的话,已经清了。
楚琢玉不知第多少次被孤零零地关在院门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喜欢不会让一个人变得更暖,而是让他如同变了一个人。
手里还未曾用出的舍缚铃被他狠狠地攥着,锋利的边缘划花了他的手,一滴滴在地上留下血花。
察觉到外面的人走了,徐帘雾如同卸力一般背脊松了下来,长发划到桌案上,他看着桌上冷冰冰的茶水,回忆起这段时日的不对劲,苦恼万分。
他的记忆告诉他,他喜欢楚琢玉。
他的心告诉他,想到喜欢会疼。
这种割裂感,让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不同的人合二为一。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喜欢。
本一开始,就只是师弟而已。
苍生道,内门。
徐帘雾忘记了宁焘,可裴裹儿却不能不寻。她随手抓了几个弟子,几乎每一个都是摇头,然后快步离开。
仿佛宁焘这个人,如凭空蒸发了一般。
但,她们每一个人说话时都眼神闪烁,离开时异常匆忙慌乱。
很不对。
裴裹儿放弃了从这些普通弟子身上找寻答案,她直接找到了苍生道此次参赛弟子的住址。
依旧是徐帘雾带队,但去时他正巧不在。
“你是何宗子弟,这里是苍生道住处,速速离开。”裴裹儿来时打听的清楚,苍生道这次参赛者有五人,男三女二。
眼前这位白发蓝衣,颈间、袖口、腰间满是银饰的少年,最为好认。
“我来找你。”
纪宿斓:你谁???
裴裹儿不动声色地夸,“你不是南疆第一,蛊师大人纪宿斓?”
纪宿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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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
看着眼前说话赤诚,扮相超美,冷着脸夸人都超飒的美女,纪宿斓可耻地承认了。
“我找一个人,他负了我师姐,却悄无声迹跑了,为抱私仇,我要找他约战,听说纪道友才貌双绝,秉性极佳,我想请你帮忙找到他。”
裴裹儿想起今日与玉师姐问她,为何不曾见到宁焘,随口当个借口就说了。
纪宿斓星星眼:原来他人这么好。
“师妹你说,我定然帮你。”
裴裹儿抿抿唇,眼神奇怪,“师妹?”
纪宿斓愣住,不该喊师妹吗?
“我今年二十有五。”
二十五,怎么会是二十五?
这明明是个小美女。
之后,尴尬之下,一个坚决不做妹妹,一个坚决不做弟弟,二人决定以大名互称。
“那……你要找谁?”
“宁焘。”
纪宿斓色变,宁师兄?
“你怕是问不到了。”
“为何?"裴裹儿不明白,她问的是一个人,又不是什么密辛。
纪宿斓抓了抓头,也很懊恼,实话实说他对宗门的处置颇有怨言,但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弟子能决定的。“宁师兄他入魔了你知道吧?”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说,总归这世间能记挂宁师兄的本就不多,这名所谓师姐能知道且还记得他,宁师兄也不会那般凄惨地无人问津。
这偌大的苍生道,门徒鼎沸,可惜说不提,就真的忘了这么一个人了。
“宗门将他关起来了,我师父是三长老木槐,这事还是我缠了许久他才告诉我的。”
“二师兄入魔,大师兄极力要求留他修为,但苍生道门规在,不容魔修,不得不将他除名,幽禁在了后山禁地绝命池。”“大师兄因为这件事刺激忘记了一些东西,长老院就决定此后苍生道内不得议论此事。”
“对了,我说与你,你千万别跟别人说,是我说的。”转头。
裴裹儿回去遇到了玉生烟,“纪宿斓告诉我,苍生道把宁焘除名了,关在了后山禁地。”
玉生烟呼吸暂停片刻,听到她说完了所有来龙去脉,脸上不动生色,可左手已经有了要掏锤子的准备。看着突然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