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阿罗的房间,一名穿着灰布衣裳的男子顿时行礼,“见过……”
尚容欢抬手制止了他行礼,来人是元衡身边的心腹,若无要紧事,元衡完全可以飞鸽传书,尚容欢面色严肃,“起来回话。”
“楼主,我家主人有话要传给您,尚明月成为永泰帝的贵人,月贵人!
主人怕您措手不及,所以在昨夜就给您飞鸽传书。
没有得到您的回复,想必是被人拦下了,所以才派了小人过来传话,楼主也好早做准备……”
半晌,尚容欢才发现自己忘了叫起,“快起来吧,你辛苦了,转告元衡,不要再飞鸽传书了……”她不希望任何一方知道元衡的存在。
尚容欢担心劫走信鸽之人是永泰帝的人。
若真是如此,永泰帝的人一旦查到了元衡,那她便也暴露了。
以永泰帝那多疑而独断的心性,她敢
保证,一定会给她安上一个造反的帽子,那将会连累很多人……
“阿罗,带着阿寿去休息。”
阿寿当即一礼,“不必了,主人令奴去客栈住下。”
尚容欢知道元衡一向都是谨慎的性子,也不勉强。
待阿寿离开了,尚容欢才从房里出来,一眼见到燕君闲长身玉立般立在门口处,光线昏暗,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尚容欢站在门口,任夜风拂面,心里有些复杂,尚明月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情理之中,应该说她也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错过了除去尚明月最佳时机,她身在永泰帝身边,近水楼台,她的机会可就太多了。
更何况尚明月是个极有野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怎么会错过爬龙榻的机会?
准确的说,尚容欢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在听到尚明月封了贵人的消息才会如此的淡然。
只是回到房里的时候,燕君闲竟然不在房里。
她不知道的是,在阿罗唤她的时候,燕君闲便也醒了。
甚至可以说听到了所有的对话,并非是阿罗不尽责,而是燕君闲有意没有让阿罗发现他的存在罢了。
此时,燕君闲在谢恒的房里。
谢恒是被燕君闲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寒气惊醒的,僵硬着身子一动没敢动,话语却是有些欠扁,“王爷别闹呵呵,您,您这,这半夜三更的进了属下的房,来到属下的床榻前,这让属下容易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