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彻双眼死死地盯着燕君闲,“你,你欺人太甚!”
闻声,青墨走了进来,“端王殿下,请!”
燕云彻怒极而笑,一连颔首几下,“好,很好!”
说完,拂袖而去了宫里,直奔永宁宫。
……
永宁宫。
德妃满面焦急的来回踱步,不住的催促宫人,“去看看,端王来了没有。”
在半个时辰前,骤然听到娘家送进来的消息,她一下就慌了,连忙让人通知儿子端王查看一番是怎么回事。
正催促的功夫,燕云彻面色铁青着走了进来。
“彻儿,怎么样,你舅父他怎么样?你让你这些年拉拢的人都上折子给你父皇求情啊,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
燕云彻扶着母妃坐在了椅子里,软了几分声音,“母妃,您先别急……”
德妃急头白脸的,“都火烧眉毛了,母妃怎么能不急?你舅父和你表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云彻深吸了一口气,“我平时就嘱咐他们,让他们做事小心些,让表兄也收敛着一些,可是他们倒好,留下了那么多辩无可辩的把柄……”
德妃面色一白,“什,什么叫辩无可辩的把柄?彻儿,你可不能不救你舅父啊,你要知道,你舅父所做一切可都是为了你……”
燕云彻面色变了下,“母妃!”
德妃被儿子这
突然加重的一声,吓得一激灵,醒过神来,当即拉住儿子的手,压着声音道:“儿子,是母妃失言了,在这世上,真正为你全心全意筹谋的只有你舅父了,你可不能不管他啊……”
德妃说着湿润了眼角,却是恨声道:“到底是谁和本宫过不去?”
燕云彻抽出了手,往后一靠,垂目捏着眉心道:“母妃还想不出是谁吗?这也是儿子为何不要让你动尚容欢的原因,可您偏偏就那么急……”
德妃的心一沉,顿时紧张的看向儿子,“你是说着是燕王所为?”
端王感觉有些头疼,缓慢的揉着额头,“他的人将证据送到御史的家门口,和他做的有什么区别?”
德妃身子软在了椅子里,脸上的血色褪尽,嘴唇颤抖,“燕君闲,他好,好狠,果然,果然是条不叫的狼……”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类,您怎么就不想想,父皇那般多疑,他母后自打遭到厌弃贬为妃嫔,如此艰难的境地,他还能在父皇跟前来去自如,不知不觉中丰满了羽翼……”
听到儿子满是疲惫的声音,德妃满心的懊悔,面色更加难看,“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半晌,端王才放下手,猛地站起身提步准备走人。
德妃当即一把拉住燕云彻的手腕,“你要做什么去?”
燕云彻定
定的看着自己的母妃,“儿子亲自上门道歉……”
母债子偿,他怎么可能让母妃真的去给尚容欢下跪道歉?
只希望他们能适可而止。
德妃顿时领会了儿子那句“道歉”的深意,顿时炸毛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给那贱人道歉?休想!”
燕云彻哪里不知道母妃一辈子几乎也没有向谁低头过。
只唯有上次自己病倒,母妃为了他算是对尚容欢低头了。
可现在要去给那女人下跪,简直比杀她还要严重。
他无奈的道:“现在没有别的法子,燕君闲说的很清楚,保住舅父和表兄的命,必须要给尚容欢道歉,铁证如山面前,儿子也没有别的法子……”
德妃的身子瞬间如筛糠般的轻颤了起来,又是恨怒,又是怕。
“母妃……当时只是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处置尚容欢可以说名正言顺,就是打死了她,母妃也想好了,只是宫嬷嬷失手所致。”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后果如此的严重。
当即摇头道:“不,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舅父是母妃连累的……
就是要道歉,也得是母妃……你容母妃好好想想……”
……
夜幕降临。
燕君闲匆匆处理完了公务,伸了个懒腰。
谢恒看他心情不错,不由道:“王爷觉得德妃会来吗?”
燕君闲淡淡哼
了声,“这就看她兄长重要还是她的面子重要了。”
随之出了书房,直奔倚翠轩,脚步不紧不慢:“还没有尚明月的消息?”
谢恒面色一凝,“说来也见鬼了,尚明月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前几天王妃连宫娥都查了几遍……”
燕君闲只是顺口一问,“找不到人算了。”
谢恒错后半步跟在燕君闲旁边,又将话题转了回来,“如此一来,您和端王怕是已经正面对上了,以后更加防范才是。”
“哼,对上不对上都一样,他要是不来招惹本王则罢,再若招惹本王,今日这一切就是他的下场!
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做的事少了?之前本王是不与之计较,他们真当本王是软包子了……”
谢恒不由满眼戏谑的看着燕君闲道:“属下没有想到王爷如此心疼王妃……”
燕君闲脚步一顿,斜睨着谢恒,“你没事可干吗?”
谢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