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当然不想!

章娟恨不得这件事没发生过,但她不能写,真要写了拿出去一告一个准,她的工作就真保不准了。

邹安安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你以为不写就能当没事发生了?陆晨和我谈对象时,我家那边可是不少人知晓,街道办这边也能证明陆年月初没有来过,稍稍调查谁查不出来?”

她一步步逼近,“就算陆晨咬死了他只是代替陆年来领结婚证,那你呢?不管怎么狡辩,你都没法否认自己违规操作。”

章娟脸色一变。

其实她知道。

在亲手送出那张结婚证后,她就反复想过,除非当事人不闹,一旦他们闹起来,自己怎么都逃不脱。

“你写不写都是违规。”邹安安晃了晃手里的本子,“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都行吗?我只想要一个真相。”

话音落下,整个楼梯间只有不住的哭啼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章娟这才颤抖着接过本子和笔。

这支钢笔,是在她进街道办时爸妈送她的礼物,希望她踏踏实实、努力上进,做一个为人民办事的优秀干事。

最初的她,也是抱着这个心态工作。

为什么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呢?

章娟一边颤抖写着,一边回忆着。

对了。

是陆晨。

两人相识在一天夜里,她在昏暗的巷子里走回家,背会却突然出现一个打着手电筒的男人,当时她心里很害怕,就在她想要快步逃离时,跟着的男人开口,说是夜里不放心她一个女同志,并将手电筒借给了她。

也是因为这个手电筒。

两人有了第二次交集,接着就是第三、第四次。

一个男同志这么暖心体贴,章娟哪会不动心?

接触的次数多了,也就有了些其他的心思,所以在陆晨提起时,明明知道是违规的操作,不过被缓声劝了几句,她就点头答应了。

等结婚证办完,她心里忐忑的不行。

可在那之后呢?

笔尖在本子上狠狠划了一下,章娟咬着唇瓣,泪眼婆娑的眼里闪过恨意。

在那之后,她就再也没见到陆晨了。

深深吸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对邹安安的心虚,还是对陆晨的怨恨,她撕开这页纸,从头到尾毫不掩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得清清楚楚。

一页纸,写得满满当当。

最后签上名字,画上手印。

等她将本子递过去时,章娟祈求着,“你、你能原谅我吗?”

邹安安只是接过本子,转身就离开。

她并不觉得犯这种错误值得原谅。

拎着包走出街道办,冷清的神色在见到黄大爷时,展露出一个笑容,跟着便朝着后街的巷子走去。

邹安安回到大杂院时,院子里一侧聚着几个人,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唠嗑着。

其中一个女同志抬头瞟了一眼走过来的邹安安,嘴角勾起讽刺的笑,“陆年同志可真倒霉,本来日子就过得苦,现在又多了一个拖后腿的,这以后的日子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过下去。”

“可不是么,早知道是个乡下来的媳妇,还不如不……”

“嘘嘘嘘!”一个矮瘦的婆子打断她们的话,带着深意的瞪了俞春兰一眼,跟着走下台阶朝着邹安安走去。

这会儿,其他也发现院子里进了人,尤其是刚附和俞春兰话的女人脸颊一红,赶紧垂着头回了屋。

“你就是陆年的媳妇吧?我是咱们大院的管事大妈,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事尽管来问我。”矮瘦婆子瞅着她手里的包,“哟,这都是刚摘得青菜吧?陆年有福气了,可不是所有岳丈都舍得给女婿带这么多礼呢。”

吕大妈这话算是圆了刚刚尴尬的气氛。

她扯着邹安安就进了屋棚,对着里面的陆年随意打了声招呼,就把唯一的板凳给霸占了,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道:“你别搭理俞春兰,她就是个事精,一天不找事都算是稀奇事了。”

陆年看了看两人,不解,“怎么了吗?”

吕大妈瞧了他一眼,乐了,“还不是你小子的错,上个月俞春兰还悄悄跟我打听你呢,让我来探探你的口风,你要点头,她带着婆婆和孩子一同嫁过来。”

“……”陆年听得一脸都皱巴起了,余光扫过邹安安面带狐疑的眼,吓得他连连摆手,“我和她私底下可没交情。”

“瞧你急得,没想到咱们小陆还挺怕媳妇。”吕大妈笑得露牙,“安安你安心,小陆老实着呢,平日里就难得见他出门,俞春兰跟我提起时,我还挺纳闷她什么时候看上小陆了。”

她这双眼睛,精得很。

又做了十几年的媒,小伙子小姑娘一个眼神,她就能看出有没有戏。

前两个月俞春兰还一脸嫌弃,说是陆年这样的,以后肯定是打光棍了,正好和倒座房的李老头作伴。

结果这才过了没多久,居然说想嫁给陆年。

也不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俞春兰有这么大的转变。

要知道,俞春兰虽然是寡妇又带着孩子和婆婆,但架不住她手里有钱啊。

前几年冬天,她男人因为别人操作设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