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无能,尚明月有些失望,后腰下痛的不想说话,只闭上了双眼。
未末眸光微转了下,缓缓转身,挥退了两名小太监,才阴柔着声音道:“可是有什么发现?否则,你不会带着一身伤过来。”
马平的那双看着无神的双眼里,顿时露出了凶残之色,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只帕子。
打开后,里面是些染血的土,“这是女官被放出来的血,我从中仔细检查辨认了一下……
女官的确中毒了,只是,我从里面发现的只有朱砂和水银,没想到燕王妃如此狡诈歹毒。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才将这些都遮掩了去,所以让人难以诊出来……”
尚明月咬牙切齿的捶了下床榻,“该死的尚容欢,我定要你好看!”
未末眯着细长的眼眸思索了片刻,好像才发现马平还跪着,“行了,你快起来吧,还有伤在身,回去先好好养着。”
马平满是恭谨的对着二人行了一礼,“我就是来提醒女官,以后小心着燕王妃一些,从我辨出的那两种东西看出,我判断她懂丹药……”
“等等!”尚明月心中一动,顿时叫住了要走的马平,“你说尚容欢也懂丹药?”
马平一下就迟疑了,“这只是属下的判断,因为只有丹药里多数才会
用到水银和朱砂,但我没想通的是女官你服用后,为何没有立即发作……”
……
这边,尚容欢和燕君闲送了四哥回府后,车里只剩下了夫妻两个人。
尚容欢见燕君闲肃着脸,不由挑眉道:“累了?”
燕君闲墨眸这才看向她,“我见你对你爹,还有你其他的兄长也没这么亲厚。”
“噗……”尚容欢忍不住扑哧儿笑出了声,“你不会吃我四哥的醋吧?”
燕君闲心里不是滋味,面子也过不去,哪里会承认,“本王是在提醒你,不想别人说三道四的,让淳儿丢脸。”
尚容欢嗤了声,“不要拿淳儿说事,我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就好。”
听在燕君闲的耳中,尚容欢就是在维护尚四,更加不舒服了,“因为我未见你对镇国公还有你其他的兄长这般亲厚,本王所以提醒你一句……”
尚容欢却是唇角勾起一抹暖暖的弧度,“你可能不知道,四哥于我的意义,他虽是我兄长,对我来说却如母亲般的存在。
打我有记忆起,身边照顾我的人只有四哥,也是他护着我到了五岁。”
“其他几个兄长都年长我很多,从小就跟着父亲在军中历练,而祖母又不喜我。
继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若没有四哥,我怕
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燕君闲闻言顿时心里多了几分心疼,将她拉进怀里,“对不起,是我狭隘了。”看在他给媳妇做过奶娘的份上,他可以大度些。
“不用对不起,我知道你心眼小……”尚容欢柔顺的倚在他的怀里笑着调侃道。
这女人胆子肥了,竟敢打趣他,燕君闲手臂用力,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迫她看着自己,声音危险的低沉道:“本王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尚容欢咬着唇,从唇边溢出两声笑,随即看着燕君闲的的眼眸,转移视线的问道:“你这么公然顶撞父皇,难道不怕吗?”
燕君闲面上的笑意收敛干净,不以为然的道:“怕什么?”
尚容欢想了想还是严肃的直言道:“你应该很清楚父皇的逆鳞,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说着她轻叹了声,“不要考验帝王的亲情,那样你会心寒的。”
燕君闲看着她的眸底里泛起丝丝的温柔,“越是了解你,我越是发现你的聪慧和通透……”
“阿欢,我能珍惜的不多,可为了你们母子和母亲,我愿意与天下为敌也在所不惜!”
“就算是父皇,他若触犯了我的底线,那么我也绝不宽恕!”
尚容欢有些动容
,轻轻地伏在他的怀里:“我也会护你的……”她会用这条命来护他。
因睡的很晚,尚容欢醒来的时候都快到午时了。
身边早已空空如也,尚容欢怔怔了良久,才坐起身穿戴。
“主子您醒了吗?”
“唔……”尚容欢慵懒的应了阿罗一声。
阿罗听了,这才走进来。
尚容欢伸了个懒腰,顺口问道:“王爷何时离开的?”
“一个时辰前。”阿罗说着将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怪异的东西:“主子,今早奴婢发现了这个,因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奴婢不敢声张。”
尚容欢一看到那张折纸,满面都是惊喜,当即双眸灼灼的看着阿罗,“什么时候发现的?在哪里发现的?”
阿罗一看到主子这般神情,不由重视起来,顿时凝重道:“主子……”
“快,帮我拿男装……”尚容欢迫不及待的起身去了妆台前开始梳妆。
半个时辰后,尚容欢已然出现在了珍宝楼,杜娘早已等候多时了,一见到她来了满面都是欢喜,“王妃快进来吧,我家主子这次可是猜错了。”
杜娘说着忍不住就笑。
尚容欢脚步有些急,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