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闻言,心中更加不安,但她努力保持镇定,
“岳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岳坚面色凝重,
“属下不敢妄言,小主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
沈眉庄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包括那日昏迷前莫名的恐惧,还有那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我前几日突然昏迷,太医也查不出原因,醒来后就一直觉得心神不宁,还做噩梦……”
沈眉庄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岳大哥,你说会不会是有人要害我?”
岳坚沉思片刻,
“小主,你可还记得昏迷前可曾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沈眉庄努力回想,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道光,
“手镯!是那串玉镯!”
她连忙从手腕上取下一串莹白温润的玉镯,
“就是这串玉镯,是前几日皇后赏赐的,我一直戴在手上。”
岳坚接过玉镯,仔细端详,
“小主,这玉镯……”
他眉头紧锁,
“这玉镯的确有问题!”
沈眉庄的心猛地一沉,
“什么问题?”
岳坚将玉镯递还给沈眉庄,
“这玉镯被人下过蛊!”
“下蛊?!”
沈眉庄和彩月异口同声地惊呼,
“这怎么可能?!”
沈眉庄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
“这玉镯是皇后赏赐的,怎么会被人下蛊?”
岳坚解释道,
“这蛊毒并非什么剧毒,而是慢性毒药,平时不会发作,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会被人操控,让人产生幻觉,甚至控制人的心智。”
沈眉庄听得心惊肉跳,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串玉镯?”
岳坚点点头,
“很有可能。”
沈眉庄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是谁?是谁要害我?”
她脑海中浮现出安陵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难道……难道是她?”
沈眉庄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除了她,还有谁会害我?”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
“我绝不会放过她!”
沈眉庄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岳大哥,你可有办法解蛊?”
岳坚沉吟片刻,
“这蛊毒十分阴毒,想要解蛊并非易事,我需要一些时间。”
沈眉庄焦急万分,
“需要多久?”
岳坚,
“至少需要三日。”
沈眉庄,
“好,我等你!”
她目光坚定,
“这三日,我会保护好自己,绝不会让幕后之人得逞!”
......
沈眉庄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岳坚的话在她耳边回响,那串莹白温润的玉镯,竟成了索命利器。
她紧紧攥着被角,指尖泛白。
安陵容……
这个名字像毒蛇般缠绕着她的心,挥之不去。
以安陵容的家世,绝不可能得到如此珍贵的玉镯,更别提在上面下蛊。
那么,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皇后?
沈眉庄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皇后虽然城府极深,但绝不会用如此阴毒的手段。
更何况,她与皇后无冤无仇,皇后没有理由害她。
那……还会是谁?
沈眉庄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各种猜测交织在一起,让她心力交瘁。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与此同时,一个女人正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只金丝雀。
“娘娘,事情已经办妥了。”
一个宫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低声禀报道。
女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轻轻抚摸着金丝雀的羽毛,薄唇轻启:“端妃做得干净吗?”
宫女连忙点头,
“娘娘放心,端妃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那太监都已经推到了井里,绝不会有人怀疑到娘娘头上。”
女人满意地笑了笑,
“很好。”
伸手揪掉金丝雀的一根羽毛,看着金丝雀惊恐的叽叽叫着,语气森冷,
“沈眉庄,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
另一边,端妃的寝宫内,气氛却格外凝重。
一个陌生的宫女低着头,站在端妃面前,
“娘娘让您办的事,您已经办妥了吗?”
端妃微微颔首,
“已经办妥了”
宫女点点头,带上兜帽,匆匆退了下去。
端妃看着宫女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佛珠,低声呢喃,
“沈眉庄,这也不能怪我,若可以,我也不想去害你,”端妃揉了揉眉头,叹口气,道,“这后宫真是个吃人的地方呀...”
夜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