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摆着一只大铁箱,就摆放在她里间的地上。
随着咔嚓一声,燕君闲打开了箱子,里面有账簿,字画卷轴,还有大小锦盒,满满登登的。
燕君闲对她招手,“打开看看。”
尚容欢顺了他的意,走过去蹲在他旁边,随意打开一只锦盒,里面竟是银票。
又打开一只盒子,里面是房契地契。
她面露讶异了下,随后又打开一只锦盒,里面躺着一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价值连城的荷花簪。
“这是……”尚容欢停了手看燕君闲,满是不解。
燕君闲却起身,同时也将她拉起来,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郑重,“今日起,我将我和所有的身家都交给你,阿欢,你愿意将自己交给我吗?”
尚容欢的惊讶转为了震惊,愣愣的看着他。
可是在他清湛湛的目光下,尚容欢却一时正经不起来,噗笑道:“我们是夫妻,夫妻间不是应该彼此交付的吗?”
随即尚容欢反应过来,眼眸眯起,里面全是危险,“合着你之前和我如此亲密的,还防着我?”
燕君闲身子僵了下,“咳,以前就想给你的,没顾上。”
他绝不承认,他回来时找不到她才想起来的。
若是有他的人
在她身边,以后她走到哪里,他都能了若指掌。
尚容欢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顿时抬起手指勾住他光洁的下颌,“男人,我再给你一次重新解释的机会。”
燕君闲眸色一凝,握住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每日满脑子都是你,哪想起过这些俗物?真的是没顾上,现在我都是你了,你可不能对我始乱终弃……”
尚容欢嗤笑了声,“姑且算你过关了,哼……”
燕君闲顿时心头一松,将她拥在怀中,心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是夜
吃过晚饭后,尚容欢和燕君闲正准备休息,青墨在外急声道:“王爷,王妃,宫里传来消息说贵妃娘娘病了。”
燕君闲当即对尚容欢道:“我进宫去看看……”
尚容欢面色一整,"我随你一起进宫!"
夫妻俩到了迎福宫的时候,迎福宫里显得异常安静。
宫人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
尚容欢甚至有些怀疑楼贵妃并没有什么事。
一进门,就见尚明月由人搀扶着背对着门口方向,正在指挥宫人,“去御膳房要些好克化的食物,楼贵妃娘娘肠胃弱,还有,你亲自看着御厨将这瓶血一起熬煮了……”
她的腰下有斑斑血
迹透出,让人看着便触目惊心。
尚容欢眯了眯眼,还真是时刻都不放过做戏的机会,她刚要开口。
可是燕君闲却先一步开口了,声音冷漠,“不必了。”
尚明月仿佛这才发现燕君闲夫妻来了似的,当即转过身,过分惨白的脸上带着冷意,“既然燕王和燕王妃来了,那明月就告退了。”
说着,脚步蹒跚的往外走去,就在这时,蔚嬷嬷人还没出来,声音便传了出来:“月女官,贵妃娘娘请您进去。”
蔚嬷嬷话落间,人也走了出来,看到燕王夫妻,当即行礼。
可尚明月顿时脚步一转就向寝殿走去,那样子还以为里面的楼贵妃是她最为重要的人似的。
尚容欢眸光犀利的看着尚明月的身影,刚刚挨了三十杖,竟然还能爬起来,说明了什么?
眼见着燕君闲疾步进了寝殿,她也不做停留的跟了进去。
楼贵妃醒着,正拉着淳儿的小手,正跟榻前的尚明月道:“你身上还有着伤,不要管本宫了,快回去歇着……”
淳儿身姿端正的坐在祖母的榻边上,紧抿着小嘴满是不符合他小小年纪的冷峻,就好像不认识尚明月般。
一眼看到进来的爹娘,当即红了眼
眶,却透着惊喜的清脆一声,“父王,母妃!”
说着下了地,扑了过来。
燕君闲却满是紧张的走到榻边,“母妃,您这是怎么了?”
尚明月挡在榻前,楼贵妃听到儿子的声音,这才发现儿子来了,见他满眼的关切,不由面露几分不悦道:“定是下头那些人去禀了你,这大晚上的你还过来……”
燕君闲理所当然道:“他们不禀报儿子才是失职。”
尚容欢只站在两丈外驻足,牵着儿子的小手儿冷眼只看着尚明月的背影,思忖着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转眸看到尚明月与燕君闲之间的距离,很近!
可燕君闲却浑然不知,竟然没有以往的敏感。
果然如尚明月所说那般,自己和燕君闲之间的情蛊解开了,燕君闲没了异姓限制。
尚容欢的这个念头只片刻间,便被她放开了,就见楼贵妃声音带着几分虚弱,“这次可真多亏了明月,否则母妃……”
“到底怎么回事?”燕君闲带着几分焦急道:“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小淳儿接话道:“皇祖母吐血了。”
这一句话令燕君闲变了脸,顿时眸光凌厉的看向垂手立在一旁的蔚嬷嬷,“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蔚嬷嬷顿时被燕君闲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骇的面露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