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容尚容欢躲避或者反应,她的身子都僵滞住了,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完了……
就在她的想法还未落地的时候,手臂一紧,眼前一暗,燕君闲已然背对着永泰帝的方向,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前。
而他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捏着茶盏,茶盏里的水一滴未洒……
尚容欢的杏眸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这之前永泰帝也曾对他砸过茶盏或是手边一切可用的物件儿。
若是以前,燕君闲会直挺挺的忍着。
就算是护她也会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下,但绝不是如此以对抗的方式徒手接下永泰帝砸过来的茶盏。
永泰帝见此先是一愣,随即那双阴沉的眼眸里充斥着强烈的惊怒,“燕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朕!”
燕君闲放开尚容欢,缓缓转身,眸光透着从未有过的冷肃,“就算是罪无可恕的死囚,还得有个名目和圣旨,可是儿臣刚刚进来,脚步还未站稳,不知儿臣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父皇这般震怒!”
永泰帝眼神凶狠的瞪着燕君闲,“你问朕因何如此震怒,好,朕就让你心服口服,太医院来报,端王被你踹断了三根肋骨,现在都快昏迷了,
你着实歹毒至厮!
他是你的手足兄弟,不是你的仇人,你竟对他下如此狠手,你想做什么?”
燕君闲顿时眼神锋锐的迎上自己父皇的目光,“既然他说我踹断了他的肋骨,那他有没有告诉父皇原因?而父皇可曾问过他到底儿臣是因何踹他?”
永泰帝呼吸一滞,眼神阴晴不定起来,这个他还真的没问。
转而沉声道:“还不是因为他查出了尚四公子勾结平王余孽之事?他是听朕的命令彻查的,若是尚四公子手脚都干净的,怎会查到他?
你们心里对朕不满,却将他给怨恨上了,将怒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说着,永泰帝当即对着御卫下令,“立即将燕王绑了,杖责一百,以示警告,若是再犯,定严惩不贷!”
御卫当即动了,当即上前就要拿人。
“慢!”尚容欢面色一凛,当即清喝一声。
她实在忍无可忍了,当即挡在了燕君闲的面前,身姿笔直,冷冷的看着永泰帝,“父皇,是不是不管燕君闲做什么都是错的?
这么多年,王爷在父皇跟前,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为父皇分忧,从未曾违逆过父皇的命令,也未曾说一个不字!
而父皇却越
发的对他严苛,他都默默承受了,只因为父皇是他敬爱儒慕的父亲。
可是父皇呢?您可曾在意过他的感受,他也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
只是他心智坚毅,从不外露他的情感,父皇可曾想过他也会伤心难过,寒心?
他也是您的儿子,您就算再偏心,也不该如此过分……”
尚容欢满腹的怒气,一口气都没喘的说完,她的气息都有些急促……
燕君闲双眸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小女人,他从未想过她会来护着自己。
更没有想过会在尚四在大牢的时候!
因为若是按他对父皇的了解,他是绝容不下顶撞他的人的。
难道她就不怕父皇一怒之下让人直接杀了尚荣潇都有可能的。
可是她竟为他……
他感觉冰冷的心有了些暖意,眸光炙热的看着她。
可尚容欢却眸光凛然,声音掷地有声,“父皇若是想打,那就打臣媳好了,这件事是由臣媳而起的。
现在就由我来告诉父皇,君闲他为何会踹燕云彻,那是……”
燕君闲心头一紧,回神,当即抬手搭在她的肩头,制止的一声,“阿欢!”
“让她说!”永泰帝登时大喝一声。
尚容欢动了下肩头,浑身
紧绷,“是端王对我耍流氓,君闲若还无动于衷,那他还算什么男人?我想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的了的吧?”
“什么?”永泰帝面色一寒,若这件事是真的,那这就是皇室的丑闻,若让人知道了,皇室颜面何存?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往我儿身上破脏水?”德妃疾言厉色的说着同时,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德妃面色铁青着走到永泰帝面前,顿时啜泣起来,“陛下,臣妾看到云彻的时候差点晕死过去……
云彻自小就听话懂事,陛下和臣妾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可是燕王竟半分手足之情都不念,竟下了那么狠的手……"
这也是永泰帝大怒的原因,端王是他最得意的儿子,他听说了后,这怒火也不比德妃的小。
这时尚容欢却面色冷然的道:“德妃娘娘打算撒泼耍横吗?
试问哪个女人愿意拿自己的名节来给人泼脏水?您也是个女人,难道您被别人调戏了,皇上会在旁拍手叫好吗?”
“混账!”
“尚容欢!”
永泰帝和德妃齐齐怒声呵斥,都用着喷着火的双眼瞪着她。
随即德妃脱口厉声道:“一定是你勾引了我儿,我儿一时没有
把持住,你这个不安于室的贱人……”
一旁的燕君闲眸色幽冷了几分,沉声道:“德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