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日珠风寨竟是燕和瑞劫持了她,“呵,难怪,难怪一直藏头露尾的戴着面具,因为他怕自己认出他来……”
当日脱险后,她就让四哥开始追查,没想到才查到线索……
尚容欢亲自点上烛火,烧毁了那张纸,她眯眸看着灰烬,在分析着,他要那么多粮草做什么?
“传我的话给圆其,派人监视燕和瑞的一举一动。”
待圆真离开后,尚容欢又思忖了会儿,才抛开一切的是非一头扎进了药房里。
期间就连燕君闲痴缠她回房休息,也被她拒绝了。
若非不得已进宫,她是不想耽搁片刻的。
光线暗淡下来,圆真提了晚膳进来,先掌了灯,“主子,该用晚膳了。”
尚容欢慢半拍的才发现圆真,当即道:“去问问你哥哥,四哥可有消息了。”
圆真揣着满腹的疑惑应了声出去了,自是疑惑主子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外面的阿罗没有听到尚容欢用晚膳,忍不住进去,见她周围摆着一堆的医书。
她眼睛熬的通红,快速的一页一页的翻着,她蹲在一旁抽了她手里的医书,“主子,欲速则不达,您先用膳。”
尚容欢呆愣了片刻才泄气
般的往后一躺,闭上生痛的双眼。
“主子……”阿罗有些着急。
半晌,尚容欢幽幽的道:“阿罗,你拿着我的信物去南瑟楼找元衡,让他帮我做件事……”
阿罗神色一整,等着她吩咐。
尚容欢缓缓地睁开眼,布上了红血丝的眸子里一片冰凉,声音无起伏,“行刺川王世子燕和瑞,不论生死,杀不掉,残了也一样!”
讨债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就是阻止这场和亲。
夜色深深,尚容欢依旧坐在一堆的医书里一动不动。
她在等着阿罗回来,她的目光停留在沙漏上,眼神却是呆滞的。
只是门口的圆真却急的直搓手,抬眼的功夫,见燕君闲走了进来,情急之下,她疾步上前小声道:“王爷,您快劝劝王妃吧,王妃晚膳都没有用……”
燕君闲的身子一僵,脚步定在原地,目光紧紧的盯着橙黄的窗口。
“王爷……”圆真急的跺脚,“主子她……”
燕君闲陡然间转身便走,让圆真都反应不过来。
夜半十分,阿罗才踩着一地的夜色回来,直接进了药房,当即就对上了尚容欢漆黑明亮的双眸。
阿罗嘴角牵起,“成了……”
“好……”尚容
欢提着的这口浊气这才缓缓地吐了出来。
随即,她问道:“元衡没有受伤吧?”
阿罗道:“元衡公子的衣裳划开了一道口子,奴婢问了,他说没受伤。”
“还有,公子说,他去的时候,似乎好像有人要燕和瑞的命,只是因他去的时辰不巧,对方只砍了燕和瑞一条手臂就跑了。
公子想了想,便在他的腿上补了一刀,燕和瑞这辈子怕是不良于行了,”
尚容欢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主子,您觉得谁会要他的命啊?”阿罗满腹疑惑的问道。
“呵,是谁不要紧,总之,这样也不错,活着总比死了要有用就是了。”尚容欢说着便继续翻医书。
就在这时,外面青墨的声音急促传来,“王妃,不好了,王爷昏迷了……”
尚容欢闻声猛然起身就往外走,脚步不停的同时问道:“为何突然昏迷?”
青墨稍迟疑了下,才道:“王爷从您院子里出去后先吐了血,还嘱咐了属下一句不要告诉您,回到院子后,属下等以为和平时那般,可,可王爷这次比往日吐的血都要多,这次昏迷的和往日不同……”
尚容欢凌厉的看了青墨一眼,加快了脚步。
见到燕
君闲的时候,他面若金纸,无声无息的躺在榻上,比前几次的发作都有些不同。
尚容欢的唇狠狠的抖动了两下,双脚仿佛突然被黏在了原地。
她该怎么办,燕君闲明显撑不了多久了,可是解药还未研究出来。
翻遍了医书也未能找到关于他这种毒症的半点蛛丝马迹。
谢恒见她煞红着双眼,面色也有些苍白,不由道:“王妃……”
尚容欢闻声强迫自己镇定,冷静,背脊挺的笔直,提步上前。
可是跟着进来的青墨和阿罗看的清楚,她的双腿显得有些僵硬。
尚容欢的手指搭在燕君闲的脉搏上,静心,凝神……
这一刻,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境。
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医者……
一如前几次病发,指下的脉忽快忽慢,有些紊乱,如雀啄……
依旧还是中毒的脉象……
“打开药箱。”尚容欢轻声一句。
阿罗手脚麻利的打开了药箱,不等吩咐,她便将最底层的一只白瓷瓶拿了出来交给了她。
尚容欢倒出了两粒药,给燕君闲服了下去。
又为他施了几针,辅助药效尽快发挥作用。
她心里很清楚,再多养护的药,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
谢恒,你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