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媳妇这就带玉儿回去。”
说着忙拉着一脸不服的苏蕴玉,和苏柏立一同离开了和寿堂。
周氏冷冷瞪了一眼何氏母女的背影:“老二家的嫁了人还是如此拎不清,倒不如她那个娘会能屈能伸。"随即握住苏蕴珠的手,满脸担忧地看着女儿。
苏蕴珠对周氏笑了笑,表示不要紧。
二房的人走后,苏柏年才沉着脸将在庄子上的事说出来。周氏气得浑身发抖,咬牙道:“这个狐媚子!当初就应该让她和那个姨娘一起去死,何至于今日害我珠儿至此!”老夫人沉沉叹了口气:“是我看走眼,这个丫头,是个狠心无情的,如今一朝得势,要用家族孝道压她,难…”周氏不甘道:“难道就这样让她恣意妄行吗?”老夫人道:“本以为此次回京可以借崔氏将她困在府中,如今她连伯府大门都不进,直接带人将崔氏的棺木起走了,还扬言不屑进苏家祖坟,在她生父面前尚且如此,我们这些不相干的又能拿她如何?更何况,她之所以敢如此放肆,是因为她身后站的是容王!”
苏蕴珠坐在上首,低着头,并不看祖母和父母。老夫人对苏柏年道:“王妃昨日才进京,一路舟车劳顿,这会儿想是累了,你去看看,王妃的闺房收拾好了没有。”苏柏年做父亲的,哪里就需要亲自去看女儿住的院子,苏柏年知道母亲和妻女是有体积话要说,于是也离开了。苏柏年走后,老夫人又屏退下人,这才问苏蕴珠:“珠儿,这里没有外人,你如实告诉祖母,容王待你究竟如何,你至今没有子嗣,到底……
一直强撑着的苏蕴珠此时终于撑不住,扑到周氏怀里崩溃大哭:“祖母,母亲,这两年女儿虽一直与你们书信往来,却未敢告诉你们,从成婚至今,容王殿下他,他就没有和我圆房!”“眶当!”
周氏满含怒气地扫落案上的茶杯,“堂堂亲王,竟敢欺我伯府至此!"随即又悲从中来,搂着女儿落泪:“我苦命的女儿,你这两年受苦”
老夫人听到苏蕴珠的话后,神色颓然,她泄了力气,斜靠在炕几上,无力道:“容王终究是心气难平,他被迫接受了这门亲事,或许一开始就打算好了,不让珠儿诞下他的子嗣。”周氏慌了:“那……那该怎么办?”
苏蕴珠从周氏怀中抬起头,双眼哭得通红,她看着老夫人:“祖母,您可要帮帮孙女,在王府里,虽说我富贵尊荣不缺,却形同软禁,等闲不得出寝宫,更别说去找殿下了,而苏蕴雪却是专房独宠,旁人更无一点机会。”老夫人一只手按在太阳穴上,凝眉沉思,片刻后,她睁开眼,问苏蕴珠:“王妃可还记得当初大婚之时我与你说过的话?”苏蕴珠止住哭泣,用帕子擦了擦眼泪,低头不语。老夫人叹了口气,道:“我曾告诉过你,能笼住容王的心最好,如果不能,就要恪守好王妃的本分,你一遇到三丫头就失了分寸,终日陷在妒恨的情绪之中,却忘了真正重要的是什么。”
老夫人满是皱纹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她对苏蕴珠道:“你是先帝亲自赐婚,皇家上了玉蝶的亲王正妃,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你的地位,三丫头再得宠,也永远越不过你去。”周氏道:“可若是珠儿一直不能有子嗣,那王妃之位如何稳固?″
老夫人斜睨着周氏道:“珠儿也可效仿你的母亲。”周氏哑然,她唯一的儿子苏继死后,为了保住钦安伯府的爵位,周氏为苏柏年纳了一房妾室,妾室生下儿子当日就难产而亡,周氏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原来老夫人什么都知道。
苏蕴珠难以置信:“祖母?”
周氏也不情愿,她是因为不能生了,逼不得已,可是珠儿还年轻,若是想办法使些手段,未必没有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