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河小声诱惑,小翠听到栗子糕,立时眼睛瞪大了,双手立马捂在吴河的手上点了点头,表示成交。
见状吴河笑了,才放开了双手。
这今日的梧桐树,金中带赤,可真是不错......
吴河笑了......
不同于这两人,四夕坐在窗前,面色沉静不知在想什么,面前放着一碗粥,还是中午的粥,仍是一口没动。
这几日,小翠劝了又劝,四夕吃的还是不多,背上的伤倒是好了大半,结痂褪去,现下只留几道淡粉色的痕迹。
听着小翠整日在耳边碎碎念,四夕心中并不是不在乎,只是现下想到唐琣,便心乱如麻,头晕目眩,加上几日未好好吃东西,眼下消瘦苍白,无气力出去走动,便整日待在房中,所幸西园较为偏僻,内院的欢喜气氛也并未传到这里,叫吴河松了口气。
再看小翠,却是傻傻的吃着栗子糕,一时满足的不行。
“姐姐,将军不来,不如我们去找他吧!”
见吴河出去了,小翠带着满嘴的栗子糕渣靠近四夕,小声的说道,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似星河般闪闪发光。
四夕看着她的眼睛,怔怔的伸出手摸了摸。
“会来的早晚要来,不来的再去寻也没意义了。”
四夕声音沙哑无力,一双眸子里黯然无光,一身白色衣裙衬得人越是憔悴,看的小翠心疼不已,不禁对唐琣生了些怨怼。
“看来我娘说得对,世界男人没几个好的。”
小翠狠狠的咬着栗子糕,饶是没说出名字来,四夕也知道她说的是谁。
“我来北周的时候,有人劝我,说男人不一定能靠住,让我三思,当时只想着再遇到了他,定是舍不得放开了,便来了,今日看来,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四夕笑容越发苦涩,看小翠吃的香甜,只觉喉头发苦。
小翠不知道四夕过往,看四夕姐姐这般,心中不禁也发起苦来。
“可我不来这一生也放不下了,没他,只觉命如草芥,今生再无人无事让我牵挂开心。”
说着,四夕眼眶泛红,几滴泪珠快速落下,隐入衣衫。
小翠丢下栗子糕,将头靠在四夕肩头,不禁也落起泪来。
吴河进来看到这一幕,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将小翠抓了出去。
......
又过了几日,辉月堂突然派了丫鬟来,还送来两套新衣,一些胭脂,说是后日有客人到访,让四夕准备准备。
四夕一脸茫然,但心中却隐隐不安,一股烦乱缠绕着。
这客,到底是谁的客?唐夫人,亦或是......唐琣......也不好说。
......
一早,唐夫人便差了两个小丫鬟过来替四夕梳妆打扮。
送过来的那两套衣服不是很合身,略微宽大了些,四夕挑了一套颜色淡些的穿上,丫鬟要给她绾发,也被四夕拒绝,只让小翠简简单单梳了个松散一些的发饰,头上并未坠什么饰品,就连口脂也未涂。
唐夫人来叫,大约不是什么好事,能低调便低调,以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收拾好了,四夕起身跟着辉月堂的小丫鬟离开西园往前厅而去,小翠便留在了西园等着。
北周位置更靠近北方,一入秋,花草树木便开始逐渐凋零低凋落,但一路走去,将军府却十分干净整洁,不见一丝落叶。
府中来来往往的洒扫下人,各个都面带喜色。
在西园久了,却不知外面的世界是这么热闹,只不过这喜事却与她无关。
四夕心头微微发涩,只得深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夫人,四夕姑娘到了。”
不多时,便到了前厅,迈步进去,正中间坐着侯国将军朱信,下方左侧坐着唐夫人,右侧却是一个面生的男子。
见四夕进来了,王魏只觉眼前一亮,青衣白裙,乌发长垂,身形娇弱柔美,眉目竟如画中人一般,美的不可方物,未施粉黛倒是更增添了几分清冷与娇弱。
只是这美人自进来打量了一番在座众人之后,便眉目低垂,略微福一福身,并未开口说话。
王魏心中惊叹,一双眼睛更是长在了四夕身上一般,平日自诩君子,却不想今日竟如此失态。
见四夕久久未开口说话,王魏心中便暗暗焦急起来,莫非是位患有口疾的哑女,如若不然,这等美人怎能落到他的身上。
......
自四夕进来朱信淡淡的瞥了一眼,便转过头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起茶来,杯中的热气掩住了他眉间的不屑与轻视。
唐夫人看着四夕,一时脸上尴尬,稍微踌躇之后才对着王魏介绍起来。
“王司马,这是我府中的姑娘,唤作朝朝。”
“朝朝姑娘,这是我父亲军中司马王魏。”
四夕心中疑惑,全然不懂今日这场子是为何,但还是朝王魏微微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见四夕对他行礼,王伟猛然站起来,一张脸红的不成样子,动作十分拘谨的朝四夕拱手作礼。
“见过四夕姑娘。”
唐夫人喝着茶观察着二人,见王魏神情如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