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醒酒汤递给苏培盛,示意苏培盛来喂。
苏培盛暗暗叹了口气,这小姑奶奶真是没眼力见,只能端起醒酒汤喂了下去,又端了清水漱口,把醒酒药石放在主子爷口里才作罢。
“请主子爷和侧福晋安寝,奴才就在廊下,有事传唤即可。”苏培盛看这里没他的事儿了,赶紧把烫手的山芋丢了出去。想了想也能理解,侧福晋到底才十五六岁,哪儿见过这阵仗,想来又害羞又不知所措也是有的。
“……”阮阮看着苏培盛这就拍拍手带着小丫头们下去了,求助的看向宋嬷嬷,哪儿知宋嬷嬷只递了个鼓励的眼神给她便也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四爷了,阮阮不得不向四爷看去,准备寻思着开口,然而当目光头次聚焦在四爷脸上的时候,心里一咯噔。
啧,这颜值没有十分,也有九点五,就是这出场的方式和味道,让她有些窒息,扣分。
顾不得其他,眼下只想着解决如何就寝的问题,便试探着开口:“四爷?妾身服侍您就寝?”对不熟悉的人,特别是喝多了又不熟悉的人,还是疏离客气些好……
阮阮站在下首,半晌没听到回话,就连吱一声都没有,不由怀疑,这人不会坐着睡着了吧?
算了……不同醉鬼论长短。
“那妾身扶您去就寝。”阮阮说完试探性的上前扶四爷,稍微一用力对方就倾倒在她身上,只能努力撑着费了好大劲才挪到了床上。
看四爷挺尸似的躺着,双眼迷离似乎无法聚焦,阮阮知道这估摸是喝断片儿不省人事了,便也放肆了些,径直把他推到了床里侧,在外侧留了个位子翻身躺了上去。
殿内就一张床,连张卧榻都没有,她可不想委屈自己坐一夜。
所幸,沐浴洗漱的时候应该是加了不少的药澡豆祛味儿,又喝了浓浓的醒酒汤含了醒酒药石,倒是没什么味儿了。
醉酒见人品,至少这四爷除了味儿不好,没啥陋习,扶哪儿躺哪儿,也不多话,也不发酒疯,还算乖。
阮阮刚合眼准备睡觉,突然猛地一股推力差点把她推下床,不由‘啊’的惊呼一声,眼疾手快翻身扒住四爷精干的腰身,卡在了床沿儿上才没滚地上,回过神来赶紧扒拉着朝里挪了挪。
这狗东西喝醉了熏人不说,还推人!她要收回酒品好这句话。
这般想着,阮阮吭哧吭哧双腿铆足了劲儿把四爷朝里往墙根儿踹了踹,有来有往不是。反正喝断片儿的人,第二天也不会记得发生了啥。胆大心细敢干说的就是她了。
苏培盛在廊下守夜,本靠在柱子上裹着被子打哈欠,突然听到殿内‘啊’的一声像是侧福晋的声音,瞬间来了精神,贴到门缝儿上努力听,似乎又有了些动静,但折腾了一小会儿就没了,静悄悄的。似乎有点、忒快了?咳咳
然而他的内心却如那滚水一般咕嘟嘟的沸腾,澎湃万千。
主子爷这算是办成了吧?
果然!他没看错这位小姑奶奶啊!
德妃娘娘当初也是听闻那拉府的大格格天姿灵秀才同意了,想着没准能治一治四爷那毛病,果然,果然!
若不是此刻夜深人静且他还要值夜,苏培盛真想绕着南花园跑两圈,主子爷的大日子,毕竟高兴。
主子爷总算是真男人了!想到这里苏培盛不争气的掉了两滴眼泪,又赶紧抹了去,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小姑奶奶,您的福气还在后头!
就这样苏培盛在廊下一夜无眠,为主子爷高兴,也为能向德妃娘娘交代了而欣喜,直到月落星沉,晨光熹微,院子里有丫头起来干粗活儿,宋嬷嬷也颠儿颠儿地过来问询。
这可是主子爷头次和女人同宿,还是一整夜!谁也不能坏了好事儿!因此苏培盛让宋嬷嬷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正殿方圆十米、不得发出声响惊扰主子爷。
“嘶……”天光大亮,胤禛缓缓睁开眼,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难受,抬手揉了揉眉心放下,陡然碰到一片温软,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