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淳儿知道是母妃将他送来的就放心了,况且,经过熟悉,他并不排斥一心想要做自己义母的女人。
“原来她就是母妃的师父啊,儿子还以为是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
听的尚容欢忍不住笑,随口认真的道:“不要看年纪,她能得到母妃的心服口服,本事大着呢。”
尚容欢不能在外久留,和儿子说通了后,便回了王府。
只是一连两天,燕君闲都没踏足长欢小筑。
夜影披着衣裳靠在门口,看着尚容欢在跟着阿罗一板一眼的练拳,她白着脸笑的有些幸灾乐祸,“王妃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哄哄王爷。”
尚容欢:“……”不惯着,惯得他恃宠而骄了。
夜影见尚容欢无动于衷,继续道:“王爷气性大。”
尚容欢白了她一眼,“你看我像是没脾气的吗?”
而两个人口中的燕君闲正在迎福宫,楼贵妃正问他,“淳儿这几日如何?你进宫了,怎么没带他来?”
燕君闲正在想着如何与母妃解释,可此时闻言下意识的选择了隐瞒下来,脱口道:“先生布置的课业繁重,淳儿学的有些吃力,儿子就没带他来给母妃请安。”
楼贵妃不住颔首,“课业耽搁不得,没带他来就对了,你
记住,以后都要以他的课业为主。”
经过接触了解,完全可以看出她这个孙儿是极聪慧的,她对这个孙儿寄予了厚望,自然不能就此耽搁了。
燕君闲暗松了一口气,将早就酝酿好的话说了出来,“儿子想,再多的学问都是纸上谈兵,不如将他送去军中历练,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更快,母妃觉得如何?”
“胡闹,你儿子才五岁,你把他扔到军中去?”楼贵妃顿时一皱眉,“你这个当父王的狠得下心,我这个祖母却不答应,我就这一个孙儿,绝不能让他受这样的苦……”
燕君闲有些懊恼,他是看出了母妃对淳儿寄予了希望才特意这么说的,可他忽略了母妃的心疼。
可这时,楼贵妃以为事情被她阻止了,便话音一转,微微压了几分声音道:“君闲,你可和西楼联络过?”
燕君闲愣了下,随之面色凝重的道:“母妃,父皇最忌讳的就是西楼,对此也早有防备,您听儿子的话,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楼贵妃隐藏在桌后的手不由捏紧,对永泰帝隐藏至深的恨意又加重了几分。
只片刻间,她就若无其事的道:“母妃就是问问,你不必担心。”
话锋又一转,“这两天,明
月几乎时时过来看望我,母妃看出她不是个安生的。
也有野心,但这不要紧,才可以为我们所用,不如你且再收她入房?”
“母妃!”燕君闲毫无商量余地的一口回绝,“她这辈子就是给儿子做洗脚婢都不配。
以后母妃不要再提了,还有,母妃您也小心着她一些,这个女人自私自利,诡计多端……”
燕君闲将尚明月的所做作为都说了一遍。
只是楼贵妃再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当即眉头一皱,“你是不是对她偏见太深,误解她了?当时那样混乱的情况,她怎么推容欢?母妃怀疑容欢的小产是皇后所为……”
楼贵妃在说到皇后的时候,眼眸里几乎迸发出汹涌的恨意。
燕君闲深知母妃被尚明月所迷惑,端起茶盏轻抿了口,耐心道:“这个儿子调查过,并非皇后,当时皇后和她的人都在前面,试图想要保护父皇……”
“母妃,儿子不会因对谁的偏见而偏颇去判断好歹对错的,儿子等着时机势必要将其除去的……”
楼贵妃眼神闪烁了片刻,总觉得多半是尚容欢蛊惑了儿子。
现在的自己身体不好,而且势单力孤,她也不想连累儿子,所以,她只能利用一切能利用之人
,“若真如你所言,那她于我们更有利用的价值,君闲……”
楼贵妃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外头传来青墨急促的声音,“王爷……”
若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青墨不会失态的,燕君闲心里咯噔了下,难道尚容欢又做了什么?
“怎么了?进来回话。”楼贵妃也听出了不对。
燕君闲忙起身道:“母妃,您就安心养病,不用管了,儿子处理就是。”
说着,他匆匆走了出去,眼看青墨要开口禀报,他抬了下手,眸光凌厉的扫向旁边的蔚嬷嬷,“好好照顾贵妃,若是令贵妃忧思生病,本王拿你是问。”
蔚嬷嬷当即恭谨的一礼:“奴婢遵命。”
燕君闲这才提步往外走去。
直到周围没了别人,青墨才禀道:“王爷,陛下将尚四公子请进宫了。”
燕君闲脚步一顿,眯起了眸子,呢喃道:“父皇是不是太过关注尚荣潇了?”
等燕君闲到了燕天大殿前的时候,没想到禁卫军副统领顾炎带着人把守在门口两侧。
燕君闲顿时心里一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连禁卫军都过来了?
顾炎一见燕君闲,当先下了台阶,恭谨的行了一礼,“王爷,陛下特意吩咐了,没有传唤任何人不准
入内。”
“尚四公子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