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这个损招,拿药对付她了,一盏茶兑一茶匙药粉,正好能够让周婉莹老老实实睡三五个时辰的。
棋粪宫。
裴缨料想的不错,劫持法场的罪魁祸首不见伏法,麒麟宫里所有僚属大臣,太监宫女,都噤若寒蝉,如坠冰洞。三法司大臣联袂而来,你推我我推你一番,才进得大殿,皇帝看了他们写的卷宗,脸色沉得可怕。但他知道,这些文官你来我往打笔墨官司行,缉拿逃犯到底不如术业有专攻的精通,便挥手斥退他们,留下也在查案的申家兄弟。申云隼申云鹤两兄弟向皇帝陈述京中目前几股可疑的流民团伙。
“陈明?靖南军的?”
“回禀陛下,陈明乃是前靖南军一个军长,麾下统领五千人,是二十四头目之一,平洲人士,承元十二年,裴西年在回京的路上,也就是平州被人伏杀,有传言说这就是陈明领导的一次弑主行动一一他谙熟平州地形,在一处山谷处设下埋伏,让回京心切的裴将军殒命。”
“陈明死在绞刑场了?”
“是,昨日他被一伙流寇伏击,受重伤而死。”“朕看过大理寺呈上来的卷宗,十八个死刑犯里也有有一个姓陈的,那个孩子,陈果果?”
“是,据三法司查探,微臣等也核实,陈果果便是陈明和原靖南军的女人生的孩子。他们预备行刑当日劫法场,那日百姓的暴乱,还有烟花爆竹,黑熊闯街,都是他们有预谋的犯案。”
“这伙人是什么人?也是靖南军?”
“陈明脱离靖南军以后,也是出山入匪,作恶多端,他的仇家遍地,到底是何人所为,臣等还在查探。”“呵!"白无逸冷笑一声,“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照你们这样掘地三尺地找,该找到什么年月去?”
“陛下说得极是,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须得加快手脚,否则总也不能一只紧关城门。”
偌大京师,的确也不能因为抓几个毛贼就大门紧闭,这也太有损上国颜面。申云鹤虽未明说,但白无逸听出他的意思,沉思片刻。
裴缨这时却道:“启禀陛下,臣有一计。”“讲来。”
“城门关着,委实有碍观瞻,所谓堵不如疏,京师各路英雄豪杰汇集,这么干放着迟早是祸患,不如一一举办一场武试如何?”
“武试?武试不是和进士科一样,每三年就轮一回麽!”“咱们大靖重文轻武,武试更是权贵子弟进身朝堂的阶梯,臣以为这次武试,应该广发英雄帖,让天下的有志儿郎都来应召,就像举子赶考一样,想着金榜提名,感怀陛下煌煌之恩。
其实裴缨话还没说透,大靖朝以往的武试是那些权贵簪缨子弟进身惊云骑的阶梯,可申家两兄弟就是惊云骑出身,她这么说多少驳他们的面子。
但她这番话一落,申家兄弟哪里不知其深意,自然是没话说了,申云隼低着头,申云鹤暗暗打量皇帝脸色。白无逸沉吟一番,其实裴缨的那句“感怀陛下煌煌之恩"让他动摇了一一不就是几股摸不清底细的流民,朕就广发英雄帖,如若他们应召,难道还怕清查不出他们祖上三代底细?“裴缨,这事朕先允了,朕给你特旨,你牵头和兵部礼部商量出个章程来,拿给朕看。云鹤,你是惊云骑老人了,武试这一套你也懂嘛,也跟着看看。”
“是!”
从麒麟宫出来,裴缨就拿着皇帝的旨意,先去了一趟兵部,要了一堆卷宗,又去礼部,听花白胡子长官一通唠叨,拿回一叠繁文缗节,然后回到一水斋。
回去时,周婉莹还在睡着,她戳了她两下,不是假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