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因离了良妃的怀抱,还有些不适应的哼唧了两声。
梨昭容小心安抚的抚摸着阿贵的皮毛,对着直挺挺的跪着的尚明月道:“愣着做什么,叫你过来。”
尚明月一直被人打压着,心不由高高的提了起来,膝行到了梨昭容的跟前。
梨昭容笑眯眯的对良妃:“听说这奶犬吃了人奶,不但长的健壮,还通人性,懂人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尚明月震惊的抬起头,饶是尚明月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没有想到梨昭容会如此的卑劣恶毒。
梨昭容眼睛一厉,“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解开衣裳?怎么你不愿为娘娘分忧?”
尚明月压下极致的愤怒,一头触地,“娘娘,只有初初生产后的妇人才会有奶水,明月,明月没有……”
梨昭容登时大怒,“果然是个不服管教的贱婢,来人,扒了她的衣裳……”
霎时如狼似虎般的上前两名粗使嬷嬷,粗鲁的去扯尚明月的衣裳。
尚明月紧紧捂着领口,“娘娘,娘娘,求求您放过明月吧……”
挣扎不过,她又抓又挠又咬的,两名粗使嬷嬷没能扒了她的衣裳,反而被咬下一块肉来,痛的嗷嗷直叫
。
梨昭容大怒,“以下犯上,反了天了,来人,给我拉出去打……”
顿时又多加了两名粗使嬷嬷,将尚明月的四肢给绑了个结实,如猪狗般的给拖了出去。
无情的鞭子抽在身上,很快皮开肉绽,尚明月好似不觉痛般就那么安静的躺在地上。
是的,她早就预料到了所选的这条路的艰难。
所以她所遭遇的一切,她都会照单全收!
这边
尚容欢从闲云台出来,仍旧有些不大放心淮王。
到了客房后,尚容欢见燕淮书已经醒了,正半躺半靠在床榻上,眉头紧蹙的闭目养神。
尤其是鼻子格外的醒目,好像又肿了些,尚容欢越发的心虚,“淮书,你感觉怎么样?”
燕淮书鼻子痛的他正心烦气躁,闻声睁开眼见尚容欢进来了,关心的脱口问道:“你怎么样?”
可能鼻子受伤的关系,他的声音显得瓮声瓮气的,尚容欢干笑了下,“你看到了,我没事,你的鼻子……”
燕淮书忙道:“没事,就是撞了下……”
尚容欢轻咳了声,“那个,不是撞的,是我不小心踹的……”
燕淮书嘴角一抽,还是善解人意的道:“那样的情况,在
所难免……”
尚容欢听了越发觉得不自在,上前道:“我还是帮你看看吧。”
“好……”
之前就有太医给他看过了,也抹了药膏,可燕淮书的病就是尚容欢治好的,骨子里更相信尚容欢的医术。
尚容欢先净了手,随后让他坐直了身子,她坐在榻边上,伸手去检查他的鼻子。
“住手!”
身后突来的一声,令尚容欢的手僵在了燕淮书的脸前,心都跟着急跳了两下,转头,“王爷,你怎么来了?”
燕君闲面沉似水,“怎么,本王来不得?”
尚容欢心下微凉,燕君闲就这么看不上自己吗?为什么总是找她的麻烦,她暗叹一声,起身道:“王爷就不能和我心平气和的说话吗?”
燕淮书当即道:"皇兄你……"
“你闭嘴!”
尚容欢和燕君闲对视着彼此,几乎异口同声的开口。
随即二人都是一愣。
燕君闲走上前,拉了尚容欢的手就往外走。
“做什么,放开我,我还没有给淮书看完。”尚容欢用力甩开了燕君闲。
燕君闲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抗拒,缓缓地捏紧了空空的手心,她就那么的紧张淮书吗?
紧张到她不相信那些
太医的医术?
淮书的鼻子只是被外力撞击的浮肿罢了……
燕君闲眸如墨渊,“看诊?你的意思是没有你,所有人都得等死是吗?”
尚容欢气结,“燕君闲,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
他刻薄?
燕君闲突然轻笑了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身上气息冷冽,“尚容欢,本王命你回你的院子。”
燕淮书眼看着两个人针锋相对,越闹越僵,瓮声出言道:“我没关系,你们别吵了,皇兄,你让让容欢……”
燕君闲倏然转眸看向燕淮书,眸里满是寒光,“她是你皇嫂,她的名讳是你该直呼的吗?”
毕竟当着燕淮书的面,尚容欢有些难堪,“燕君闲,你要不要这么较真儿?一个称呼而已……”
燕君闲沉声道:“一个称呼而已?如此而已还有那些礼数做什么?”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尚容欢几乎是举步维艰中走过来的,此时却勾起了她一直被她强按下的怒火。
“是不是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被王爷掰碎了分析?”她眸色漆黑冰冷:“我知道王爷一直厌恶我,我心里也清楚王爷为了淳儿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迁就忍耐着我
。
可是我的努力吗王爷是不是永远都视而不见?我努力的改变着我自己,我努力的想令王爷改变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