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明月彷如被吓到了般,双膝跪地,“臣妾不敢信口雌黄,这件事千真万确,若是捉了良妃的心腹嬷嬷审问一番,陛下或许能问出一些真相也说不定……”
她的语速又快又急,说的更是斩钉截铁,永泰帝面容逐渐狰狞。
他就怕有人对自己不忠,到处都布了眼线,可若月妃说的是真的,那他岂不是为别人养了十八年的儿子?
“你,退下!”
听到永泰帝咬牙切齿的声音,尚明月乖巧的应诺一声带着未末匆匆出去了。
只是,一回到自己的宫里,未末便驱赶了所有人,很是粗暴的将尚明月扯进了寝殿里……
“未末,放开我,你发什么疯?”尚明月又惊又奴。
房门一关,未末便将她圈在了门边,双目幽寒,“月儿,你本事了啊,是不是忘记是谁将你带回这个宫里,又是谁让你有的今天?
一次两次,你越过我擅自做主,月儿你是不是忘记谁是你的主人了?嗯?”
尚明月也不怕他,强调道:“未末,你也不要忘记,我们一直都是合作的关系罢了!
还有,请你认清现实,现在谁才是这月宫的主人,而我也从不是你奴隶。”
未末怒极而笑,“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就想一脚将我踢开了?我早就知道你是个过河拆桥的女人。
但月儿,你怕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我未末,我未末从来不是被人用过就扔的擦净桶的烂布!”
未末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凑近尚明月的耳边,“月儿,记住了不要玩火,小心将自己烧死!”
说完,他猛然开房门,甩袖走了出去。
尚明月胸口起伏急促,逐渐面色凌厉,低低的道:“未末,你敢威胁我?!”
……
与此同时,良妃正在对燕君闲和尚容欢道谢,“若没有你们,我和承煊还不知道会如何,本宫先谢过,他日必然用命来报答你们……”
此时朝臣和命妇们早就溜之大吉跑了干净,谁也不想引火烧身,整个永和大殿里只有他们这几人而已。
“良妃娘娘不必如此,承煊他是我弟弟,本王当然不能眼看着他被人冤枉!”燕君闲说的理所当然。
尚容欢也道:“良妃娘娘不要过于忧心了,从父皇刚刚的态度可以看出,父皇还是心向煊王的,如此一来,很快就会为煊王洗清嫌疑的。”
可是良妃不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心神不属,眼中的忧虑更重了。
就连尚容欢唤了她一声,她都是慢半拍才反应
过来,强笑道:“好,多谢你们,本宫先去看看煊儿,也省的他害怕……”
说着,匆匆走了出去。
燕君闲目送着良妃离去的背影,眸子眯起,嘀咕道:“你觉不觉得良妃似乎有些……”
“有些什么?”尚容欢转头看他。
燕君闲摇头,“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尚容欢微微一笑,“她挂心煊王,情理之中的,和我们说话自然是心不在焉……”
几乎是陡然间,尚容欢只感觉心口处被什么咬了一口,痛的她差点痛呼出声,被她及时的忍住了。
极致的疼痛令她清晰的感觉到背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不好,可能蛊毒发作了!
古老说过,蛊虫苏醒,发现换了容器定会不适应,反应会激烈,让她一定要时刻提防。
若非发作突然,她差点都忘记身上有蛊。
容欢强忍着痛苦,若无其事的道:“刚刚在皇祖母那里喝多了水,我出去一趟。”
燕君闲不疑有他,“好,我在这里等你。”
尚容欢到了外面直奔附近的凉亭,那里没有什么人。
阿罗和夜影陪在她身侧,只见她走的急了些,心思都在她们的计划上。
夜影正在低声禀报,“我们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
下出现这种事,那我们的计,诶呀,主子,你怎么了……”
正好进了凉亭,夜影也看到了尚容欢那面若金纸的正脸,她脸色骤然一变,“主子,你怎么了?哪里不适?”
尚容欢连回答她们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颤抖的只靠在石凳下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阿罗霎时神色凝重的上前扶住了尚容欢,她总是贴身跟着她,知道的比夜影要多些,“难道是……”
“是什么?”夜影急急追问。
阿罗浑身绷紧,手指有些发僵的从袖子里拿出帕子为尚容欢擦拭脸上水洗般的汗珠。
一字一顿的回她,“除了蛊毒发作,还能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尚容欢只感觉刚刚经历了一场拼命的奔跑,整个人都虚脱无力下来,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原来,燕君闲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承受着如此非人的折磨。
阿罗见她身子软绵绵的就要倒下去了及时扶进了她的怀里。
“主子……”夜影的眼角湿润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燕君闲是她的主子,但尚容欢是她所敬佩向往的存在。
尚容欢眼皮也不想睁,“容我缓缓,夜影你看着点,免得被人发现……”
夜影再不说什么,起身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