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还没有伤筋动骨,随即往下拉了拉他的后领,伤势虽是皮外伤,但鞭痕较深,可见是么有留情的。
尚容欢咬牙,当即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粒药丸,先给尚荣潇服下。
这时,阿罗走到她身边道:“主子,我带了伤药,先给四公子包扎一下伤口吧。”
长期跟在主子身边,她耳濡目染的也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好在主子知道在出门前回了院子一趟,将能想到的都拿上了。
尚容欢嗯了声,与阿罗一起将尚荣潇扶坐起来。
阿罗给尚荣潇上药,她则给尚荣潇施针。
片刻,尚荣潇发出一声闷哼。
“四哥,四哥?”尚容欢唤着他。
尚荣潇听出了是妹妹的声音,睁开眼还模糊了片刻才看清眼前的人,第一句话便是,“这种晦气的地方你来做什么?”
尚容欢冷哼道:“那你倒是别来这里这种地方啊。”
站在牢门处的尚明月将兄妹俩亲昵的对话听在耳中,心里闪过一抹妒忌,尚容欢到底哪里好,让他们一个两个的都那么眼瞎。
尚荣潇看到尚明月了,只是当没看见而已,催着尚容欢道:“你回去吧,我的事你别管。”
尚容欢听的火大,“若是这里的人是我,你是不是袖手旁观?”
“怎么会……”尚荣潇感觉很疲惫,想要爬到墙边靠着,谁知一动,这才发现阿罗就跪坐在他的身后,当即道:“你这小丫头怎么总是悄默声的吓人?”
阿罗耷拉着脸也不接话,直接将空间让给了兄妹俩,她则去了牢外守着门儿去了。
尚容欢扶着他坐好,故意高声问道:“四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和平王余孽扯上关系了?”
尚荣潇领会了妹妹的意思,顿时恨声道:“估计是我不小心抢了谁的青、楼相好。
所以收买了我私宅里的仆从,愣说我宅子里的管家是什么狗屁平王余孽,让我知道是谁,我非揭了它一层皮不可!”
尚容欢相信四哥的这些话,很快就会传进永泰帝的耳中。
也知道永泰帝宁可错杀,不会放过,但这姿态得摆出来。
当即满是埋怨的道:“说了你多少次了,早点娶房妻室安分过日子,你就是不听,偏偏混迹那种风月场所,这回吃到教训了吧?”
尚明月听着幸灾乐祸的道:“这一唱一和的说的和真的似的,只是有用吗?”
“你闭嘴!”
尚荣潇兄妹
俩异口同声的一句。
尚明月顿时冷哼了声,“现在伤也治了,人也看了,该回去复命了吧!”她是想尽快回去让马平给解毒!
回到宫里的时候,燕君闲和燕云彻都不在,左右出去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
尚容欢将原话转述给了永泰帝之后,“还请陛下明断,臣媳可以用这条命担保,四哥他是被冤枉的,况且,他也不知道自己私宅里的管家是平王余孽。”
永泰帝眼神晦涩不明,沉吟了片刻道:“燕王已经许诺,三天之内捉到真正的平王余孽,否则……”
听着永泰帝拉长的尾音,尚容欢的心跟着提了起来,一时难以判断永泰帝的用意。
永泰帝看到尚容欢的紧张,稍顿了下这才道,“否则,他愿贬为庶人,永离燕京!”
尚容欢差点原地暴走,差点对永泰帝破口大骂混账,可她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
看在永泰帝眼中,是她震惊和惊慌,不由暗道:平时看着稳重,到底还不够老练啊,遇到一点事就慌了神。
永泰帝用着慈父般的温和慈爱的声音,话语满是关心的道:“身子可好些了?”
尚容欢心中一震,潜意识里只觉永泰帝没安好心,不由暗
暗警惕,她不动声色的做出一抹受宠若惊的神情,“多谢父皇关心,臣媳已经无恙了。”
永泰帝满是欣慰的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孩子,明明有着身孕还要拼命救朕,只是可怜了朕的那个未出世的小皇孙。”
听到永泰帝提起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尚容欢心中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来。
可是如今,她已经为自己做了一副钢盔铁甲,只要她想,没有人能够窥得半分情绪:“也许,他的到来就是为了保护父皇……”
永泰帝一向自认为是个杀伐果决合格的帝王,听到尚容欢这句,也不由恍神了下,多了几分可惜和怅然。
既然他先提起来了,尚容欢在摸不准永泰帝的意图前,先发制人的当即跪地,“父皇,容欢用救驾之功请求父皇放了四哥,他是被人陷害的,他绝不是平王余孽……”
永泰帝愣了下,深沉的眼眸骤然缩了下了,随即恢复常态,“容欢啊,你四哥这件事实在太大了,朕心里记着你这救驾之功,可对别人来说,你这救驾是尽忠尽孝而已,所以,这次可能得委屈你了,朕是一国之君,不是昏君。”
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如此卑鄙,还不如
是个昏君来的要简单。
尚容欢暗骂一句,适时的露出了忧愁的表情。
永泰帝看在眼里,突然话锋一转,“若你真的想救镇国府,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