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迎不行,要么自己开、要么直接踹开。
反正最后都得开,王娣来哪里舍得房门被踹得稀巴烂。
“我可警告你,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打了我,你要再敢动手,我一定去公安局告你!”
邹安安没搭理她,先是打量起周身。
昨夜没仔细看,这会发现屋子还挺大。
外厅就有二三十平方,更别说里面还有一间卧室,陆年小舅舅是真心疼他,弄这么两间屋子可不容易。
不过可惜,全便宜了外人。
邹安安找了个地方坐下,撇了撇嘴,“你去告我,我不知道告你们骗婚?”
“谁骗你了?婚都结了你再讲这些也没用。”王娣来强词夺理,“再说了,你要是觉得我们骗婚,那就回生产大队就是,我不拦着你们离婚。”
别说不拦住了,还巴不得。
她心思阴暗的道:“这要是离婚了,你以后的日子得被唾沫子淹死,到时候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光棍,对你非打即骂,那日子不是人过得,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们骗婚怎么了?
就算骗了,好歹也是将邹安安带进了城里。
不至于让她一个老姑娘嫁给老光棍受折磨,他们这还算是做善事了呢。
“你这么一说还挺惨的。”邹安安偏了偏头,“早死早脱身,反正都是死,那我还不如带着你儿子一块去死,正好人间做不成夫妻,黄泉路上当夫妻。”
“……你你你,你别乱来!”王娣来惊悚瞪大眼。
邹安安对着她眨了眨眼,“你慌什么?陆晨又不是你的独子,你就大气点,送我一个怎么了?”
屋内的陆大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赶紧走出来劝着:“安安啊,以前的事是我们对不住你,但现在你和陆年都结婚了,那就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反正别扯上他家陆晨。
陆晨确实不是家里独子,但绝对是最有出息的那个。
真要出了事,他们两口子以后靠谁养老?
邹安安就是个祸害,那就让她去祸害陆年吧。
陆大国伪善笑着,“至于骗……骗婚的事咱们找时间聚在一起商量商量,看看怎么赔偿你,不过这事不急,你明天不是要回门吗?回门可是件大事,我让你伯娘收拾些东西让你带回去。”
“大国!”
陆大国瞪了她一眼,然后扯着她就往屋内走,边走还边笑着:“我和你伯娘去拿东西,你就坐着等等,肯定让你风风光光回门。”
等进了屋,脸色一沉,低声呵斥:“让你收拾就收拾,你傻啊?难道真想让邹安安一气之下把你儿子捅了?”
“不能吧?”
“你也是蠢,刚刚干嘛要吓她?这下好了,她哪里愿意离婚?”陆大国没好气,“先收拾点东西给她,等她回门咱们就去找陆晨商量下,我看这丫头还惦记着陆晨,让陆晨来劝劝哄哄,说不准就老实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还真不敢去跟邹安安赌。
万一她真犯轴拉着陆晨同归于尽怎么办?
“……好吧。”王娣来还真不敢拿儿子去赌,但又舍不得自己的东西,“真、真拿啊?”
“拿!”陆大国咬牙,低声:“今日咱们给出去的,迟早让她吐出来!”
也是想稳着邹安安,两口子拿出来的东西还真不少。
一个大包外加一个背篓,王娣来心疼的都不想出门了,捂着胸口就倒在床上哼哼。
陆大国倒是一脸和气把东西递过去,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赶人了,“回去吧,今天好好歇一日,明天你还得早起赶车呢。”
“怎么赶车?”
“……”陆大国嘴角抽抽,咬着后槽牙忍了又忍,又回了一趟屋内,等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张大团结,“这十块钱你拿好,好好赶车!”
最后四个字,说得是咬牙切齿。
邹安安也不贪心,拿着东西就走。
来日方长嘛,不急这一遭。
兜里装着钱,一手拎着背上扛着。
收获满满!
陆年看得是一脸敬佩,可惜他现在手不打腿不能走,根本走不了邹安安的路子,只能眼巴巴看着。
邹安安从包里掏出一些玉米面,问道:“会做饭吗?”
“会!”陆年立马点头。
除了玉米面,他还将原身偷偷藏起来的一节腊肠翻了出来。
等蒸着时,他问道:“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去?”
邹安安点头,埋头清点着包里的东西。
“那你能不能帮我寄一封信?”陆年问着。
邹安安抬头,“寄给你小舅舅?”
“对。”陆年点了点头,“不过不能在城里寄,得从你们公社寄出去,收信的地址我也是填你所在的生产大队。”
邹安安微微蹙眉,“陆晨这么大能耐,还能截你寄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