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专门守了四个家丁。
难道是上次掐了几朵花,触发了叶丞相的保护机制?
居然派人守着花圃,这也太小家子气了,根本不像一国宰相的作风嘛。
萧玉堂喊了好几句,也不见叶泠鸢回答,觉得很不过瘾。
好不容易占了上风,怎么能不穷追猛打?那不是萧家的作风!
他从假山上跳了下来,赶到了叶泠鸢身边,“你干什么呢?”
叶泠鸢站在树影里,盯着一个方向不动。
萧玉堂左右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前方有什么东西,能让叶泠鸢站在这里一脸严肃。
就是一大片花圃,一丛丛鲜花在阳光下,五颜六色的,还挺好看。
四个家丁在边上走来走去的,没什么危险。
萧玉堂的眼神往远处延伸,瞄向了不远处的湖水,湖水中央的九曲长廊中,隐约有人声乐声,是那里有什么不对吗?
“要去打探打探吗?”萧玉堂兴奋了起来,“你的轻功,要是去当斥候,肯定格外优秀!”
“我来帮你做支援!”
叶泠鸢无语地看着身边萧玉堂,这种跃跃欲试的神情,和他家的萧二郎就像是亲兄弟。
叶泠鸢眯了眯眼睛,“就你这手下败将,也能给我做支援?”
萧玉堂一下子就跳起来了,就像是狗尾巴被人踩到了一样。
“你怎么还看不起人呢?我不是跟你
解释了,之前都是让着你的,我真正的功夫,骑射、枪法,你还没见识过呢!”
叶泠鸢撇了撇嘴:“是没见过,但是想也想得到,近身功夫那么烂的人,能有多厉害的骑射和刀枪功夫?”
萧玉堂气得俊脸通红:“不信比试比试啊!”
“你说比就比?”叶泠鸢瞄了萧玉堂腰间挂着的弹弓一眼,“除非你能证明,你的骑射本事真的很厉害,要不然,我才不浪费自己的时间呢。”
萧玉堂眼睛一亮:“行啊,那你就等着看吧!”
他从腰间把弹弓取了下来。
不是那种y字型架子绑上皮筋做成的弹弓,而是射箭用的弓的形状,只是弓弦中间部位是一个网子,使用的时候,把弹丸放在网子里,射出去就行。
这种弹弓专业性比较强,没有练过的根本打不准。
“你说吧,打哪儿?”萧玉堂指着前方,“湖边那棵柳树,最细的那根树枝,头上有个刚发芽的嫩叶子,打它,行不行?”
叶泠鸢诧异地看着萧玉堂,这孩子眼力好就不说了,就凭他敢挑中难度这么高的目标,就证明他射术真的不凡。
但是这不是她的目标啊。
“就一个叶子,就算打中也不算什么啊。”叶泠鸢轻飘飘地说,“你要是上了战场,也没有办法保证只有一个敌人,而且还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你射啊。”
萧
玉堂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你说得对,那怎么办?”
叶泠鸢继续忽悠,说:“而且树叶多脆弱啊,一点力气就能把它打掉,敌人哪有那么脆弱的?”
萧玉堂深以为然:“那你说,打什么?”
叶泠鸢伸手一指:“前面不是有四个家丁吗?你能同时把他们打晕过去,我就算你射术厉害。”
萧玉堂愣了一下:“射人?不太好吧。”
他是叶相府邀请来的一个客人,把主人家的下人打晕,说不过去啊。
“又不是让你把他们射死,我只想看你能不能同时射中多个敌人,要知道战场上敌人可不会跟你讲规矩单挑。”
叶泠鸢做出不屑的样子,“你不会是不会射术,想找借口不敢出手吧?”
只要萧玉堂出手,吸引这些家丁的注意力,到时候她就可以抓住时机靠近,把已经盯上的几朵极品名花拿下,喂长春蛊宝宝。
长春蛊宝宝这么乖,率先醒来帮她干活,不奖励它怎么行?
萧玉堂明知道这是激将计,却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嘿,战场上成千上百的鞑靼人,我都不怕,只是区区几个家丁,我有什么不敢?”
“但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故意激我,想让我帮你打晕这四个家丁?”
萧玉堂打量着叶泠鸢,眼神狐疑,“叶泠鸢,你有什么阴谋诡计?”
叶泠鸢满脸无语
:“就是几个家丁,又不是什么宝库守卫,也不是叶相的书房密室,就算是打晕了,也不影响什么,我能有什么阴谋诡计?”
她反过来打量萧玉堂,突然笑了起来,“噢,我明白了,肯定是你来京城之前,你爹叮嘱过你,让你不要招惹叶相,是不是?”
“说不定还让你想办法讨好叶相,这样你爹在北边还能得点好处?”
“你来的时候,拉了几车礼物进相府啊?叶相对你的礼物满意吗,有没有亲自接见你?”
叶泠鸢一句接一句,说得萧玉堂额头都要冒出青筋了。
怨念都快化成实质了。
叶泠鸢见好就收,不能老逮着一只羊薅啊。
“别生气啊,逗你呢。”叶泠鸢毫不走心地赞美,“其实看见你挎着这张弹弓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射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