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眸光湛湛,平静无波,“我应该将你放在眼里吗?”
燕和瑞身子猛然一僵,是了,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登时冷哼了声,提步便走。
……
燕君闲的确是收到了神秘的信件,要求他去江心交易。
此时楼凌渊和燕淮书都在。
当日燕君闲将赈灾粮带着马不停蹄的往江南运送,同时也派了人寻找着尚容欢的踪迹。
在江边碰到了燕淮书和楼凌渊的人马,一行人便上了船。
眼看着快要到江南了,便收到了飞射而来的箭书。
楼凌渊毕竟是站在燕君闲有利的角度说话,“燕王,我的建议是可以虚虚实实的做做样子糊弄一下,能将人换回来更好,然后再将那些贼人一举歼灭。”
“不行,这样做无异于拿容欢的安危冒险,我不同意。”燕淮书心中一急脱口反对,“皇兄,粮食没了,我们还可以追回,可一旦被对方识破,容欢性命堪忧……”
楼凌渊的狐狸眼一转,慢吞吞的道:“冒昧说一句,淮王殿下如此关心燕王妃,是不是有些关心过头了?可否在乎过燕王的感受?”
燕淮书面色一整,“这位公子不知内情就不要胡乱揣测,我与皇兄同心同德,燕王妃虽是我皇嫂,可我们更像是兄妹至亲。”
燕君闲心
中满是对尚容欢的担心,此时有些不耐,“都不要吵了,容欢要救,粮食我也必会给对方的,他们的命,也得留下!”
楼凌渊眉头紧了紧,“可倘若你真的用赈灾粮换人,一旦对方成功脱身,一旦失了赈灾粮,情况对你十分不利,后果你可要想清楚!”
……
尚容欢又被带上了船,但船却是顺游而下的船只。
船只行的很快,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尚容欢这次被两名婆子推到了甲板上,站在船头边上,她头上的帷帽以及破烂的衣衫都被褪了下去。
露出了她那一身黑色短打的装束。
江水湍急,白色的浪花拍击着船舷发出阵阵江浪声,尚容欢终于远远的看到了数条船只紧追而来。
对面的船只终于停了下来,尚容欢一眼看到了燕君闲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船头上,他穿着一袭黑袍,袍角被江风吹的猎猎作响,他看着她的目光全是热切。
尚容欢迎上他的目光,眼角一涩,他到底还是来了……
两两相忘中,谁也没有说话,有看到对方平安的欣慰,和同时尚容欢用眼神示意燕君闲动手。
她绝不能让这个人将粮草拿走,一旦被他得逞,带给她和燕君闲的麻烦会很大。
可是燕君闲却不着痕迹的拒绝了,他只给了
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不过,尚容欢却没有看到阿罗和夜影她们,只有燕淮书站在燕君闲身后,靠近船舱的位置,紧抿着唇,眼眸里是让人一目了然的紧张,恨不得立即冲过来。
男子走到尚容欢的身边,那双过低的眼皮压住了他一半的眼,眸里含着几分戏谑的光,话语轻浮的道:“没想到啊,燕王真的来了,看不出来你在他心里比粮草和那些贱民重要多了,不过,不知他是为了自己的颜面,还是真的爱你入骨啊……”
只是不等尚容欢回答,燕君闲清越的声音响起,“粮草我已经带来了,现在可否放人?”
面具男子只站在尚容欢的身后,怪笑了声,“让我的人上去查看一番,查看完了,你们上那艘空船。”
男子说着话的同时,从船上放下了一条乌篷船下去。
燕君闲讥讽的道:“阁下准备的可真周到!”
“燕王不必感谢在下,这回让我的人上你的船查验吧。”燕和瑞心中满是激动,就要成了,只要拿到粮草,他和父王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总算就要看到曙光了。
燕君闲眼眸缩了下,容欢在对方的手里,他暂时只能投鼠忌器。
放了对方的人上了几艘船上查看。
片刻后,面具男子的人纷纷出来,扬声禀报说
没问题。
“还请阁下立即放了本王的王妃!”燕君闲声音冰冷。
尚容欢听出了他在压抑着的怒火。
面具男子阴阴的一笑,“这还得请燕王妃护送在下一程之后才行,放心,在下定会信守承诺……”
燕君闲微微侧头,所有的护卫长剑出鞘,明晃晃的剑刃架在了面具男子的人脖颈上。
面具男子有恃无恐的猖狂大笑起来,志在必得的笑道:“燕王,你没的选择,燕王不防看看江岸方向……”
燕和瑞说着,很是自得的一抬手。
尚容欢心中一紧,她早就知道这个人不蠢,而且还谨慎师祖,也心性狡诈。
她虽然相信燕君闲,也怕他关心则乱,心乱如麻下她先看了眼淡定如斯的燕君闲,随之才看向江岸两侧。
什么也没有?
很显然,身后的面具男子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为自己人找理由,可能是他的手抬的不够高,自己人没有看到他的手势也是有的。
故而,他又一次扬高了手。
可是江岸两侧是那么的平静……
燕君闲眸里怒火和嘲弄交织,在他收到密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