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就着这并无多少暖意的冬阳,傅小官写了三封信。
一封是给春秀的,而今的春秀可是打理着西山所有产业。
他让春秀将武器局所有的燧发枪和十五万弹药即刻通过西山快运送往东部边军,交给彭于燕。
第二封信是给白玉莲的,在这封里,他详细的说明了而今虞朝面临的局势,并说了陛下允许神剑扩军至三万,他希望白玉莲能够尽快招募到三万人,并尽量缩短训练时间,因为时不我待。
第三封信是给陈破的,陈破而今是第一旅的旅长,负责着驻扎在平陵曲邑二县的五千神剑特种部队。
当然,这里面有一千多是新兵蛋子。
他让陈破即日带着五千人马带上充足的弹药武器,奔赴边城,进入祁山走廊,一来可以练练那些新兵们,二来,他极为重视武朝可能出现的变故。
若是奚太后真的执掌了武朝权柄,并给虞朝带来了战争,他的心里会很愧疚,毕竟曾经武朝的皇位就摆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没有珍惜。
摸了摸依然放在袖袋中的传国玉玺,傅小官一声叹息。
送出了三封信之后,傅小官又带着苏珏出了门,向徐府而去。
……
……
站在徐府的门口,傅小官看了看积雪覆盖的街道,又抬头望了望这高大的围墙,心里生出了一抹怪异——
母亲徐云清墓碑上的文字显然是捏造的,为的是掩盖徐云清和文帝之间的真像。
那胖子老爹果然多才,居然说时泰和四十三年冬,雪盈大地,是夜,疾风如刀,云清翻墙而出,吾与云清依偎前行,云清回望,徐府渐渺,泪湿衣衫。
这墙特么的这么高,徐云清可不会武功,她怎么翻得出来?
傅小官哑然一笑,摇了摇头,走了上去,扣响了徐傅的大门。
来到上京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登徐府的门,想着这就是徐云清曾经的家,想着这外公因为徐云清之事而辞去了官职,在家一心礼佛,这心里头忽然有些过意不去——曾经以为那墓碑上刻的是真的,他自然难以原谅徐府所为。可现在知道了那是假的,想着曾经大舅徐怀树对他说过的话,说外公年迈,足不出户,一心事佛,想要见他一面。
这重回金陵事情烦多……这其实就是个借口,现在为了童颜之事,还不是有时间前来?
倒是来的随意了一些,这第一次登门,居然两手空空,似乎有些不够厚道。
就在他想着是不是得去买点礼物的时候,这徐府的门嘎吱一声开了。
开门的正是徐怀树!
两人隔着门,大眼瞪小眼!
徐怀树前两日在朝堂之上参了傅小官一本,因为夷国的使者找到了礼部,请礼部给一个说法,可他作为一名堂堂的礼部尚书,却无法给他们一个说法——
傅小官这小子那日闹了礼部官署,可不是闹着玩的!
徐怀树深知这外甥的脾性,也深知在大是大非面前,这外甥还是很靠谱的。但他胆小啊,生怕这些使节闹到了承天大殿,若是在御前告一状,傅小官是陛下的女婿,他肯定屁事没有,而自己作为礼部尚书,此次谈判之副使,却有不可推卸之责任。
他并不知道傅小官已经和陛下达成了共识,他担心自己一不小心被陛下给撸了,所以他才参了傅小官一本,为的是自救。
此刻傅小官登门,老子以前邀请了他多次他都没有来过,今儿个却来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难道是陛下修理了他,他来问罪的?
徐怀树对这外甥有些怵,愣了片刻,才问道:“小官大人,可有何事?”
傅小官也是一怔,你不是曾经邀请我来徐府么?
我这不是来了?
你把着门隔条缝说话算几个意思?
“没事我就不能来这里瞧瞧?”
这语气不善,徐怀树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果然是来找茬的!
“冬阳姣好,本官以为小官大人应当去兰庭集赋诗一首,说不定又能提于千碑石上。”
傅小官两眼一瞪,这什么鬼主意?我特么没事跑去兰庭集赋诗,这不是有病么?
徐怀树一看,果然不妙,他果断的关上了门,留下了一句话:“老夫今儿看了黄历,不宜见客,小官大人请回。”
这舅舅怕是有脑疾!
傅小官可不能回啊,得赶紧将童颜的身份问题给解决了。
于是他看了看这高墙,心想幸亏老子会武功。
他展开梯云纵,两步跃上墙头,苏珏依然坐在马车上,看着傅小官翻了过去,心想小师弟的功夫大致也就只能用在这种地方了。
徐怀树别上门栓正往里走,傅小官一个翻身落在了他的身后——
傅小官这三流的功法无法做到落地无声,所以发出了“噗!”的一声,徐怀树回头一看……
卧槽!
他连退三步,这小子誓不罢休,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你、你、莫要过来!你过来我可就、可就报官了!”
傅小官一愣,我特么难不成还像个打家劫舍的?
以我傅某之家产,你这破府送给我我还懒得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