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水铺子出来,程月他们出了县城里直奔吴氏那里去了。
拿猪肉是其次,送酒送卤味才是正事。
“闺女,这酒多贵啊,以后可不要买了,知道不,莫乱花钱!”
程父接过程月递过来的酒,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又暖又软,别提多高兴了!
其实他是不喝酒的,主要原因还是没喝过,连什么滋味都不晓得,但就算不喝酒,他也知道酒是好东西。
要不然前朝的诗人也不会有那么多溢美之词了。
没想到过了大半辈子,他也能尝尝酒是什么滋味了,都是沾了闺女的光。
“你这个老头子,看给你美的,知道贵,每天就只准喝一口尝尝,要是你不自觉染上酒瘾,就再不让闺女孝敬你了!”
吴氏看他那样子,忍不住出声警告,染上酒瘾可吓人的很,好好的家庭硬给喝的倾家荡产了。
程父乐呵呵的,“就是你让我多喝我也舍不得,这酒多贵啊,我每天只抿一点就行!”
程父小心的把酒抱在怀里不撒手的样子,看得程月一阵难受。
“放心吧娘,爹也不是好喝酒的人,哪能成了瘾?”
吴氏眼睛一瞪,“我晾他也不敢!”
程父冲着程月撇撇嘴使眼色,程月觉得好笑,被媳妇骂了,看着她老爹也挺乐在其中的。
一家人说了几句话,程月他们就回家去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里正背着手正在盯着一群汉子干活。
看到程月他们回来,里正一脸慈祥,“回来啦!这鸡鸭窝马上完工了,你们过来看看。”
里正没有问生意如何的话,也不必问,陈安一家都是一脸喜色,不用想,也知道今天开张大卖了。
刘春来听见声音,冲这边喊起来,“陈安哥,程月嫂子,你们回来啦,我们本想着一早过来祝你们开业大吉的,谁知道你们走那么早!”
张大江也跟着喊:“是啊,陈安兄弟,咱们不会说什么吉祥话,就祝你们多赚银子,越过越好啊!”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说着吉祥话。
陈安扯着缰绳,停下牛车,笑着应道:“谢谢兄弟们,谢谢里正叔!”
程月跳下牛车,往那边一看,惊讶道:“你们动作咋这么快,这就要完工了,还以为得明天去呢!”
刘春来抬起下巴冲里正努努嘴,“里正伯一早上就在这盯着我们,吓得我们大气不敢喘,能不快么?”
陈安无奈斜了刘春来一眼,这小子又开始耍贫嘴了,连里正的玩笑都敢开。
李铁牛玩笑道:“春来兄弟,你把里正叔说成啥了,你今天跑了好几趟茅房,里正叔可没拦着你啊!”
“哈哈哈,就是,还敢说自己没敢喘气,属你喘的气多!”
里正懒得理他们,一群贫嘴孩子,只要踏实干活就成,其他的他不计较。
听着众人说笑,程月叫上陈桐陈柠赶快进厨房冲了一大盆糖水出来,又拿了一摞碗。
“大家都辛苦了,先来喝点糖水润润嗓子,一会儿接着干!”
随后又舀了一碗糖水,双手递给里正,“里正叔,您也喝点,今天太感谢您了!”
程月觉得自己能穿到厚水村,的确十分幸运,绝大部分人都是热情淳朴的,里正待人处事更是没得说,这才让她少了许多顾虑。
若是到了那种人心险恶的村子,只怕是斗不完的极品,日常生活都不舒心,更别说顺顺利利做生意了。
“这话又见外了!”里正摆摆手,接过糖水喝了一口,直接甜到心里。
汉子们过来“咕咚咕咚”喝了糖水,一刻不敢停,一溜烟又去继续干活了。
就是里正不在场,他们也有自觉,能一天干完的事,不能拖两天,那不是故意坑工钱吗?
程月他们都回来了,里正也没必要盯着,跟他们打声招呼,就要下山。
程月把事先准备好的卤味跟酒递给里正,“里正叔,这是做生意的卤味,拿给您尝尝。”
里正双眼蓦地睁大,不说卤味,这东西他也没吃过,他满眼都是眼前的酒罐子。
没闹灾之前他家还算过得去,有次过年打过一点酒喝,又辣又呛,绝对不是程月拿的这一种,隔着一人的距离,都能闻见隐隐的酒香,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程月丫头,这我不能收,太贵重了,你这酒买的不便宜吧!
叔说句心里话,帮你们真不图什么,就是觉得你们身边没个长辈,我理应多照应一下,你们别这么见外。
你们做生意,赚了银子,叔替你们高兴!可以后要花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现在是年景好,天下太平,若是遇到事,就是多少银子都不够用的,你们要知道为以后打算,别乱花!”
里正苦口婆心,语重心长一阵嘱咐,不说还好,说完程月他们更觉得感动了。
陈安声音闷闷的,“里正叔,我爹去的早,我娘那个样子,现在也断了亲,叔伯我也是没有的。
里正叔处处照顾我们,我们心里感激,拿里正叔当正经长辈看的。”
里正听完叹口气,要是陈安他爹有兄弟就好了,有叔伯劝着,赵氏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