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的眼眸倏然一张,眼神里写满了震惊。
这还是她印象里那个杀伐决断,不近人情的燕君闲吗?
他怕是被狗附身了吧??
“在这里给我解。”
尚容欢往后仰着脸看着他道:“解你所中的药,需要的银针较多,我这里就这一枚,况且你还得宽衣。”
她现在身上还有点钢针,但那却不是给他用的。
燕君闲双手环着她纤细的腰身不撒手,那双墨玉眸里满是缱绻和深情,“银针?”
看着他那难得的温柔而又带着几分单纯的模样,尚容欢的心也跟着一软,柔了声音哄着他道:“放心,不会痛的,她发现很多男人都很怕痛。”
“痛?”可是燕君闲却眯了下眸子,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对她深情的一笑,“放心,我不会让你痛的。”
说完,他提步就往外走去。
在他有强健力臂弯里的尚容欢呆滞了,她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我自己走,你动用力气药效发挥的太快。。”
而他墨眸若幽潭,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并未应她。
他看似闲庭信步的,但他们回宫的速度很快。
等燕君闲将尚容欢放到床榻上,随之附上她的身时,凉薄带着热意的唇瓣触上尚容欢脖子的时候,心里咕咚一跳。
“王爷,王爷,等等……”
顿时明白他说那句不让她痛是什么意思了。
燕君闲缓缓地抬起头,垂眸看着她,“等什么?”
尚容欢呆了下,随之满心纠结,她不排斥他的亲近。
可也并不清楚她对燕君闲是什么样的情感。
尚容欢到底还是选择了银针解药,看着燕君闲的脸,轻声道:“王爷,这种针法虽然有些伤身,但我会给你调理好的,很快就会恢复好。”伤身总比伤心要好啊。
情爱应水到渠成,她和他之间不能如前世那般糊里糊涂的了。
若他对自己只是一种责任,那现在这种距离刚好。
待燕君闲满身疲倦的沉沉睡去,尚容欢也累的一头的汗。
抬袖擦时间,寝宫门外传来了阿罗的声音:“主子,宫里芦内侍来了。”
尚容欢的眸里滑过一抹凌厉,给燕君闲盖好了被子,随之走了出去。
芦内侍并未进来,习惯性的揣着手站在门外的台阶下。
见她出来了,脸上顿时带着习惯性的笑意,“奴见过燕王妃。”
尚容欢明知故问,“芦内侍深夜前来闲阳宫,父皇可是有什么吩咐?”
“陛下宣燕王和王妃过去一趟。”
尚容欢一点都不意外,其实已经猜到了,估计不知蜀公主和安王俩人定攀扯上他们了。
果然,一进燕天大殿,帝后都
在。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蜀王竟然也在,不过他的面色青白交错的,没有了平时的温文。
他和尚容欢是前后脚进来的。
安王跪在帝后的长案前,而蜀公主则满面寒霜的挨着蜀王坐在下首位置上,脸上还有一块儿红了。
两个人头发都有些凌乱,尤其是安王的衣衫竟然是破烂的,让人看的只想发笑。
蜀公主一见到尚容欢进来,腾地一下站起身,情绪十分激动,“尚容欢……”
“坐下!”蜀王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握住妹妹的手臂硬生生的一把给扯坐回了椅子里。
尚容欢却从容不迫的走到了跪着的安王旁边,对着帝后行了一礼,“臣媳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看到她这么泰然自若的模样,皇帝面色愈发沉冷,“燕王呢?”
尚容欢神色镇定,不紧不慢的道:“禀父皇,燕王今晚陪着蜀王饮酒一时贪杯了些,回去后就已经睡下了,怎么叫都不醒。”
蜀公主的情绪十分激动,腾地一下站起身,怒不可遏的道:“你胡说,他一直在我那里,怎么可能在你宫里睡觉?”
尚容欢登时面沉似水,“公主还请慎言,你不要颜面,我家燕王还要清誉!”
“你闭嘴,丢人现眼的还不够吗?”蜀王感觉这次真的是脸面全
无了,感觉自己的脸被这个妹妹拿到脚底下踩一般难堪。
蜀公主尖声道:“我是被人算计了,皇兄不是该给我讨公道的吗?为何一再的训斥我?”
蜀王被妹妹气了个倒仰,他就是在为她讨公道,不然他坐在这里做什么?
让人看笑话吗?
“燕帝,无论如何,还请燕帝给本王一个说法,当初我们可是已经定好了端王,就差明日的一道旨意了!”
南蜀岂能不知大燕为数不多的几位王爷的真实情况?
未婚的这几位,只有端王最为出色,而且还深的永泰帝的宠爱。
将来这储位十有八。九会落在端王的头上。
那他南蜀的公主就是未来的燕后,于大燕和南蜀可以说是最好的,也是稳固双方关系的一个基石。
他南蜀最为尊贵的公主过来可不是为了嫁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的。
跪在地上的安王被人这般毫不留情的嫌弃,更加满腹怨气,“父皇,儿臣也不要娶南蜀的母夜叉!”
“放肆!”