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闻声忙扯过阿罗,“月女官请。”
尚明月深深地看了阿罗一眼走了进去。
那一眼带着明显的嘲讽,阿罗当即迈腿就要追上去将她给拉出来,却被青墨给拦住了,压着声音道:“你要做什么?”
阿罗怒瞪着青墨,“你明知道王妃最是讨厌她,可王爷还让她进门?”
青墨拧眉道:“王爷自有王爷的用意,我们尽好本分便可。”
阿罗自知自己身份低微,没有她说话的份,可她就是为主子抱不平。
而尚明月正在对燕君闲说着自己的来意,“明月已经一切准备就绪了,王爷不能再耽搁了,还是快向陛下陈情吧,一旦姐姐醒了,陛下必会立即启程,因为陛下现在已经没有耐心了,现在的时机刚刚好……”
燕君闲虽然表面平静,可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心急。
不由转头看向屏风,仿佛透过屏风看到里面正在昏睡的尚容欢。
尚明月当即向里面走去。
随之抽出了一把锋锐的匕首。
燕君闲面色一变,一个闪身挡在了榻前,“你做什么?”
尚明月手中的匕首毫不迟疑的对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下。
鲜红的血液瞬间从手腕处涌了出来,落在地上,没入了雪白的兽皮上
,如同刹那开出的红花。
燕君闲蹙眉,“你这……”
“王爷知道我的血里含有血红芝,王爷敢不敢让明月试一试?”尚明月满脸都是正色。
眼见着燕君闲不躲开,尚明月继续道:“就算不能救醒姐姐,对姐姐也没有任何伤害,最多姐姐还是这样而已啊,王爷何不试试呢?”
燕君闲满心不赞同,更是不相信人血可以让人苏醒,可此时他也无计可施。
还是让开了位置。
“谢谢王爷。”尚明月满是感激的上前,将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腕对准了尚容欢的嘴。
只是在燕君闲看不到的角度她看着尚容欢的目光极冷,尚容欢,今日你饮我的血,他日,我定会片你的肉!
尚容欢只觉得满口腥气,令她作呕。
可是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然而,那股血腥的液体却不受控制的流进了喉咙里。
她拒绝的不往下咽,正要拼尽全力的睁开眼,这时,就听到了燕君闲的一声,“够了!”
随之,又传来他紧张的一声,“小心。”
尚容欢满是迷惑,甚至感觉自己沉睡了千年似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到尚明月虚弱的道:“王爷,姐姐喝了我的血,
消化还需要一定的时间,相信我,她很快就会醒来的,我们……”
随之便传来了燕君闲的声音,“我们走吧。”
脚步声远去,尚容欢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底一片冰凉。
这几天,她昏昏沉沉,似醒非醒中,偶尔还能听到燕君闲派兵遣将的安排一些事务。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好不容易清醒了些,听到的却是这个。
可能是躺的太久,尚容欢感觉浑身骨头都是酸的。
“阿罗!”
她的声音并不高,可是阿罗却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一对上她的眼,顿时眼里蓄满了眼泪,“主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尚容欢却是扯了下嘴角,"你先等等在哭,快给我倒杯水,我好恶心,想漱漱口。"
阿罗闻言怔了下,随即去拿水,一阵风似的回到她身边就要往尚容欢嘴里倒。
尚容欢偏头躲开,“你扶我起来。”
阿罗反应过来,顿时放下水杯,手忙脚乱的扶起她。
水入口,感觉更腥了,“呕……”
腹部翻涌,尚容欢一个没忍住,嘴里的水一下喷吐了出来。
阿罗吓坏了,“主子,主子你怎么了?我去叫太医。”
“回来。”尚容欢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等干呕劲儿过去,尚容欢直到将嘴里的腥气漱干净才作罢,也出了一身的虚汗。
阿罗紧张的道:“主子,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调养一阵子就能痊愈……”尚容欢躺在枕头上喘着粗气回了句,随即她低低的问道:“我的孩子没了是吗?”
她似乎是问别人的事般冷漠,阿罗却知道主子定是痛苦极了。
她的心里也滑过一抹难受,主子有多在乎这个孩子,她看的清楚。
“主子以后可以生更多的孩子……”阿罗的安慰干巴巴的。
只刹那间,一颗透明的眼泪倏然的从尚容欢的眼角滑落而下……
阿罗一下哭了起来,“主子,您难受就哭吧,我祖母说伤心不能憋着,伤身……”
尚容欢抬起手,抚上平坦的小腹,“他用着各种方法告诉我,让我知道他的存在,可他只陪伴了我三个多月,来的那么突然,走的又那么匆忙,我好难过……”
“主子……”阿罗想要安慰她,却是不知该怎么安慰,觉得自己无论说的多么动听,都是那么的苍白。
当日围攻她的刺客太多了,她尽量的将刺客往远处引,就怕误伤了主子,可是那些刺客就好像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