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回答,燕淮书手里的长剑毫不犹豫的一抹,那名山匪便被抹了脖子,身子缓缓地倒在地上。
可是眼睛还大张着,里面还残留着迷茫。
“说,不说,我杀了你!”
燕君闲正好去寻找尚容欢回来,见到分外狼狈,却面目凶狠的燕淮书,他准确的握住他的手腕,“淮书!”
燕淮书愣愣的看向燕君闲,随之松了手里的长剑。
扬手对着自己狠狠的一个耳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该死,我不该去通知她,都是我,我该死,我该死……”
燕淮书一脸痛苦的跪坐在了地上抱住了头。
燕君闲从燕淮书听到了事情的经过,这才知道山口被堵死了的事。
他心下震惊,动容,还有对尚容欢的心疼。若非她是担心自己,怎么会翻山越岭不眠不休的进来。
这次若不是她,恐怕也不会这么快追回赈灾粮,可是她在哪里?
燕君闲心如油烹,却也知埋怨无益,一双煞红的眼扫了一圈,看准了目标,走到一名山匪头目的面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领,“说,少的那个女人在哪里?”
山匪头目看着眼前的人犹如看到修罗恶鬼般,寒气从脚底窜到天灵盖,“被被被我们爷爷爷带,带跑了,早跑了……”
“
从哪里跑的!”燕君闲眸底充血。
听在山匪头目的耳中,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狱传来一般,“大大约是,是两个时辰前少,少当家带着人从,从我们的密道离开的……”
他不敢说自己发现的时候,这个神秘的少当家已经人去屋空了。
燕君闲的眼前黑了黑,一字一顿,“将你们少当家画像画出来!”
山匪头目骇的几欲晕厥,可他不敢晕死过去,“我,我们不知道,他他是新,新来的……”
在山匪头目语无伦次下,众人大概总算是听明白了。
这事要从两个月前说起,他们平时靠打劫一些富商为生,有日他们的大当家听说下方出现了一只大肥羊,便兴冲冲的带着人去打劫了。
谁知回来时,回来的只有一颗头颅而已。
是被一个带着鬼面面具的男人拎回来的。
这些年,很多山寨遭到围剿,只剩下他们这座山寨躲过一劫,不是没有原因的,位置险峻,易守难攻,而且地形复杂隐秘,没有人带领着,不知道路线很难上来。
这个鬼面人带着的手下更是以一敌十,他们为了小命就从了鬼面人。
而他也不让他们称呼他为大当家,让他们称呼他为少当家或者是爷。
又交代了他们如何将
赈灾粮云上来的,也不稀奇,是从密道里运送进来的。
楼凌渊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到表兄那般,心中不免有些自责,当着外人的面他不好称呼表兄,“燕王,现在这种情况,你又有公务在身,不如我先去帮你寻找你王妃,劳烦你带着阿馡!”
说完,运起轻功带着人往山下掠去。
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这么多的赈灾粮还需要护送到江南救济百姓。
燕君闲左右为难,这么转眼的功夫,淮王不见了。
“淮王呢?夜影,阿罗呢?”
众人听的面面相觑,乱套了……
阿罗和夜影正在密道入口处,十几人打听到的结果是尚容欢被人从密道带走了。
她们正要进入密道追上去,陡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等等!”
阿罗手扶着密道的门回头,一看是谢恒。
她与这位小世子的夫子几乎没什么交集,虽说同在一个屋檐下,可最多也就是点头之交罢了,故而,她看到谢恒急匆匆的过来,便没有动。
谢恒也没有看她,而是到了夜影面前道:“你做什么去?”
夜影面色冷冷的看着谢恒,“用不着你来管。”
谢恒瞥了眼阿罗,“你们随我回去,听王爷的吩咐。”
夜影理所当
然的道:“我的主子是王妃,如今我将自己的主子弄丢了,只想去寻我主子。”
谢恒心里着急,他有他的私心,自家王爷驭下极严,这种时候,王爷定然也有打算,“我也希望尽快找到王妃,可是你不要忘了规矩。
你们立即随我回去听王爷调遣而已,你要知道,凡是有人擅作主张,坏了主子的大事,主子定然不会轻饶了谁的!”
他和夜影两个人平时虽说总算互相攻击,可内心里两个人却是最为信任亲密的伙伴。
但谢恒却是不知道,此时的夜影虽然跟着尚容欢的时间尚短,可她却已然将尚容欢当成了自己的信仰。
是那种她从未体会过的人与人之间的尊重,以及灵魂自由。
“等找到我的主子,我会任由主子责罚,这不关你的事。”夜影说完跨步就要走。
却被谢恒一把握住了手臂,“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你不能走。”
他想不明白,以前的夜影只知道听命行事,从不问是非对错。
可现在就好像在短短时间内,骤然叛逆了似的。
阿罗见两个人纠缠不休,也不再等夜影了,提步就进了密道,拔足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