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庆嬷嬷着急且无奈,太后态度坚决,“哀家自有主张,你别说了。”
庆嬷嬷只好把话咽回去。
—
苍晗月从宫里回来,有些许累,便睡了一会。
她似乎做了个梦,睡得极不安稳。
睁开眼来,发现额头上遍布细密的汗。
伺候在旁的灵儿见状,连忙问道,“主子,你做噩梦了吗?”
苍晗月摇摇头。
心头像是被什么扯着一般,极其难受。
她望外头看了眼,“王爷呢?”
“王爷去了书房,好像是司徒大人来了。”灵儿回答道。
苍晗月便没说什么,从床上起来,来到桌前,自己倒了杯水喝。
做的什么梦,她没印象。
可心里头却越来越不安。
这种症状,临床表现来看,便是心慌心悸。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灵儿,为我更衣。”苍晗月放下水杯,便站了起身。
灵儿连忙点头,二话不说便着手准备。
—
苍晗月直奔书房。
恰巧,书房门打开,一抹身影正准备走出来。
那一身白色,看起来温文尔雅,司徒湛看到苍晗月,立即抱拳行礼。
“见过王妃。”
苍晗月见过司徒湛一回。
她微笑颔首,“司徒大人这便要走了吗?”
司徒湛眼角余光扫了风烈云一眼,轻笑道,“下官待
这么一会儿,王爷便不喜欢了,可不能再待着,耽扰王爷和王妃。”
苍晗月听出了这句调侃。
可见司徒湛跟风烈云的关系不错,否则,司徒湛也没开玩笑的胆子。
“司徒大人慢走。”苍晗月红唇微勾,可没有留人的意思。
司徒湛一愣,继而笑出声。
这二人,还真是般配得很。
“下官告辞。”
—
司徒湛一走,风烈云便迎了上来。
“睡得可好?”
眼里的温柔,如同三月春风,令苍晗月贪恋不已。
“不大好。”她有话说话。
这让风烈云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了?”
苍晗月看着他担心的神色,才轻笑了一声,缓解气氛。
“就是那么一说,看把你紧张的。”
风烈云倒不这么认为,“从宫里出来,你便一直心慌,若是有什么,你定要与我说,别自己扛着。”
“知道啦,什么时候开始,堂堂烈王也这么啰嗦了。”
苍晗月心里大抵感动,他居然能看得出来,但也不想让他担心,便转移话题。
“司徒来找你做什么?”
“非要来找本王喝酒,本王没空搭理。”风烈云风轻云淡。
苍晗月倒觉得没那么简单。
“据我所知,司徒跟温醉玉的关系不错,他来找你喝酒,许是,也跟你说了旁的什么?”
“不过是
分析了一道朝中局势。”风烈云有意模糊,苍晗月听出来了他的意思,“不如,你跟我实说还好。”
风烈云深深望着她,满眼疼爱,“我是不想让你操心。”
“就当让我听八卦也好,说说看吧。”苍晗月固执,拉着他的手不放,目光更是直勾勾盯着风烈云。
风烈云拉着她坐下来,声音温沉,“朝中局势暗中变化,司徒身为兵部侍郎,自然会被有意拉拢。”
“今日他来找本王,便是问一问本王的意思。”
“那你跟他怎么说的?”苍晗月问道。
风烈云眼神漆黑幽深,“一切有待观察,稷王也好,寿王也罢,都不好轻易下决断。”
“我们不是选择了寿王?”
苍晗月一顿,即刻想到了什么,眼里一片聪慧之色,“你是觉得,不好让司徒知道我们的抉择?”
“或者,你对司徒还有所保留?”
风烈云幽深的眸子含着笑意,直勾勾看着苍晗月道,“如今两王相争,宫中局势尚未明了,不管司徒为人如何,我们的底牌也岂可这么快让他人知道。”
苍晗月点点头,不得不佩服风烈云的深思熟虑。
这种事,再信任的人都要有所保留。
何况司徒湛!
“倒也是。”
苍晗月若有所思起来。
—
次日一早。
苍晗月先去了一
趟济世堂。
杜学州见她无事,总算放心。
而且听闻济世堂是皇上所属意设立,更是心情激昂,与另外两个大夫,发誓要好好为百姓服务。
苍晗月对他们的医术自然放心。
在济世堂逗留了一会,见病人不少,便也不做多留,离开了济世堂。
前脚刚离开,后脚便跑进来一个小丫头。
“大夫,求求你们救救我娘吧,我娘都快死了……”
小丫头身形瘦小,梳着丸子头,不由分说便跪下来。
杜学州见状,连忙过来将她扶起,“小姑娘别哭,你娘亲在哪里呢?”
“我娘亲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