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府上的那一畦地,这都快暮春了,想来也将杂草锄干净了吧,现在可以撒点种子了。”
燕北溪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傅小官,“上京六大门阀,而今独独剩下我燕阀。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当时的那番言论,不过现在老夫对一门三相这种说法已经不太在意了,淡入秋水贫中味,挺好。”
“你要人,老夫手上倒是有一个,言希白,宣历八年以钦差身份巡查西京河南府赈灾贪墨一案,回来之后任了吏部郎中一职。此人,可堪重用!”
“那这个人就给我了。”
“你平白无故卖老夫一个人情,可有所托?”
“秦会之倒台,秦墨文是他儿子,却又是我好友。秦墨文才去关西道,这也是个人才。”
燕北溪什么都没有再说,他举起茶杯,向傅小官举了举,一口饮尽。
傅小官会心一笑,喝了杯中的茶,起身告辞离去。
燕北溪晒然摇了摇头,这小狐狸,手段还是生疏了点。
他走到了书桌旁,看见了那幅字,愕然一怔,
淡如秋水贫中味,
和若春风静后功!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门外,这小狐狸……老夫倒是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