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闲冷眸幽深,将那飞镖拿在手里,那尺寸不大,可算是精巧,只是尖头格外的尖锐锋利。
“青墨,立即去查,阿罗你跟着青墨一起,凡是见了围攻你们的人,捉了带回王府,本王要亲自审问。”
青墨微愣了下,王爷竟然要亲自过问?
平时这些事一般王爷都是交给他或者是谢先生处理的。
燕淮书昏迷着,也没法儿就这么送回到淮王府了,燕君闲就将人给带回了燕王府,安置在了客房。
尚容欢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开始为燕淮书检查脸伤。
主要还是她之前在车里那一脚,她担心把燕淮书的鼻子给踹塌了或者扁了,那她可真就日夜不安了。
可身后的燕君闲看着她的手半天不离燕淮书的鼻子,就有些黑了脸,“怎么,断了?”
尚容欢头也不回的道:“还不确定,现在肿着难以判断,需要等他醒来才确定。”
燕君闲的眸子一沉,张口想说什么,随后又抿紧了唇,有些气闷。
片刻,沉沉的道:“那就等他醒了再问……”
尚容欢出于医者的责任,“不,我要仔细确认一下,否则,我不放心。”
燕君闲眉角抽搐了下,忍无可忍,上前握住她的手腕,直接将人给带
出了客房:“走,我先给你的脸上涂药。”
尚容欢感觉手腕被他攥的发痛,却是面带急色道:“王爷,怎么了,你放开我,我还没有给淮书抹药呢……”
走到月亮门的影壁前,燕君闲陡然松开了她的手,眸光凛凛:“你紧张别人的时候,难道不先顾好自己吗?”
尚容欢顿时道:“我是担心淮书……”
“担心?淮书?”燕君闲面色越发的冰冷,“尚容欢,本王劝你收敛自重点!
本王还没有死,你当着本王的面如此担心的别的男人,又对别的男人称呼如此亲密,你将本王放在哪里!”
尚容欢本就对他之前扔下自己,心里存了些芥蒂,此时骤然听着他的话刺耳,又觉得他无理取闹。
有些气愤的道:“什么叫别的男人,淮书是王爷的亲弟弟,而且我与淮书自幼相识,只是至交好友。
况且我们也没有半分越矩之处,王爷能不能不要用有色的眼睛看人?”
可是燕君闲听着她一口一个淮书,一口一个我们,又是至交好友的。
却叫自己王爷,心里怒火上涌,怒极反笑,“呵,没有越矩?当着本王的面,你在淮王的脸上摸来摸去摸个不停,你还要怎么越矩?嗯?”
尚容
欢骤然瞪大双眼,“王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我是医者……”
“你是燕王妃!”燕君闲字字有着千钧之力的一句。
尚容欢顿时气吸急促,冷笑了声,“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王爷不用如此提醒!
但我也重申一遍,同时我也是一个医者,我只将淮王是个患者而已!”
燕君闲眸里霎时冰寒一片,“从即刻起淮王不用你来医治,本王会传御医!”
尚容欢也顿时面色铁青下来,“随便!”若不是她之前踹在了淮王的脸上,她也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只是急中出错,被自己的裙裾绊了下,踉跄着,一头就要向着石面影壁撞去。
事发突然,燕君闲面色一变,“小心……”
说着话的同时,手脚灵敏,眼疾手快的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给捞了回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尚容欢心有余悸,气息急促,面露惊色,若是真的撞实在了,最轻也得头破血流。
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个人亲密的还抱在一起,她顿时赌气的退出他的怀抱,推开了他,疏离的福了福身:“多谢王爷……”
说着她转身就走。
燕君闲原本怒气
未消,又添了几分怒意,一拂袖转身也往客房走去。
可尚容欢背转过身的时候,浑身的痛好像突然苏醒了似的,提醒着她之前在车里被撞的差点散架了的事实,她低咒了声,“该死的!”
瞬间她眼睛有些发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倔强的将委屈的眼泪憋了回去。
气咻咻的回了淳儿的院子。
淳儿的情绪这几天恢复了,但小人儿也明显沉稳了不少,规规矩矩的给她行礼,“儿子见过母妃!”
儿子没有如往日那般咋咋呼呼的扑进她的怀里叫母妃,这令让尚容欢心里更加难过,蹲下,将儿子小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闷闷的道:“淳儿,母妃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母妃?”
“自是想母妃的。”淳儿眨巴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眸,敏感的感觉到母妃心情不好,小手轻轻拍了拍母妃的后背:“谁欺负母妃了?”
尚容欢闻言愣了下,顿时笑着道:“你母妃可不是弱不禁风,柔弱可欺之人,只是想我儿子了。”
淳儿顿时露出了几分矜持的笑,“以后儿子会多陪陪母妃的……”
儿子如此的文静懂事,却违背了尚容欢的意愿,她想让给儿子度过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可这些人却无休
止的逼着儿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